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話 中介人
一大清早，趙九送妻兒到「天香閣」上工之後，便急急忙忙趕到「停（馬）車場」。
向眾人道歉一番之後，趙九就駕著馬車，往「半坡堡」而去。
由於先前在等趙九到來，馮昴乘機把他昨夜聽見的“那段對話”告訴了皇癸他們。最後，北堂扶煊和翼都建議他“找趙九聊聊”！
於是，趁著此時有機會，馮昴決定和趙九“聊一聊”。
馮昴爬出了車廂，坐到趙九身旁。
「少主？有事嗎？風大！沒什麽事，先回車廂裏吧！」趙九一邊驅趕著馬車，一邊問道。
「是這樣的！九叔……」馮昴說了幾個字，就卡住了。
「嗯？是怎樣呢？少主？」趙九
「呃…九叔…你知道九嬸…她…她…在“天香閣”是做什麽工作的嗎？…」馮昴
「當然知道！她在“畫院”那邊的廚房幫忙洗碗！至於聰兒，他有時候當當跑腿什麽的，也能賺點小費！」趙九一說起他的家人，樣子就會變得非常幸福的模樣。
「呃……」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讓馮昴“無從入口”…
「少主…是不是有什麽關於我家人的事…想跟我談？」趙九跟隨馮昴，也快十年了，當然會看他的臉色。見馮昴一副糾結的模樣，又提起自己的家人，於是猜測著，問道。
「果然逃不過九叔你的眼睛！」馮昴
「我到半坡十八年了，十七年前，少主讓主人收留我們一家，還雇我到堡裏當個馬夫。這份恩情，我趙新林還沒還完呢！所以十年前，我主動提出要成為少主的車夫！」趙新林，也就是趙九（以後都叫趙九，少打一個字，懶）塔說到這裏，已經有點淚光了。
「呃…今天我們不提這個…我……就想聊聊九嬸和趙穎聰的事！…」馮昴吞吞吐吐半天，終於說出了重點。
「哦？美珍和聰兒？…她們怎麽了？」趙九
「其實…呃…嗯……其實…這件事情說出來，我怕你承受不住啊…」馮昴還在猶豫。
「你是不是想說…聰兒不是我兒子的事？」趙九問道。
「誒…！？呃…不全是…原來你知道的啊？」馮昴感到有些意外。
「聰兒是美珍帶著嫁過來的！這個我是知道的！後來我們也有過一個女兒，叫俐伶。但是剛出生不久，就失蹤了…唉…可憐的孩子…」趙九歎息道。
「“穎聰”…“俐伶”…？聰穎、伶俐？」馮昴忽然想到。
「嗬嗬嗬…我學識不太好！隻能改這種名字了…」趙九強顏歡笑著。
「為什麽會失蹤的呢？俐伶？」馮昴好奇地問道。
「在我們到半坡之前，其實我們是去了高辛生活了兩年！穎聰是在在奧出生的，而俐伶是後來到高辛的時候，生的。由於美珍的妹妹，麗珍。她有點精神類的疾病，非要說俐伶是她的女兒…所以被她帶著，跳海了…」趙九緩緩說道。
「那…九叔你認識“天香閣”的老板，四夕兆匡嗎？」馮昴問道。
「認識的！妹夫…兆匡，就是麗珍的丈夫！美珍這份工作都受他照顧得到的！」趙九笑道。
「他身為老板，怎麽才安排大姨去當個洗碗工？你不覺得有問題嗎？」馮昴問道。
「其實“天香閣”是有一個幕後老板的！兆匡他隻是一個“影武者”！」趙九回答。
「哦？還有一個幕後老板？你知道是誰嗎？九叔！」馮昴追問道。
「肯定就是殷天佑啊！」趙九想也沒想就回答。
「據我所知…殷天佑與四夕兆匡是麵和心不和的…而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老板”是…九嬸啊！」馮昴終於說了出來。
前方有塊石頭，趙九忘記讓馬車繞過石頭，車輪子剛好輾上了石頭，馬車被拋了一下…
「九…九叔……你…沒事吧？」馮昴詢問趙九，道。
「少…少主…你說的可是真的？」趙九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是真的！我昨晚跟在九嬸和趙穎聰身後，偷聽來的！」馮昴說明道。
「我相信少主！但是…少主告訴我事實，應該還有什麽理由吧？」趙九問道。
「九叔你信了？」馮昴問道。
