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話 魅與影 三
「荷花鎮」的一個小樹林中。
「你溫柔點…都出血了…」蔡小雲輕聲道。
「沒辦法，你這……好緊…」拾仔沉聲道。
「唔…嗯…你弄疼人家啦……」蔡小雲痛苦地呻吟著。
「呃…你別亂動，這“東西”都進去了…噫…濕噠噠的…好滑啊…」拾仔沉聲地形容著。
「哎呀…你行不行啊？快點…疼…快點！快點！…啊…嘿呀！不如你用嘴吧…」蔡小雲躺在地上，又喊又叫的，抱怨道。
「沒辦法，這“東西”濕了水，越綁越緊，咬是沒用的。加上你又在亂動，就勒得更緊了。你看，現在勒得你皮都破了…一碰血，又濕了…而且這“東西”還很滑，我的“拳刃”和你的“匕首”都因為“打滑”割不斷…要不姑娘你就在這裏等這些“東西”幹了，我回頭給你想辦法吧…」拾仔依然毫無表情地，沉聲道。
「不行！你不是“魅影”嗎？你這是要見死不救嗎？…哎呀…疼…疼，疼！」蔡小雲一激動，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被勒破皮的地方，因為她的動作太大，又勒得更緊了…
「我隻是個賊…對了，你冒用我的名號，還殺了十三個人，此事你必須要幫我澄清。你現在這樣，就算是你殺人的懲罰吧。我就不追究你了，我趕時間，就這樣吧。」拾仔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說完，真的扭頭就走。
「你沒殺過人？那“天香閣”那四條人命是怎麽回事？」蔡小雲見「魅影」真的扭頭就走，連忙喊道。
「我曾經是有殺過人，而且多得都數不清了。但是，當了“魅影”之後，我沒殺過人。“天香閣”那四條人命，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四條人命裏頭，隻有一人是無辜受牽連的，其他三人都死有餘辜。」拾仔回頭沉聲道。
「就是說，你當“魅影”的目的，隻是想贖罪唄？而且你自己也說了，你“曾經”也是殺人如麻的人，你又有什麽資格說那三個人死有餘辜呢？」蔡小雲發現她不亂動之後，綁著她的那些“東西”也“安靜下來”了。於是她很平靜地說道。
「……我是有要贖罪的意思…你說的也對…所以這也證明他們的死，與我無關。」拾仔想了想，回答道。
「唉…沒想到真正的“魅影”竟然隻是個為了贖罪，而“行俠仗義”的“俠盜”…哼哼…這個殘酷的事實真是可笑…要是傳了出去，有多少期待著“魅影”來救贖的人，會感到失望？難怪過年那回，你要搞得如此轟動！到頭來…原來隻是為了“名利”二字中的“名”字！……虛偽！」蔡小雲用一副充滿著失望的眼神，看著「魅影」說道，最後還罵了一句。
「為什麽你會得出這個結論呢？」拾仔
「什麽結論？罵你虛偽嗎？」蔡小雲
「你是在罵我嗎？」拾仔
「…我很好奇，“魅影”，你是不是一個不愁吃喝的富家子弟？…不對…你還說你殺過很多人…這個地方很矛盾…我怎麽看…你都是後者…而且還是個冷血殺手…」蔡小雲就這樣被綁著，躺在地上，想起事來。
「你不是對我很失望嗎？你還管我是富家子弟？還是冷血殺手？」拾仔問道。
「你不也是一樣嗎？你不是說要走嗎？被我罵了句“虛偽”，你就不走啦？」蔡小雲道。
「我真的很趕時間。」拾仔說完，又扛起了蔡小雲，向先前那幫村民走的方向，跑去。
「你帶我去哪？」蔡小雲問道。
「你不是剛才那條村的人嗎？而且是他們綁的你，我先把你帶回去。快帶路。」拾仔道。
蔡小雲想了想：也對，先解開身上這些“東西”再說吧。於是，她換了個話題：「哎！“魅影”！我叫蔡小雲！你叫什麽？」
「魅影。」拾仔回答道。
「好吧…那你究竟是富家子弟？還是冷血殺手？」蔡小雲又問道。
「都是。」拾仔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這裏左拐！然後直走！就能看見我們“荷花村”了。」蔡小雲指完路，又問問題了：「你過年那回，真的是為了提高自己“俠盜”的名氣，而搞出來的嗎？」
