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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話

  由於馮昴他們還要接著趕路,再加上馮昴的「藍寶石耳釘」之前長期沒有接觸陽光,所以「電能」不足,因此與拾仔結束了通話。


  「聽剛才那個麥子說的,他的意思是…“黃泉國”的“流魂”…從早些年開始…就利用那艘“擺渡”出海了?」錢忠天帶著醉意,撥弄著空酒杯,道。


  「這也不足為奇…可是,這些年,並沒有聽說有“流魂”回歸大陸的傳聞吧?」拾仔反問道。


  「確實是沒有…你想想啊!…」說到這裏,錢忠天忽然精神起來,把坐姿調整了一下,並湊到拾仔耳邊,輕聲地接著說道:「…你想想啊…要是有“流魂”回歸了大陸,他們難道不痛恨流放他們的人嗎?」


  拾仔一聽,看著錢忠天,也是輕聲地說道:「大師父是指…假如有“流魂”回歸了大陸,他們也許會請殺手把流放他們的人…殺掉?」


  「對!」錢忠天激動地一拍大腿,然後發現「酒棧」裏的人都看著自己,他連忙再次壓低聲音,輕聲道:「對…假如要殺人的話…肯定是找“破天”的,對吧?!可…這麽多年了,我們應該接過這樣的刺殺任務才對呀!可惜並沒有…」


  「呃…也許接過…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吧?」拾仔輕聲問道。


  「…嗯呃…不可能!你忘記了你大師父我是誰了嗎?」錢忠天打了個酒嗝,拍著自己的胸膛,反問道。


  「也對…基本上接任務的都是你…或二…也就是說…這些“流魂”…並沒有回大陸!那麽…他們去的地方…就隻有…」拾仔推測著。


  「「“高辛”。/!」」拾仔和錢忠天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沒錯!你想想!“高辛”有這麽多島嶼!再加上“高辛王”的狼子野心!他們要麽投靠了“高辛”,要麽藏在了“高辛”領地內某些無人的小島上!要是後者,還沒什麽影響,要是前者,那麽事情就大條了!」錢忠天也猜測起來。


  「嗯…剛才麥子也提起過。“高辛”正在招兵買馬呢。不行,此事必須要調查一下。」拾仔點頭同意道,然後又摸出了頸上的「藍寶石吊墜」。


  「哎…馮昴不是說他的“耳釘”,沒…沒…電…電什麽了嗎?」錢忠天問道。


  「是“電能”。而且,調查不一定要找“中介人”的。」拾仔笑了下,在「藍寶石吊墜」上扭了幾下,然後「藍寶石吊墜」閃爍了幾下黃光,就變成了綠光!

  『嗯哼?你想我了嗎?』傳出來的,是馮心怡的聲音。


  「呃…不是…我是想讓你幫我把我的話,同時傳給我父親和幹娘…」拾仔一邊說,一邊向錢忠天示意,他要離開一會。


  錢忠天點了點頭,便拿起筷子,夾著餐桌上擺放著的花生米,吃了起來。


  看見拾仔離開了「酒棧」,在外麵的尚子儒反正也有點口渴,於是便去到了錢忠天旁邊,坐了下來,自己動手倒了一杯酒,錢忠天吃著花生米,把酒杯推了推,尚子儒也為他倒了一杯酒,兩人碰了碰杯,均是一飲而盡。


  又為兩個空酒杯添滿了酒,尚子儒用衣袖一擦嘴角的酒滴,才開口問道:「拾兒去哪呢?老大!」

  「他啊!?真的變了!長大了!懂事了!」錢忠天有感而發,道。


  「呃…老大,你喝多了吧?」尚子儒見錢忠天答非所問,看著他,問道。


  「喝多了!醉了!老了!哈哈哈!來!幹!」錢忠天舉起酒杯,笑道。


  尚子儒一頭霧水的,隻好又跟錢忠天幹了一杯。


  錢忠天這才說道:「他去跟“主上”匯報一些情況!很快就會回來的!」


  「出…出什麽狀況了嗎?」尚子儒連忙問道。


  「也沒什麽!隻是猜測罷了!…」錢忠天吃了一顆花生米,便把剛才的事,都跟尚子儒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尚子儒道:「大哥!這事…畢竟隻是猜測,我當作沒聽過…你也別跟老三、五妹和小夏他們說了!你知道的!除了二姐,就數他們的親人最多了!」


