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話 夜探天香閣 四
與馮昴分開行動之後，皇癸和北堂扶煊裝作飯後散步的樣子，走到了「畫院」外的林蔭小路上。
一邊走，一邊裝作閑聊的樣子，在商量著。
「現在對於“她”的下落，我們毫無頭緒吧？」北堂扶煊愁眉苦臉的。
「你先冷靜下來，慢慢想想…」其實皇癸說的也就是安慰的話罷了。連方向都沒有，怎麽找？
「怎麽冷靜？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北堂扶煊說道。
皇癸真的好好想了想，說道：「…其實信息還是有的…殷丞相派來的兩人…一高一矮…據我所知，殷天佑好像是高辛嫁到在奧和親的那位“天妃”的表哥吧？」
「是的！」北堂扶煊回答。
「那你對他的手下有沒有什麽“一高一矮”的信息呢？你們同朝為官都有三十年了吧？…」皇癸問道。
「前麵有人…我們拐個彎！」其實在北堂扶煊提醒之前，皇癸也看見了，所有他也早就住嘴了。在林蔭路上拐了個彎，北堂扶煊才接著說：「我年紀比他們小，隻有二十七年左右吧…一高一矮嗎？」
「對！一高一矮！」皇癸道。
「你別說，還真有！但是這一高一矮的是“北門”的「城衛長」和「副城衛長」…他們有可能走在一起嗎？」北堂扶煊道。
「這話怎講？」皇癸問道。
「在奧的“城衛”值班和半坡的不一樣，在奧的是雙班製，而半坡的是三班製！」北堂扶煊道。
「好吧…你可要知道，“她”可是頂著什麽頭銜的？而剛好這兩個人都是北門的“正副城衛長”的話…不就更能說明是他們了嗎？你想想…」皇癸全程聊天，都依然是用“皇任”的語氣在說話的。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你說得有道理！」北堂扶煊總算冷靜下來了。
「所以…你對這“一高一矮”有什麽…信息提供嗎？譬如他們的愛好…之類的！」皇癸問道。
「有！這兩人我曾聽說過，他們都好賭！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碰上！難道…」北堂扶煊停下了腳步，猜測道。
「那還等什麽？去看看便知！」說完，皇癸先行往回走。因為先前他們拐彎之前有人的地方，就是「馬車站」。
「可我現在冷靜地想了想…你肯定知道宋小川兄妹是誰了吧？他們會打不過兩個城衛長嗎？這樣也能被搶走？」北堂扶煊說道。
「…呃…你的意思是？…」皇癸一聽，很有道理啊！
「要麽是他們故意的！要麽是他們撒謊！要麽就是…是“她”在自導自演！…」北堂扶煊繼續分析起來。
「那現在…」皇癸問道。
「我看這樣吧！那兩個城衛長你不認識！我去“棋院”！你就幫忙回去“畫院”，找個機會進去“地字一號”的包間，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雖然應該不會有…反正…拜托了！」北堂扶煊道。
「行！那我們馬車等吧！」皇癸道。
「好！」北堂扶煊說完，便往「馬車站」去了。
話分兩頭：這邊，兩人分開行動，北堂扶煊坐馬車去「棋院」，皇癸則返回「畫院」；另一邊，馮昴在「畫院」，正坐在「拍賣會會場」為他專門而設的座位之上。
隻見，馮昴旁邊是一個六七十歲，且肥胖的老翁，他此刻正在說話：「馮昴小兒！賣本太師一個麵子！把“弈棋”給讓出來吧！」
馮昴是答應了皇癸，一定要投到紅衣紅發的「弈棋」，但是這個太師卻給要“四大花魁”一起服侍他，要馮昴讓步。馮昴當然不肯讓了，所以他回答：「太師大人，不行啊！你都投到三個“花魁”了，就別在意弈棋姑娘了。」
由於「天香閣」是采取暗投的方式，所以這個宋太師原本是誌在必得，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馮昴。氣得他大手一揮，他身後的兩名壯漢馬上把他扶起來，立馬有六個人抬來了一把轎椅，上了轎椅，八個壯漢一起抬起來，離開了「會場」。
茵媽媽馬上追上去，問道：「宋太師，那麽…三大花魁是不是送到你的房間？」
「房什麽房？我要回在奧了！哼！」宋太師說完，就離開了。
茵媽媽無奈地看了眼馮昴，馮昴笑道：「茵媽媽你別看我，我隻需要弈棋姑娘！」
