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要再問了
李雲洲反問:“我說的不對嗎?”
“嗯,說得對,說得很對,我早就看不慣吳懷玉了,今日你幫我出了一口惡氣。”
李雲洲疑惑道:“但是你既然也看不慣他,為什麽不跟掌門說?”
這裏說的事情,自然是指吳懷玉總是以師兄自稱的事。
溫景梵撇撇嘴,“我哪裏敢說,我修為又比不上他,掌門偏袒他的很。”
李雲洲嚴肅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之前聽鬆山長老說,陳與晗,什麽背叛師門,還要什麽背著他殺李雲洲,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李雲洲是死於眾位長老的合力絞殺嗎?”
溫景梵並不太願意提起李雲洲,猶豫了很久,還是說道:“你不知道的是,原山每三年便要打開一次萬劍山穀,讓弟子們進去尋找煉劍的材料。”
三年前,萬劍山穀照常打開,李雲洲那一次也跟著進去了,鬆山長老交給他一個任務,要他自己為自己煉製一樣法器,但是在那期間,鬆山長老卻聽說,北溟之地有一塊隕鐵,是上古天界掉落的材料,李雲洲是鬆山長老最器重的大弟子,也是玄門中最是天賦異稟的弟子,鬆山長老對他寄予厚望,於是為了他前往北溟之地,隻是想打造出一把最適合李洲璟的長劍。
顯然,鬆山長老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以後歸來,他確實帶回來一把劍,但是根本不是什麽隕鐵所製,那把劍叫做滄溟劍,是跟著他一起回來的一個叫做陳與晗的弟子的。
據鬆山長老自己所說,他險些困死在北溟之地,是陳與晗出手相助,陳與晗生於北溟,長於北溟,天資聰穎,足以媲美李雲洲,少年天生大力,守護著一把神劍,上麵就刻著滄溟二字,但是奇怪的是,陳與晗並不會使用這把劍,他隻是力氣出奇的大,拿著這把劍,可以擊退所有妖獸的襲擊,本來這樣長大的少年,對外人應該是防範的緊,卻對鬆山長老一見如故。
總言而之,就是陳與晗並不排斥鬆山長老,甚至還要死皮賴臉的跟著鬆山長老,鬆山長老見他秉性不壞,於是便問他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弟子,少年點頭答應,於是鬆山長老坐下,便又多了一名親傳弟子。
誰知道陳與晗剛剛跟著鬆山長老回到原山,他便跑遍了原山所有的地方,看樣子似乎是在找人,有一日他誤闖了放著李雲洲屍體的禁製,被掌門拘禁了三日,三日之後他又去闖禁製,又被發現了,但是李雲洲的屍體卻不見了,掌門以為是他幹的,於是把他也關在了禁製當中,陳與晗長於北溟,野性極大,不出一日,就打傷了看守的弟子,逃出了原山,還帶走了滄溟劍。
石風長老一直跟鬆山長老不對頭,逮著機會便要咬人,造勢說鬆山長老的第二個親傳弟子重傷同門,臥罪潛逃,背叛師門了。
“就是這樣了。”溫景梵攤手說道。
也就是說,鬆山長老根本沒有參與絞殺李雲洲之事,雖然李雲洲成親當日事因為殺害掌門之女才被絞殺,但是因為這件事是背著鬆山長老進行的,加上後來他們又逼走了陳與晗,所有鬆山長老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至於吳懷玉,完全是石風長老的私生子,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修煉到了金丹,石風長老為了對付鬆山長老,才認回他這個兒子,父子倆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的陰險狡詐,天天纏著我小師妹,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溫景梵說著又開始咬牙切齒的吐槽吳懷玉。
李雲洲大概理了理思路,又問:“那李雲洲從萬劍山穀出來以後,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溫景梵不屑道:“能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平日裏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跟吳懷玉沒什麽區別。”
“沒有不一樣的地方?”李雲洲有些吃驚。
“反正我是沒看出來,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可能就是對小師妹不一樣了,明明表現出一副對小師妹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最後還是幹了那樣的畜生事。”
所以說,後來的李雲洲,是故意表現出喜歡王芷諾的樣子,否則按照掌門的性格,也不是會亂點鴛鴦譜的人。
占據他身體的那個人,竟然可以做到和他以前一模一樣,這倒是讓人意想不到。
難道就一點破綻都沒有嗎?
他占據自己的身體,然後向小師妹表達愛意,如果他的目的事整個原山,就不應該殺掉小師妹才對,所以他的目的僅僅是自己。
但是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想要殺自己,根本不需要眾位長老合力絞殺,隨隨便便一個化身尊者就可以輕易弄死自己,他又何必費這麽大一番功夫?
所以隻有一個原因,他的目的不僅僅是殺了自己,而是要自己魂飛魄散,要殺死一個修士很簡單,但是要想讓一個修士魂飛魄散卻很難,因為剝奪別人的輪回之權,會受到天地法則的懲罰,但是如果是諸位長老聯手,把自己的魂力削到極弱,自己的魂魄沒有索引,找不到冥界去,也沒有鬼差來找自己,就會慢慢的,就這樣自己魂飛魄散,從而再也無回。
細思極恐,李雲洲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們原山,從來沒有查過李雲洲要殺害你小師妹的真正原因嗎?”
李雲洲怎麽說也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受著原山熏陶長大的弟子,莫名其妙的殺人,就沒有人在乎原因嗎?
“他剛剛閉關出來,我爹說他大概是走火入魔了,一時失手。”溫景梵說到這裏的時候頗有一些惋惜,隨即又道:“但是即使是走火入魔,也可恨的很。”
所以外界便傳開李雲洲是一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了?
“你以後不要再問我李雲洲的事情了,你來原山是為了查禦劍山莊滅門的真相,又不是為了查李雲洲死的真相,搞得你和李雲洲很熟的樣子。”溫景梵鄙夷的看向沈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