  「嗯呃…我…我也就跟你說罷了!說起老二…唉…沒想到她竟然是丫鬟柳依依…那些人也不是她的親人啊……唉…」錢忠天想起了柳依依,不禁歎了好幾口氣。


  「說起二…柳依依,她也被流放到“天牢”了吧?真希望你們的猜測是多餘的…不然,假如真的有這麽一艘船…按她的性格,肯定會想方設法弄來,然後回到大陸的!」尚子儒隨口一說,用手抓了幾顆花生米,就嚼了起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再說…跟她一起被送到“天牢”的人,好像也不少呢!」錢忠天用筷子夾著花生米,道。


  「哎?老大,你說…我們到了之後,要不要下去探一探!?」尚子儒提議道。


  「嗯呃……」錢忠天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一邊撒手一邊搖頭,道:「…千…千萬別幹這種蠢事!除…除非你會飛!不然就算你有能耐下去,也沒有能耐上來…」


  「為什麽?」尚子儒問道。


  「嘿!平時小夏罵你蠢,我真不信!還挺你!今天看來…還是她了解你!」


  尚子儒看錢忠天的樣子,明顯是喝大了。也沒放在心上,他用抓過花生米的手,抓了抓後腦勺,道:「老大…你就把話說清楚一點吧…」


  「咳咳…嗯…呃…你也不想一想!被流放到“天牢”的“流魂”!他們真的全是“罪民”嗎!?不!除了極小部分是被連累流放的普通人,餘下的,絕大部分都是犯了事的、窮凶極惡的人!而且基本都是“靈子”!對吧!…」錢忠天說到這裏,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順便用酒漱了漱口中的花生米碎,然後把酒一口吞了,才接著道:「…這樣的話…你認為數百年來,這幫“靈子”,就沒人想過要越過“獄門”,重返大陸嗎?但是你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聞嗎?沒有吧?所以…我認為“獄門”是“世界政府”設的一道“禁製”!專門用來“對付靈子的禁製”!不然…就別說一個“靈子”了,上百個“靈子”就不能合力逃回大陸嗎!?」


  「哦!對嗬!我怎麽沒想到過這個問題呢!還是老大英明!」尚子儒舉起酒杯,敬了錢忠天一杯。

  「嗬嗬!兩位師父…這就喝上了!?」


  這時,拾仔微笑著,走回來了。


  錢忠天是喝大了,沒有看出來,所以隻說了句:「哦!拾兒,你回來啦?」


  可是尚子儒還沒喝多,他一看這笑容,就知道這不是拾仔,是皇癸!所以他說道:「好像很久沒有看見你出現了!」


  「嗬嗬!確實!我在“朝天殿”那次事件之後,就很少出來了!也就是晚上出來和拾仔或阿昴他們聊聊天!」皇癸說完,坐到了尚子儒身邊。


  錢忠天貌似酒上頭了,已經趴在了餐桌上,一動不動的。


  皇癸坐下來之後,隨手拿了一個新的酒杯,又拿起酒壺,為尚子儒倒酒,倒完酒之後,他先是招手讓「酒棧」的夥計上酒,最後才把酒壺剩下的酒,倒入麵前的酒杯中。待「酒棧」夥計拿酒壺去打酒之後,他才對尚子儒笑道:「來!師父!我們喝一杯!?」


  尚子儒拿起酒杯,和皇癸碰了碰杯,道:「我幹了!你隨意!」說完,尚子儒便把酒一飲而盡。


  「嗬嗬,確實!我才剛“出來”,還不想“回去”!那我就意思意思了!」皇癸笑了笑,也把酒杯中的酒,喝完了!不過,其實他那杯酒,本來就隻有小半杯。


  「這次跟來“天牢”,也是你的意思吧?」尚子儒看著「酒棧」外麵的街景,問了一句。


  「嗬嗬,不愧是五師父!多年不見,果然!你還是是最了解拾仔的人!」皇癸放下酒杯笑道。


  「嗯…因為相比遠行,我覺得拾兒他應該會選擇留在父母…或者朋友身邊吧!」尚子儒看著街景,下意識拿起空酒杯,往嘴裏“喝”了一口,可隻有幾滴酒流入了他的嘴。他也就把空酒杯握著,說道。


  「酒棧」夥計這時也打酒回來了,把酒壺交給皇癸之後,便離開了。


  皇癸換左手為尚子儒倒酒,尚子儒回過頭來,緩緩道:「嗯…對了,你…“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繼續當“十天子”?還是“魅影”?」


