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話 這東西還能選的嗎
「玄武門」的「玄武廳」內。
北堂執明和馮心怡坐在正當中的主席位置。兩邊客席位置分別坐著兩批人：左邊是阿爾法、貝塔和伽瑪；右邊是茂史、莪斯、馮昴、皇癸和翼。
阿爾法那邊三人，都帶著傷。特別是伽瑪，不但額頭上貼著紗布，雙手更因為被火燙傷，綁滿了繃帶；而另一邊，隻有先前就被圍毆得滿身傷痕的茂史。
在交待清楚先前的來龍去脈之後，眾人沉默了起來。
貝塔雙手抓緊“胡蘿卜”挎包，盯著對麵五人，忽然來了一句：「大色鬼！壞人！壞人！大壞人！大變態！」
就因為這一句，打破了沉默。
「對了！你們老叫茂史“大色鬼”！他究竟對你們做了什麽呢？」北堂執明靠在椅子上，換了個位置，看著貝塔她們，問道。
「這大色鬼！他脫了伽瑪哥哥大人的衣服！」貝塔放開了挎包，一手指著茂史，一手指著伽瑪，說道。
「哎？我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呢？你叫茂史是大色鬼？可又叫他哥哥大人？茂史脫了一個男子的衣服…最多就是個“大變態”！為什麽卻要叫“大色鬼”呢？」北堂執明追問道。
「誰說伽瑪哥哥大人是男的了？大色鬼和大變態，他們一個看過！一個摸過！你讓他們說說！」貝塔激動得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道。
伽瑪一臉黑線的，低著頭，握緊拳頭，像是在忍耐著什麽。
北堂執明看著茂史。茂史一身冷汗，有點緊張地回答道：「我…呃…怎麽說好呢……當晚其實是這樣的！…我以為她們把莪斯殺了，一氣之下，便衝上去跟她們拚命！誰知踩了一塊石頭，腳一崴，就失去平衡，慌亂間手隨便抓些東西，誰知道…誰知道是她的衣服…我…我…我發誓，她纏滿了繃帶，我什麽也沒看到！」
眾人齊聲：「「「哦……」」」xN，了一聲。
「呃…請問事情經過，是不是這樣的？」北堂執明問貝塔道。
「反正……唔……唔…唔唔唔…」貝塔還要說些什麽，卻被旁邊的阿爾法一把捂住了嘴巴，拉了回來。貝塔還想掙紮一下，但是看見阿爾法提示她看伽瑪的臉色，貝塔一看，立刻安靜下來了。
隻見，伽瑪緊握的拳頭，已經能聽見關節的響聲了，他極力地忍耐著。終於，他站了起來，說道：「…不如，別提這些小事了！我們說說“魅影”吧！」
「嗯哼！在說“魅影”之前，不如還是先解決了關於你的問題吧！」馮心怡忽然開口說話了。
「關於我是男是女的問題，沒什麽好說的！我還是希望先說說“魅影”的事！畢竟…我的時間…不多了…」伽瑪說到這裏，緊握的拳頭，鬆開了。
「嗯哼！對啊！就是因為你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先解決你的問題要緊吧？難道你自己的性命不比找“魅影”或者“報複”重要嗎？」馮心怡難得一見的，神情嚴肅地說道。
「呃…她不就是喜歡穿男裝，扮男人嗎？跟人家喜歡穿女裝，扮女人一樣的興趣而已嘛！這會危及到性命嗎？」翼用女聲說道。
「嗯哼！小翼你住嘴！他跟你的情況不一樣！你是心理有病！他是身體有病！」馮心怡說道。
此話一出，伽瑪那邊的三人都吃了一驚。
貝塔問道：「請問這位姐姐大人是哪一“道”的醫者？」
「我不是醫生！」馮心怡回答。
「哎…別說古語…」翼提示道。
但是明顯遲了一步，因為伽瑪已經一拳打在了地上！當然！他的拳頭在流血…貝塔馬上上前，在“胡蘿卜”挎包中取出“止血藥”為伽瑪上藥。
「呃…這又是什麽意思？」北堂執明問道。
「沒事的！他聽見別人說古語，要麽會傷害別人，要麽會傷害自己…沒什麽大問題的…注意一下就可以了…」阿爾法解釋道。
「嗯哼！這也是他的“病”導致的！」馮心怡說道。
「「「嗯？？？」」」阿爾法、伽瑪和貝塔同一個反應，看著馮心怡。
「嗯哼！你們不信嗎？要不要聽聽我的解釋？」馮心怡
「請…請說……」伽瑪
「嗯哼？你不介意嗎？畢竟現在這裏這麽多男人！」馮心怡
「請說吧！我…不介意了…」伽瑪說完，用一個很奇怪的眼神看著翼！