「是的。」拾仔回答的都是事實…
「那我罵你虛偽是罵對了？」蔡小雲萬萬沒想到，「魅影」還真的承認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忽然，停了下來。蔡小雲問道：「怎麽了？」然後，忽然搖了搖，嚇了蔡小雲一跳！
「嗬，你還挺沉的…別動！我不是他，力氣不怎麽夠！」皇癸笑了笑，扛起蔡小雲，挪了挪肩膀的位置，才繼續走了起來。
「哎！？哎喲…疼…你…你是…你還是“魅影”嗎？怎麽…」蔡小雲非常認真地確認了扛著她的人，還是那個蒙麵黑衣人「魅影」，但是…氣質完全改變了？
想著想著，蔡小雲發現自己被重重地放了下來，還磕到後腦勺了…疼痛使她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已經被「魅影」放到了村口「牌坊」的柱子上。
蔡小雲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看見「魅影」站在「牌坊」底下，大喊起來：「喂！村長！蔡小雲救回來了！」
這一喊，原本昏暗的村落，馬上亮了起來，各家各戶都先後有有了動靜。村長剛回家不久，正在洗澡呢！一聽見喊聲，穿了條褲子，就披著衣服出來了。
皇癸喊完，轉身就跑。
「喂！你不等我？你知道“天官府”在哪嗎？」蔡小雲喊道。
「嗬，這麽小的小鎮，找你們村難找，找個“天官府”還不容易嗎？」皇癸笑道。
蔡小雲現在非常肯定，這個「魅影」是有兩種性格的！難道真如他所回答自己的，先前那個說話毫無感情，透著蒙麵巾也能感受到他陰沉沉、麵無表情的，就是自己說的“冷血殺手”？而現在這個有說有笑的，就是那個“富家公子”？
村長過來了，他看見「鬼魅」走了，對幾個村民吩咐了兩句，就過去蔡小雲那邊。至於那幾個村民，各自跑回家中，不一會，都拿著東西跑到蔡小雲麵前。
隻見村民們，用一個鉗子把綁她的“東西”鉗起來，然後用火燙一下，再用剪刀一剪！斷了…
「村長！這“東西”是什麽“玩意兒”？怎麽燙了一下，好像還有點香味？」蔡小雲嗅了嗅，問道。
「唉…這是我們村那些“耕牛”的牛筋…我們用古法加工過！用來捕捉“靈子”專用的“捆靈索”！」村長說道。
「嘁！克我“水靈子”是挺厲害的！但是能克“火靈子”嗎？還有…或者對方是“冰係”的呢？」蔡小雲質疑起這條“捆靈索”的“能力”。
「這麽說吧！小雲！我們是收到陸大人的情報，說你是“水靈子”，我們為了節省材料，所以直接加工成克“水靈子”的而已！正常的“捆靈索”還會先完全用水浸泡，然後再塗一層特製的油！然後就燒不開，冰不斷了！」村長說明道。
「說得像做料理似的…」蔡小雲此時已經被解綁了，摸了摸幾處被勒破皮還在流血的傷口，蔡小雲說完，掉頭就走。
「哎！小雲！你去哪？來我家敷藥吧！」村長喊道。
「我去幫忙！」蔡小雲說完，奔「天官府」去了。
話說，皇癸跑了一段路，跳上這一帶最高的那棵大樹頂上。從高空觀察，很快就鎖定了「天官府」的位置！
為什麽皇癸會如此肯定呢？因為他從高空掃視了一圈，隻有一個地方是這樣的：這個建築物，一頭在主街道，但是另一頭，方圓幾十裏，都沒有民房，而且都有圍牆分隔著。前一任的陸大人不是大貪官嗎？所以這個地方肯定就是「荷花鎮」的「天官府」！
果然，皇癸到達該地之後，真的就是「天官府」。皇癸催動靈力，踏空上了圍牆，然後躲在陰影處，觀察了一下裏麵的情況。
了解了守衛的大概位置之後，皇癸便開始行動了。他躲開了所有守衛，來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翻上了房頂，揭開了一塊瓦片，往下麵看去。
這個地方應該是個「會客廳」，裏麵的裝潢跟他幹爹、馮昴父親、「大陸首富」馮昌的“飯堂”「人和齋」那金雕玉砌的裝潢有得一比！