說完，馮昴站了起來，丟出了一疊銀票，茵媽媽馬上笑著問道：「馮少主，你好像還沒有預定房間吧？要不要？」
「不需要！把她送上這裏的“天字一號”的包間吧！」馮昴說完，就離場了。
當馮昴返回包間之後，他懵了：他們都去找人了…那麽我下一步該幹什麽？現在還幫阿癸投了個花魁回來…連幫忙找人都走不開了…該怎麽辦呢？
就在馮昴想事情的時候，有人敲門進來了。
來的人便是花魁，弈棋。她進來之後，馮昴邀請她吃菜喝酒的。
隻見，弈棋拿起一對筷子，問馮昴道：「馮少主！你想吃什麽呢？」
「我不吃！你餓的話去點些新的吧？這些都有點涼了！」馮昴回答道。
「涼了沒關係！人家幫你加熱！不如就吃塊紅燒肉吧！來，人家給你加溫一下，再喂你吧！」說完，弈棋夾起了一塊紅燒肉，用門牙咬住，走向了馮昴。
「不…不…不用…」馮昴在抗拒著。
弈棋不管馮昴的反抗，繼續玩馮昴身上貼過去！
「冷靜！請冷靜！弈棋姑娘！我是代人投的你，他還沒到！我現在出去找他，你要吃什麽喝什麽隨便叫！」馮昴說完，躲開了弈棋的櫻桃小嘴以及那塊紅燒肉，便逃了出去。
馮昴逃出去之後，心道：嚇死我了…這麽熱情？阿癸…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嗎？
忽然，馮昴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竟然是皇癸！
馮昴問道：「哎…“九天子”…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北堂大人呢？」
「他去“棋院”了，我要的人呢？」“皇任”問道。
「在裏麵了！」馮昴指了指包間，道。
“皇任”點了點頭，在馮昴耳邊低聲說道：「計劃又再改變，我一會進去會會那個花魁！你換裝去查一下“地字一號包間”，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我們約在馬車處等！」
「好的！小心點！」馮昴道。
「小心什麽？」“皇任”問道。
「呃……好吧…沒什麽了…我走了！需要什麽隨便叫！」
馮昴說完，便下樓了。“皇任”也走進了包間。
先說馮昴，他下樓之後，“拍賣會”剛好結束，一大幫人往外走。於是他第一時間，走向了茅廁。因為他記得，茅廁旁邊有個放工具的房間。他在沒人留意的時候，一閃身便進去了。
進去之後，馮昴馬上把腰帶一解，衣服放下來，再把臉蒙上，褲子綁好，立即變成一個蒙麵的黑衣人。
在茅廁旁的工具房聽了聽，確定人都離開了之後，馮昴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陶瓷小瓶子，倒了一顆小藥丸出來，吞掉之後，才閃了出來。這個時候，外麵會場基本上都暗了下來，完全一個人都沒有了。
馮昴留意四方動靜，一路潛行至“地字一號包間”的門前。就在他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忽然聽見樓梯間有輕微的對話聲。他吃了一驚，連忙尋找地方隱藏。
誰知道，樓梯間忽然傳來一聲「啪哢！」的響聲，樓梯間竟然有一道暗門打開了，先前聽見的輕微對話聲，這時大了許多。
一把並不陌生的女聲響起：「“他”來了，我還是先出去了！“人”你們要看好！」
「是的！老板！」另外一把陌生的男聲傳來。
「人給小爺看好了！小爺明天會來疼愛她的！」一把也是有點熟悉的年輕男聲音響起。
「你敢？」並不陌生的女聲喝道。
「切！娘！反正最後都是要殺掉的，不如先讓我爽一爽！」有點熟悉的年輕男聲，語氣帶點委屈地說道。
「走了！快！」女聲
「是…」年輕男聲
「老板！公子！慢走！」男聲
然後，傳來兩人的腳步聲，然後又是「啪哢！」一聲。
馮昴正在猜測其中兩把聲音，卻看見有人從樓梯間閃出來了。無奈之下，他無聲無息地往後退一直退回先前的陰影。
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的身影，從馮昴的注視之下走過。
馮昴大吃一驚：竟然是這兩個人？這個女人是“老板”？這個男的自稱是“小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