翼被伽瑪看得莫名其妙的，眾人也隨著伽瑪的視線，也都看著翼…翼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好恐怖啊…”
這時，馮心怡說話了：「嗯哼！既然你不介意，那麽我就說了！…其實剛才你在你的故事中，也提及到，你說你是個“有缺陷的孩子”！我想…你養父養母自小是把你當兒子來培養的吧？」
「不是的，他們讓我自己選擇的！我覺得我作為兒子去孝敬他們！總比當女兒好…畢竟女兒是要嫁人的…」伽瑪回答道。
「咦？這…這東西還能選的嗎？我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聽說…」北堂執明道。
「你住嘴！別添亂！」馮心怡惡狠狠地朝北堂執明說道。
「「「哇！！！」」」伽瑪、貝塔和阿爾法又同時驚呼起來！都在想“這個女的！難道是「門主」大人的妻子？”
「是！是的！玄女大人！我住嘴！我住嘴！」北堂執明陪笑著，道歉道。
「「「玄女？大人？」」」三人又驚呼出來。
「別在意這些…你們要是這樣一驚一乍的，會很累的！」馮昴忽然說出了他自己的心聲。
旁邊的茂史、莪斯和翼，心感讚同著馮昴的話，紛紛點起了頭來。
馮心怡這才說道：「這就是你病情惡化的原因之一！你十八歲了吧？」
伽瑪點了點頭。
「嗯哼！但是女子的“那個”你還沒“來過”吧？」馮心怡問道。
伽瑪搖了搖頭。
「嗯哼！那男子的“那個”呢？」
伽瑪點了點頭。
「嗯哼！但是…你多久沒有再有過那種“行為”了？」馮心怡問道。
「十六歲之後…」伽瑪回答完，又補充道：「而且在那之後，我就會特別暴躁！而且喉嚨和肚子都會疼！」
除了馮心怡和貝塔，包括阿爾法在內的眾人，都聽得雲裏霧裏的。
「嗯哼！最後一個問題！假如被流放荒島，你選擇“大色鬼”陪你？還是“大變態”陪你？隻能選他們其中一個，而且必須選擇一個，不能不選！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是指什麽！」馮心怡一手指著茂史，一手指著翼。
伽瑪伸出左手，回答道：「我選她們！」
（注：可以翻上第二段看看順序。咳咳…）
「嗯哼！那我告訴你…很遺憾，你身體的變化，正與你的想法背道而馳！我建議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有些“東西”，該放棄的時候，就要放棄！畢竟，性命比一切都重要！不然，不到兩年，你就會有生命危險！」馮心怡語重心長地對伽瑪說道。
伽瑪點了點頭，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喉結，低聲說道：「不到兩年…嗎？」
「咳咳…看樣子…這個話題…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北堂執明看了眼馮心怡，馮心怡點了點頭，他猜接著道：「嗯…那麽我們換個話題吧！三位！我們“請”你們來，也算是弄明白了“你們假冒魅影的目的”了！那麽，我可以替“魅影”答應你們！你們可以“借用”他的“名號”，去“天香閣”再鬧一場！…」
「真的嗎？」伽瑪
「那實在是太好了！」貝塔
「“門主”果然和“魅影”有關係的嗎！我的直覺真是台準了！」阿爾法
「…咳咳…三位先別這麽興奮…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北堂執明待三人安靜下來之後，才接著說道：「…其實我們給你們演這麽一出戲，除了要為茂史報“圍毆之仇”，最重要的事是，想告訴你們，冒充“魅影”，所以存在風險的！因為“天香閣”真的買凶了，要追殺“魅影”！」
「這個我們清楚！決定要幫伽瑪的那刻開始，我和貝塔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對吧？貝塔？」阿爾法說完，問道。
「是的！」貝塔回答道。