  「嗬嗬…」皇癸笑了笑,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滿了一杯酒,輕輕咪了一口,才回答道:「我呢…確實是有一點打算!但是…拾仔他…好像並沒有…」說完,皇癸又咪了一口酒。


  「那你有什麽打算?」皇癸的回答,激起了尚子儒的好奇心,尚子儒把目光收回來,看著皇癸,問道。


  皇癸放下酒杯,從懷中取出了一疊紙,把酒壺、酒杯和那碟花生米都放到一邊,然後把那疊紙擺放開來。


  尚子儒看見第一張紙上,寫的貌似是一首“詩”!?後麵較前的幾張紙,也是這首“詩”的句子,但是順序不一樣而已,再後麵的紙,尚子儒隻是隨便翻了翻,都是滿滿的字。他看著那些紙,問道:「這些是?」


  「這些是我、阿昴和小翼早前整理出來的,這些是後來加上茂史、阿爾法和小滿他們再次整理過的…一些關於“星將後人”的資料!」皇癸又把擺放開來的紙,分成一份一份的,回答道。


  「那…這首“詩”是?」尚子儒指著第一張紙,問道。

  「五師父你也是“星將後人”吧!這首像詩似的“詩”或者“詞”…其實就是我、阿昴和小翼,三人。按照當年每個“星將”得到的那個“字”,再按照“二十八星宿”所屬的“靈獸”,而排列出來的!共四句,每一句七個字!接著,我們又把這些字,按照“木金土日月火水”這個順序,終於把句子拚了出來!最後,得出來的,就是這…第一張紙上麵的那首“詩”或“詞”…後來茂史……」


  皇癸還沒說完,尚子儒就打斷了他的話:「等…等等…我沒聽懂…能夠盡量簡短地說明嗎?我看著這麽多字,就覺得頭疼…」


  「簡單來說…就是我和拾仔,都對這首“詩”或者“詞”,有異常反應!咳…咳…但這個不是我建議遠行的重點…重點是!我…我們想解開《奇書》的謎!但是現在得出來的結論是,必須先找齊“二十八個星將”!但是對於“角木蛟”的下落,我們至今仍然未有頭緒!我就猜想…“角木蛟的後人”,會不會在“天牢”…」皇癸“說明”道。


  「什麽!?你的意思是?另外二十七個“星將”的下落,你們都查到了?」尚子儒盡量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和聲音,問道。


  「嗯…是的……呃…五師父你關注的“點”…應該是這裏嗎?」皇癸說道。


  「呃…雖然你說想解開“《奇書》之謎”是很令我驚訝!但是你說你已經找到了二十七個“星將後人的下落”…這個…這個比較讓我感到震驚!嗬嗬嗬…你要知道!這些年來,有多少人想尋得“星將後人”的下落?而我們…一些弱勢的“星將後人”,為了要隱藏起來!又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嗎?就拿你知道的來舉例!多年前的“房日兔”,反抗“高辛”,隻剩下一個孤女!“女土蝠”,為了避世,整個家族躲在“朧月穀”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還有情況差不多的“虛日鼠”!也隻能選擇依附“牛金牛”這種比較大勢力的“星將後人”,才得以保存“血脈”…」尚子儒苦笑道。


  「五師父這些話…我也曾聽過!呃…為什麽你不拿你們“室火豬”舉例呢?」皇癸又咪了一口酒,問道。


  「我們隻是個意外!我們“室火豬”並不算“弱勢”!也沒有躲起來!隻是被皇太極算計了!所以隻能算是個意外!」尚子儒咬牙切齒地說完,一口氣把酒杯的酒喝完,酒杯重重一放,又站了起來,伸手過去拿起酒壺,整壺酒灌了起來!


  灌完一壺酒,尚子儒高聲喊道:「小二!再來一壺!」


  這時,錢忠天忽然也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跟著喊道:「一壺…一壺不夠!來…來一壇!」


  「不…!!!來兩壇!!!」尚子儒想了想,再次喊道。


  「好的!客官請稍等!…再來兩壇好酒!」「酒棧」的掌櫃朝尚子儒他們說完,連忙往內堂喊道。


  皇癸抬頭看著這兩位師父,隻能搖著頭,把餐桌上的紙,全部收回,放回懷中,拿起酒杯,咪了一小口酒…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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