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難怪你這麽二
這一聲殷玥姐姐,使得殷玥頭皮一麻,似乎意識到李雲洲這樣一個無賴之徒,根本不值得她與他多費口舌,遂拿了藥就趕緊走了。
李雲洲在旁邊訕笑著,目送殷玥離開,卻突然聽得一句,“你們玄門修士,都這樣油嘴滑舌的嗎?”
不必回頭,便可以知道,這是阿笈的聲音。
李雲洲挑眉道:“怎麽就油嘴滑舌了?”
阿笈蠕了蠕嘴角,沒有說話,白慕塵不知何時從屋子裏出來了,便接話道:“她的意思應該是,以你這樣的身份,不應該是這樣的滑腔滑調。”
“我這樣的身份?”李雲洲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水瓢,嗬,他什麽身份,黃泉藥鋪一個打下手的雜役而已,能算什麽高大上的身份。
“白大人說你以前是原山的天才。”阿笈悠悠開口。
看來,這個阿笈,白麵上看起來清冷無比,其實對自己,還是有很強的好奇心的!
“嗯,所言非虛。”對於自己是天才這一件事,李雲洲是從來都不避諱的!
“反正你死了以後,還不是在這裏澆花!”阿笈實在看不慣他這樣傲嬌的表情,直接潑了他冷水。
“我以前好歹是個金丹,澆花怎麽了,你不也是澆花的,再說了,如果不是被你們那個好老板算計,我能在這兒澆花?”李雲洲微微不屑。
“金丹很強嗎?”阿笈麵無表情道。
“廢話,年輕一輩的弟子中,金丹修士屈指而數,我與大師姐,可是並列第一。”
說起這個,李雲洲就很自豪,魏夢嵐作為一個資曆深厚,根正苗紅的弟子,修為本就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他李雲洲能夠追上魏夢嵐,已經很對得起天才這個稱號了。
“為什麽是並列,你不是原山第一嗎?”阿笈不屑反問。
額,這還用說嗎?他跟大師姐對陣,能吧大師姐打敗嗎?這樣豈不是很打臉,再說了,魏夢嵐的修行時間,怎麽說都比自己要長些,對於劍術的運用,怎麽都比自己熟練好不!
“金丹有多強?”
仍舊是無盡的問答。
“玄門修行,劃分有層次,基本上以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為區分,每一個層次裏麵都各有十個小境界,拿我們原山來說,在玄門當中能有很大的威望,就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化神尊者,各大長老,基本都是元嬰的第七八層境界,當然,我能夠被稱之為天才的原因,就是因為我能夠在十幾年的時間內就修煉到金丹”
“你直接告訴我,你是金丹第幾層境界。“李雲洲的自吹自擂還沒玩,阿笈就打斷了他的話。
“二。”
阿笈隨之投去鄙視的眼神,“難怪你這麽二。”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李雲洲一瞬間很無語,為什麽她要做出一副金丹二層並不是很難的表情啊!能不能給他這個天才留點麵子啊!如果可以的的話,李洲璟一定會一下將水瓢扔在地上,然後說,“勞資是強者,勞資是天才。”
但是想到現在還有求於人,李雲洲還是默默將這個想法按了下去,按下去的結果就是,阿笈又拋給他一個白眼,隨即轉頭離去,一邊又不屑道:“現在的凡人修士,都這麽自戀嗎?那我要是去了,豈不是就是鬼才了?”
好吧!其實李雲洲不得不承認,阿笈的這句話很有道理,雖然一向被人稱為天才,但李雲洲心裏根本沒覺得自己有多麽聰明,平時也隻是喜歡在嘴上說說換句話說,他是覺得,是他們太蠢了。
沒錯,就是這樣!
阿笈沒走幾步又回過頭來,眸子裏閃著幽光道:“還有一件事,地冥花采下來,我一會兒來拿。”
地冥花……
李雲洲呆若木雞的看著阿笈離去的背影,很想咆哮,真是,你能不能負點責,好歹跟他說清楚地冥花是什麽好不。
幸好白慕塵還沒走,李雲洲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白慕塵笑了笑道“三號藥園子裏就是,花開淡白,開花即為成熟,是用來修補魂魄的必須之藥。”
“魂魄還能修補?”
“其實也不算,隻不過是將死者殘留在人間的部分魂魄召喚回來,魂魄不完整,連輪回的資格都沒有。”白慕塵的嘴角永遠掛著一層笑,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喜怒哀樂。
“你是要去給你們東家治病,不對,是療傷?”李雲洲看著白慕塵行去的方向,在他身後的道。
不過白慕塵卻沒有再理他,黃泉藥鋪的這些人,數白慕塵最為正常,然而也是最捉摸不透,不像旁人,將喜怒掛在臉上,不過話說回來,殷玥不是已經拿了藥了嗎?他為什麽還要去楚寒玉那兒?
彼時楚寒玉房間中,殷玥剛剛將丹藥遞上,楚寒玉還未接過,一口血就已經噴了出來,殷玥慌忙拿起備好的手帕,幫著她將嘴角的血跡抹去,一邊又擔心道:“白大人說了,這藥隻能勉強醫治反噬,近來東家千萬不能再做這樣的事了。”
楚寒玉推開殷玥的手冷冷一笑,“又不是我自己願意這樣的,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他多管閑事。”
如果不是他非要接下晏清和李雲洲的爛攤子,他才不會受傷呢!
“就算沒有李雲洲的事,難道你就不會管陸元化了嗎?”
白慕塵冷淡的聲音突然傳來,楚寒玉習慣性的抬頭看了一眼,果然,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你來做什麽?不是說隻要吃了這個藥就好了嗎?怎麽,怕我死了不成?”
話說回來,就算沒有李雲洲,她好像也還是會管陸元化的!不過這話,她才不會跟白慕塵說呢!
“我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可不是怕你死了沒有,畢竟這麽多年以來,你慣常是這樣受傷,說起來你是不是得謝謝我,要不是我,你恐怕會比現在還糟!”
楚寒玉甩了一計白眼,“沒有你我也不會有這麽多事,這是你欠我的。”
語罷又想起來什麽似的,“所以你過來就是來看我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