「好吧…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北堂執明雙手一攤，拿起旁邊茶幾上的茶壺，就喝起茶來了。
「阿昴！」皇癸看了看馮昴，馮昴點了點頭，他才接著說道：「三位！姑娘…我想說一個事實，和告訴貝塔姑娘一件事！不過…嗯！還是循序漸進吧…我想告訴你們的“事實”是！你們三個太弱了！想去“大鬧天香閣”！恐怕…」
「呃…」阿爾法無語了。
「其實。我和阿昴拜師入門也不久，但是卻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當然，還有翼和莪斯！至於茂史，他誌不在“武”，我們就另當別論吧！你們大概會好奇，我繞了這麽大的圈子，我為什麽要說這些無意義的話呢？其實我就是想對你們說，既然來到“廟裏來”，何不進來“上炷香”？」皇癸說完，發現莪斯早就用手捂住了茂史的嘴巴了，皇癸笑著對莪斯比了個“讚”。
阿爾法等三人一聽，她們明白皇癸的意思了！於是齊齊來到北堂執明麵前，跪在地上，互看了一眼，又齊聲道：「「「我們三人想拜入“玄武門”，請“門主”大人收我們為徒吧！！！」」」
北堂執明本來就是被皇癸請出來的，現在聽完皇癸那番話之後，就明白皇癸是在叫阿爾法她們拜入“玄武門”。
北堂執明還沒想好，皇癸又走了過來，對貝塔問道：「貝塔！你其實是叫溫切兒，對嗎？是“王道醫神”溫華的小女兒？」
北堂執明先說話了：「喂！你別以為把她的“身世”搬出來，我就會賣人情讓她通過“入門測試”哦！」
「哼！對呀！我是溫切兒，但是我也不會借著“身世”來拉關係的！人家要靠自己的實力通過“測試”！」貝塔抓緊了“胡蘿卜”挎包，抬頭對著皇癸說道。
「嗬，不！不！不！你們都誤會了，我隻是忘記了把“三大醫神正在高辛臥底”，而“溫素問她們在外麵支援接應”的話，帶給她罷了！現在話帶到了！」皇癸笑道。
「什麽？“他”和姐姐都在“高辛”？為什麽？」貝塔問道。
「因為“高辛”一直就在抓“三大醫神”要讓他們參加一項研究，但是至於是什麽研究，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正等待著“三大醫神”給我們信息！至於他們為什麽肯去“臥底”，很明顯就是不想家人受到牽連！其實他們到“高辛”都快半年了…」皇癸回答道。
「我去…我怎麽沒聽說過這件事？你又怎麽得知這件事的呢？」北堂執明問道。
「嗬，因為這是我們準備要去找“魅影”去幫忙的一件事啊！」皇癸神秘一笑，道。
北堂執明心道：你自己不就是“魅影”之一嗎？先前不跟我說這件事，現在才提起？難道是想要我收了她們三個？好！我就依了你“看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於是，他說道：「好！要收她們，不是不行！但是“老規矩”！必須要接受“入門測試”！」
「你們都知道“玄武門”的“入門測試”吧？」皇癸向北堂執明行了個禮，才問阿爾法她們。
三人都點了點頭，除了伽瑪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說開始就開始，這也是北堂執明一貫的作風。除了茂史和莪斯因為“孤兒院”在改建，不需要去買菜，但是麵粉還是要去搬的，所以他們去搬麵粉了。剩下的人，全都去了「演武台」。
北堂執明站在台上。
第一個參加“入門測試”的，是貝塔！北堂執明以為貝塔一上來就會用毒，所以小心翼翼的，但是從“預判”的動作可以看出來，對方根本沒有打算要用毒，都是一些武術招數。貝塔揮舞著「青銅杵」，打到她力氣耗盡，還是沒有打中北堂執明。挑戰失敗！
貝塔下來之後，到阿爾法上台，她連忙從“胡蘿卜”挎包中，取出了一瓶“東西”，「咕咚咕咚」喝下去之後，便睡著了。皇癸他們都覺得很奇怪。
第二次“測試”開始，是阿爾法！她並沒有用“燕子”吊墜。也是用一些武術招數上前攻擊北堂執明。阿爾法用的一招一式，都是有名有姓的，也就是說，她自小就有名師指點過！雖然如此，但是還是打不到北堂執明，也是力氣耗盡。挑戰失敗。
