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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流湧動

  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了,容不得有任何的準備,剛剛還烈日當空,當下已是黑雲壓城,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一行人在一片貧瘠得大山坡停了下來。


  王治站在最前麵,他是村中負責去外界聯係的人,因近年關,剛從外麵趕回來。他緊緊盯著譚非身上背著的黑色布袋,說道:“我是王治,我的父親是我們村的村長王守仁!你是誰?為什麽會到我們這裏來?”


  譚非仔細地打量眼前的這個壯實的同齡人,黝黑得臉上嵌著一雙大眼睛,眼神真摯沒有絲毫閃躲,再加上王守仁的名字,譚非並未多加猜疑,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寫著王守仁親啟的信和一塊玉佩,玉佩正麵刻有一個壯字,可偏偏還多出了一點。譚非並不知此物的真正奧妙,隻知是不久前師母臨終時交給自己的信物,讓他到此處交給一個名叫王守仁的人。


  譚非將信和玉一並交到王治手中。王治接住玉的手驟然下沉,似是玉中有字,此字重千金。


  譚非麵上無恙,隻是心中暗自提防起來。師母曾講心中無鬼者,可視為君子,君子可托字千金。


  圍在王治身邊人也發現了異樣,趕緊圍了上來。忽而王治手中玉上的那種強失重感消失了,他隻覺得玉上有淩人劍氣和一種隱晦的力量相抵,暗中較量,若隱若現。


  王治旁邊的幾個老粗見沒有大事,並未多想,打諢道:“王治,咋回事兒?小別勝新婚,玉都拿不住了?”


  王治抬頭看了看譚非,譚非默不作聲,隻是搖頭。


  王治臉色微紅,撓著腦袋,笑道:“這不是太久沒練節節高了嗎,一下場手抖了,手抖了!”


  眾人哄笑。


  剛才站在譚非肩上的帶著齊天大聖的女娃娃,翹著兩個羊角辮,歪著頭仔細打量著玉的正方麵,呼呼的喊道:“有字,背麵也有字!爺爺!背麵也有字!”


  王治聽言趕忙把玉的背麵朝上,眾人定睛一看,果然玉上有兩行小字。字體娟秀且劍氣森森,筆觸精準使得玉上不曾有半點損壞,應是殺力極大的女子劍仙極力克製所為。


  玉上鐫刻僅八字,而卻道盡世間落寞,令人心疼!

  平生所念,

  遙不可及。


  一個長相奇醜的老人從隊伍最後麵走了出來。此人名為劉福安,麵色青黑,雙鬢絡腮,穿著灰色粗布短衣,平常身高,身體卻異常的強壯。


  譚非發現這群人隱隱地懼怕此人,當他穿過之時都若有若無地稍有側身低頭。


  劉安福一隻手摸了摸羊角辮女娃娃的頭,一手接過王治雙手遞上來的玉,並未出現任何異樣!

  而此時此刻的譚非如臨大敵,他認得這個凶名顯赫的恐怖人物,此人正是天龍八部眾之首修羅王——李莫天!傳聞李莫天是自天龍八部眾曆代統領中最為傳奇之人,隻因他從未有過固定屬下,隨時組織,隱於市間,殺人無形。蹊蹺地是,這次屠門隱含得八部眾之中,並未有修羅一道的高手。


  譚非幾乎本能的直接動用了自己最根本的壓箱手段,手中玉簪子劃出,時刻準備搏命。


  劉福安不知何時來到譚非身邊,譚非下意識抬手之間,劉安福已經把玉掛在譚非胸前回到了王治身邊,劉福安輕聲問道:“來人可姓譚?”

  譚非心裏明白,自己絕非李莫天的對手,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的使用都相差甚遠,百聞不如一見,跟隨師兄多難,見識過不少江湖高手的他,第一次僅一個照麵就嚇出了滿身冷汗。然而譚非就是這樣,越是麵對強大,越是鋌而走險,不願退卻。於是,他略微的抬了下巴,強裝鎮定地答道:“覃非!”


  劉福安猛然看了一看譚非,譚非隻覺渾身動彈不得,靈魂被困在牢籠之中,整個人仿佛置身在一個血腥彌漫、橫屍遍野的修羅場。


  劉福安不在對譚非言語,隻是轉身離開,留下一句:“可以帶著去見你爹了。”


  譚非知道這是修羅王對自己的警告,殺了自己就像踩死螻蟻一樣簡單。但是譚非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修羅王在此好似有所忌憚,此舉更像是一種試探。


  就在譚非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譚非的心湖響起來一個聲音:“譚非?覃非?閉口不言,沉默是金!倒也不錯!”村長王守仁一語道破了譚非的秘密。


  譚非馬上環顧四周,並未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我是王守仁,你不用找了,我並未在你周圍,玉我己經看到了。林茵辰是你什麽人?”王守仁問道。


  “正是師母!你為何懂得“山鬼傳音”之法?”譚非不由得一驚,“山鬼傳音”是百善門的前身百奇門的秘技,也是此次滅門的緣由所在。此法可窺探他人心境,是整座天下的大忌。但是“山鬼傳音”需要距人百尺之內才能做到,以如今譚非的眼力不可能察覺不到。


  “因為這法子就是我交給你師傅的啊!我現在很忙,咳咳,沒空找你”“你就先…自己好…生安頓吧!咳咳,太嗆了!”“啊,三天之後,我自會找你!”王守仁的聲音若隱若現,還伴隨著輕微的爆炸聲。


  “我…”譚非現在有一大堆問題,剛想講話,發現心湖的感應消失了。譚非心想這個王守仁聽著像個儒生,卻給人一種頑童之感,真是個奇人。


  譚非告訴王治暫時先不去見村長王守仁了,又問了問化名劉福安的事情,就抱拳謝過之後去了小鎮。


  據王治講,大概十年之前,村裏被一幫出了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馬匪幫劫村。大概已是傍晚時分,村民都緊閉房門,不敢外出,生怕自己被瞧見抓住。這幫馬匪也不著急劫掠,其中一個高八尺左右的肥壯馬匪,赤裸著半身,身上刺猛虎下山,一手將一匹馬撕成兩半,嚇得從門縫偷看的村長趕緊關緊了大門。隻是不一會聽見外麵慘叫聲不絕於耳,村長實在忍不住打開房門的時候,一下子吐了出來,滿街都是劫匪的屍體,屍首分家,所有屍體的脖子和頭都被劃開一個碗大的口,血流不止。


  村長趕忙喊著大家把門打開,連夜找了晉內最有名的大師做了一場法事,也沒算出究竟為何劫匪慘死,隻是聽到人慌張說道莫要深究!莫要深究!這也成為了當時轟動一時的未解慘案。。


  劉福安正好前一日借住村莊,村長認為福安是個好兆頭,就留下劉福安,入了族譜。隻是這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過去了,劉福安似乎並未見衰老,始終還是那個樣子。


  而就在劉福安來到村中的七天,村長的兒子王守仁也遠遊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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