「信啊！為什麽不信？少主你雖然好玩、貪玩！但是你從不開玩笑，捉弄人的！所以我相信這個是事實！」趙九回答著。
「嗯！我真沒有騙你！九叔！我說出來，是想讓你提防著…他們的目的除了半坡堡金庫，應該還有別的！不然…不然……」馮昴說著說著，就不敢往下說了。因為，下麵的都是他自己猜測的。
「連家人也要防著嗎？…好的！九叔知道了！不過…她們為什麽要…」趙九說著說著，哽咽了。
「不…九叔，趙穎聰是誰的孩子？你…應該還不知道吧？」馮昴問道。
「這…難道不是美珍的孩子？…」趙九一邊反問，一邊把車速降了下來。
「是她兒子…我指的是父親…趙穎聰的親生父親是…四夕兆匡…！」馮昴說道。
「什麽……！？」趙九一勒韁繩，把馬車停了下來，整個人傻傻愣住了。
車廂內三人發現馬車停了下來，紛紛探身出來，詢問情況。
「哦…沒…沒事！不好意思啊！……」趙九語無倫次地，重新驅趕起馬車。
皇癸向馮昴使了個眼色“真沒事？”馮昴回了一個“還沒有…”的眼色。
「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趙九忽然問馮昴道。
「暫時知道的，就是剛才提起的，他們想透過你的身份，找到半坡堡內寶庫的機關的圖紙。其它的…沒有聽說到…」馮昴解釋道。
「唉…美珍她……開始跟我的時候，我還沒遇到少主……所以…我堅信，她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來接近我的…」趙九道。
「嗯…反正九叔你，一切小心！」馮昴安慰道。
「嗯……」趙九回應了之後，就沉默起來了。
一路無話…
…
「天香閣」的「暗影總部」內。
當木子美珍母子，聽完四夕兆匡的轉述之後。
趙穎聰，也就是四夕穎聰，他。說了這麽一句：「爹爹！馮昴他是如何得知四條屍體中，有宋氏兄妹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
四夕兆匡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當時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好了…匡哥，人沒了，可以再抓；錢沒了，可以再掙！不著要放在心上！」木子美珍安慰道。
「“魅影”嗎？找個機會，一定要會一會他！哼！」趙穎聰陰險一笑，道。
就這樣，這一家人，走入了“樓內樓”，商量如何找出「魅影」來進行複仇！最後，由木子美珍提議，“找「破天」的殺手幫忙”！四夕兆匡和趙穎聰也同意了這個提議。
說找就找，於是，趙穎聰便出發，去找一個叫「中介人」的中立組織。
「中介人」，是一個亦正亦邪的、非法的，中立組織。他們這個非法組織負責“接單”、“接受任務”。接受一些客人的委托！譬如要殺人，那麽「中介人」就負責幫客人聯係殺手組織，例如「破天」；假如要抓捕什麽人，那麽「中介人」就會幫客人聯係「賞金獵人」或者「五常門」等等。
「中介人」有自己獨特的聯係其他組織的方法。他們的作用隻有一個，就是代替“客人”出麵聯係各大組織。至於為什麽說這個組織“亦正亦邪”呢？因為他們需要的報酬，除了“錢”，還可以用“其他等價的情報”來交換。不過，假如是交換情報為報酬的話，他們可以把這些情報同樣出售給“客人的目標”。所以，「中介人」好比“一把雙刃劍”，可以幫助你，亦可以出賣你。
為什麽四夕兆匡他們明知道「中介人」是這樣一個組織，還要去找「中介人」呢？因為他們打算用錢來解決「魅影」。
「中介人」的聯係方式很簡單！在大陸各處的「告示板」都掛有一些琉璃瓶，誰要向「中介人」“下單”，隻需要把寫有目標資料的紙條和銀票放進琉璃瓶，然後就會有人出來回收瓶子的了。
所以，趙穎聰此刻，出現在南門的「告示板」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