下麵有有兩個人，一個坐在正中，正拿著一個裝有葡萄酒的琉璃杯，正在喝酒；另一個，則站在旁邊，滔滔不絕地在匯報著什麽。
皇癸聽著下麵的對話，吃了一驚。
原來，站著的那個人，才是新任的陸大人…而坐著的那個人，竟然是傳聞中被皇太極判流放「天牢」的那個高辛間諜陸大人！他們以表兄弟相稱。表哥陸大人在殷天佑用“計”掉包了之後，躲過了流放，回到了「荷花鎮」。此後，殷天佑又派了表弟陸大人，去繼任。被救回來的表哥陸大人，他隻是退居了幕後而已。難怪他們不把那些田契、屋契…還給村民和鎮民！還要設計請“賞金獵人”去抓蔡小雲！
皇癸心道：這兩個陸大人固然可惡！但是這個殷天佑！還真是卑鄙啊！不過…他這樣做，不怕被皇太極知道嗎？還是說…哎！不想了，時間緊逼，先幹正事！
皇癸根據宗無痕教他們的“知識”：一個曾經被偷過的“金庫”，一定會加強守備！因此呢！皇癸很快就找到了這麽一個“地方”！烏漆麻黑的一個房間門前，竟然站了兩個守衛！這不是在告訴別人，「金庫」就在這裏！嗎？
皇癸選擇了從房頂下去！誰叫他會“飛”呢！找「暗門」！開「金庫」！皇癸在宗無痕和馮昴的輪番教育之後，終於學會了一個“道（wai）理”，就是：“金庫”裏，能“順”的，都“順”了！
於是，皇癸把「金庫」中東西，全部都“袋袋”平安了！還不忘從懷中把“俠盜魅影，敬上！”的字條拿了出來，放入「金庫」中！
「嘖！敬上…這個…不放點什麽東西上去，有點狗屁不通吧？」皇癸自言自語起來。然後，在他四周觀察了一下，看著房頂，皇癸靈光一閃！他把房頂的一塊瓦片拿了下來，壓在紙條上！便從房頂離開了！
順利出了「天官府」，皇癸剛落地，暗處閃出一個人影！
定眼一看，原來是蔡小雲！皇癸把所有“順”出來的東西都交給了蔡小雲，然後說了一句：「我真的趕時間！剩下的，交給你了！要怎麽做？你懂的！」
「哎！…我們…還會見麵嗎？」蔡小雲拿著手上的東西，問皇癸道。
「嗬，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皇癸跳到了一顆樹上，回頭笑著，答道。
「那…你叫什麽名字呢？」蔡小雲抬頭，看著「魅影」，一副充滿期待的眼神，問道。
「魅影…………石中天！」皇癸說完，催動「靈力」，一陣狂風吹過，他騰空而起，在空中“飛”走了！
蔡小雲看呆了…自言自語道：「一個“雷靈子”可以飛？這是什麽鬼啊？」
依依不舍地低下頭來，蔡小雲在翻「魅影」石中天交給自己的東西：「這是…田契…屋契…銀票…咦？這一疊是？……“俠盜魅影，敬上！”？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啊？好吧…時間還早！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開始吧！唉…命苦……」…
…
皇癸回憶完剛才發生的事，從主道上飛奔著，忽然想起了什麽，摸了摸懷中的暗袋，自言自語地說著：「哎呀…都沒了…肯定是剛才一並交給了那個蔡小雲了吧？算了！嗯…靈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要休息一下了…“禦風術-踏空”！」
皇癸喊出了技名之後，跑著跑著，就像是空氣中，有條看不見的樓梯一樣，他一直跑上了半空！
「“禦風術-騰雲”！」皇癸在半空中，又喊了另外一個技名！
一陣狂風吹過，皇癸在半空中順著風勢，腳也不用動，就往前飛去！
飛了很大一段距離，皇癸「靈力」開始見底，因此越飛越低了，但是他也休息夠了！用最後一絲「靈力」對自己雙腳使了一招「“順風”」之後，皇癸又開始用雙腳奔跑起來，等待著「靈力」恢複…
……
唉…明日之子…荷茲輸了…嗚嗚嗚…沒有心情寫東西了…（hez）……嗚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