阿爾法下台的同時，伽瑪叫醒了貝塔。貝塔給了阿爾法一個和她先前喝的“東西”相同的瓶子之後，就上台去了。
翼還提醒貝塔忘了帶兵器，貝塔隻是神秘一笑，繼續走了上台。而阿爾法，早就和下那瓶“東西”，睡著了。
第三次“測試”，並不是伽瑪，而是貝塔的第二次挑戰。這次沒有用兵器的貝塔，速度至少是先前的十倍！馮昴和翼看傻了眼，皇癸讓他們去拿起貝塔那根「青銅杵」試試！兩人都試過之後，灰溜溜的跑回來。結論隻有“重”！“很重”！“非常重”！速度提升了之後的貝塔，真像是隻“兔子”似的，左蹦右跳，腳法如神！終於，北堂執明“預判”跟不上貝塔的腿，被踢中了一腳…貝塔通過“入門測試”。
休息了片刻，茂史和莪斯也搬麵粉回來了。北堂執明上台之後，阿爾法被貝塔叫醒了，伽瑪還是沒有上台，而是阿爾法進行第二次“測試”！
第四戰開始。阿爾法終於取下了“燕子”「吊墜」！隻見她扔出了吊墜之後，利用手指上的扳指和戒指，控製著吊墜，“燕子”像活的一樣，對準北堂執明就是一頓“亂啄”！阿爾法通過“入門測試”！
馮昴他們忽然想起先前茂史幫忙皇癸，讓翼和莪斯做的那個“風卷殘雲”的實驗！現在阿爾法用的方法，跟那次試驗很像。這樣就能證明，要在北堂執明的“預判”之下得手，要麽靠速度！要麽靠“不穩定因素”！不然…很難成事！
終於，伽瑪拿起「鎖鐮」，上了台。但是北堂執明卻讓他稍等，自己跑下台，問貝塔要了一瓶她和阿爾法也喝過的那種“東西”。貝塔說明，到這種飲料喝半瓶就不會睡覺。為了以示公正，貝塔還親口喝下半瓶，果然還清醒著，沒有睡覺。
北堂執明放心地喝下了半瓶“東西”，還稱讚“胡蘿卜”的口味不錯！然後就精神滿滿地上台，和伽瑪進行“入門測試”！伽瑪使盡渾身解數！還是打不到北堂執明！眾人也明白，純近身戰鬥，基本不可能在“預判”之下得手的！
「唉…雖然你們用了“車輪戰”的方式，但是還是幫不了伽瑪啊…」茂史歎氣道。
「近戰就是吃虧。」翼也說了一句。
「唔，唔…老師的“預判”簡直就是近身戰的噩夢！」莪斯也說道。
「你們看清楚了！伽瑪擅長的是中距離戰！」阿爾法指著台上，說道。
「而且，我們沒有用“車輪戰”！“門主”可是喝了我的“胡蘿卜特飲”，恢複過來了！伽瑪哥哥大人，肯定能過的！」貝塔一邊做著“鬼臉”，一邊強調道。
「我也覺得伽瑪能過“測試”！因為師父他不會還手，所以能夠一戰！」馮昴說道。
「嗯哼！阿癸呢？他們都說了，你呢？你怎麽看？」馮心怡說完，忽然上前，摟住了皇癸的手臂，撒嬌道：「原來是拾仔啊！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原來，皇癸不知在何時，換成了拾仔。拾仔沉聲道：「昨晚出去前，不是見過嗎？」
「嗯哼！“不見一日，如隔三秋”嘛！」馮心怡用頭蹭著拾仔的胸膛，繼續撒嬌道。
殊不知，台上的伽瑪，不小心聽見了馮心怡的“不見一日，如隔三秋”這句古語之後，忽然發狂！隻見他左手短斧橫掠北堂執明！雖然伽瑪是突然發難，但是北堂執明“預判”到了，早早往他的左手邊閃開，但是伽瑪右手一揚！短鐮脫手飛出！直擊在伽瑪右邊出現的北堂執明！
北堂執明也“預判”到了，心道：可惜！距離不夠啊！誰知，伽瑪在短鐮飛出之後，鎖鏈帶動之下，他把左手的短斧也放開了…因此…短鐮直擊北堂執明而去…
北堂執明沒想到伽瑪會放棄兵器，隻好跳起；就在這時！伽瑪叫破了右手的中指！
「“水流彈”！」隻見伽瑪右手拇指抵住中指，中指前麵有一絲絲的血液，快速聚集起來，大概有一顆葡萄大小吧！然後伽瑪中指帶著血絲，彈在血紅色的“葡萄”上！用血凝聚成的「“水流彈”」被彈出！分成數不清的水滴，直射北堂執明而去！
「我去…還以為你是發難“自殘”…甚至以為你連兵器都舍了！沒想到…你就為了打我一下？好吧…你過關了…」北堂執明看著被打出了數個小洞的衣袖，宣布道。
眾人歡呼起來「「「耶！！！」」」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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