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污衊(5)
季流年的神情很是譏諷,佟修文作為長老獨子,從來都是眾星拱月,何曾受過這種氣,眼看著就要提劍衝上去,可是沈如鸞卻死死拉著他,「修文,不要,算了吧!一切都
到此為止,都是我的錯,我命該如此,我……」
沈如鸞邊哭邊說,痛苦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佟修文一雙眼猩紅看著季流年,「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人?如鸞這麼善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季流年聳肩,「因為我賤咯,我就喜歡惹是生非,我就喜歡裝善良,誰讓我這麼賤呢。」
季流年陰陽怪氣說著,聽得沈如鸞眼裡迸發著濃濃恨意。
可一轉眼,那恨意又變成得意。
季流年再厭恨自己又有什麼用,她根本不敢殺自己。
自己在雲陵王心裡,永遠有一個地位,季流年要是殺了自己,雲陵王永遠也不會原諒她。
沈如鸞心裡又得意起來,拉了拉佟修文的手,「修文,走吧!我好累啊,我們,還是先安葬付公子吧!」
佟修文點頭,想到已經死去的兄弟,看向孟天佑,「天佑,剛給你要殺如鸞這件事,我會請如鸞原諒你,只要你現在回來。」 孟天佑嗤笑,「佟修文,你醒醒吧!你真的以為沈如鸞是你看到這樣善良?你錯了,她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為了自己一己之利益,可以不折手段的傷害任何人,你真的以
為她跟雲陵王是乾淨的?哼!是她自己把雲陵王當備胎了,你以為你是什麼?她一樣是把你當備胎,只要她找到更好的去處,她必然會甩了你!」 佟修文聞言大怒,「閉嘴!如鸞是什麼人我比清楚,她就是因為太善良,所以才一直被人欺負,好,孟天佑,你我既然割袍斷義,你就不要再管這件事,如果你站在季流年
那邊,我一樣會殺你!」
孟天佑怒極反笑,「好啊,你為了沈如鸞,連我都要殺,好好好!佟修文,我就看著你被她拋棄那一天!」
佟修文冷笑,「不會的,如鸞不是那種人,你既然被季流年矇騙,被她迷惑,那你我從此,就是陌路人。」
轉過身,佟修文牽過沈如鸞的手,「如鸞,我們走吧!先治好你臉上的傷再說。」
沈如鸞點頭,深情看向佟修文,兩人的背影在風中,看起來美麗無比。
季流年歪著腦袋看著,那一對背影,要不是知道真相的人,估計還真的以為是一對璧人呢。
見人都走了,孟天佑一直撐著的一口氣也終於撐不住了,捂著心口跌坐在地,一個勁兒的咳嗽。
季流年看著他,好像他隨時都要把肺咳出來。
季流年撇嘴,算了,還是救他吧!上天有好生之德!
這麼一想,季流年從空間里拿出一小杯眼淚之水。
很小的一個杯子,跟李子一樣的周長,高也不過一寸,更何況,只有小半杯。
「喝了吧!」
孟天佑看著季流年遞過來的杯子,『切』了一聲,「你是看我死的太慢了,給我一杯酒咳死我?」
季流年撇嘴,「你喝吧!哪兒那麼多話。」
孟天佑在心裡認為,他欠了季流年的,故而在季流年面前,總是要矮一截。
接過杯子,孟天佑一口將那水喝進去。
嘴唇還沒濕潤呢就已經沒有了,他將杯子遞給季流年,「這什麼啊?」
季流年收回杯子,淡淡道:「藥水,現在是不是覺得傷好了?」
孟天佑聞言,這才真的發現,傷口真的不疼了。
「咦……好像……」
他說著,一面站起身來,在原地轉了幾圈,又引導真氣在體內運行,果真是一點事都沒有。
「哇,你什麼葯啊,這麼靈,居然跟沒受傷前一模一樣。」
孟天佑驚奇的問。
季流年淡淡道:「藥水就是藥水,哪兒那麼多話,行了,你走吧!我還有事。」
季流年說著轉過身就要走,孟天佑卻一直跟在身邊,「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處理付重那件事啊?金銀派要是追殺你,你會很麻煩的。」
季流年嘆了口氣,自己跟金銀派,還真他媽的有緣。
「行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季流年沒好氣說著,孟天佑聽到她罵自己,一時間不悅道:「罵誰太監呢,本少爺可是真男人。」
季流年『切』了聲,「被沈如鸞耍的團團轉?」
孟天佑被氣了跺腳,很是不滿,「我只是一時被她騙了而已。」
季流年哼笑,兩人已經邁步走了很長一段。
可是不管季流年怎麼說,孟天佑就是不走,他執意要保護季流年。
季流年嗤笑,「我需要你保護?」
孟天佑道:「多個免費護衛,你還不樂意啊?」
季流年無奈,正要說話,突然傳來一聲狼叫,隨之是此起彼伏的狼吼,顯然,有一大群狼。
季流年眉頭一皺,頓覺不好。
狼一般沒事是不會叫的,可現在,卻是狼群在叫。
季流年心裡疑狐,便快步往狼群叫聲傳來的地方而去。
走了一小段路,季流年也驚嘆了,前方居然有看不到邊際的狼。
「擦咧,這麼多狼。」季流年詫異。
孟天佑看著季流年,著急道:「你知道為什麼很多人寧願相信惡毒的沈如鸞,也不願意相信你么?」
季流年歪過頭來,頗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孟天佑,「這個我還真的是沒有想過,你有答案?」 孟天佑抱起手來,哼笑道:「就憑你剛剛那聲『擦咧』,就很難讓人相信,你再看看人家沈如鸞,多麼柔弱,多麼善良,自然是很多人都願意相信她啊,你呢,一高興還冒句
粗話,很多人都不會喜歡你這種的。」 季流年聳肩,看著孟天佑道:「我說不說粗話和沈如鸞是否善良沒有關係,人這一輩子,誰敢對天發誓自己一句粗話都沒說過?你怎麼知道沈如鸞沒有說?人家關起門來說
要告訴你?再說了,這麼容易就被蠱惑被人當槍使的人,蠢的跟豬一樣,我也不喜歡跟豬做朋友。」
孟天佑撇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的確,如果當初季流年跟沈如鸞同時站在自己面前,要自己選擇相信,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沈如鸞。
好一會兒,孟天佑這才撇嘴開口,「那你就沒想到讓自己看起來很柔弱善良?」
季流年歪著頭,看著面前狼群,「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我沒有什麼想要的,自然不需要委屈自己,我只想好好活著。」
孟天佑抿著唇,居然不知道要怎麼說。
正在這時,只見那狼群中,居然有一個人在行動。
那人一聲都是血,完全就是個血人,要不是他手裡的劍還泛著寒光,幾乎以為那是狼群抓捕的一頭牛。
「喂!那邊有個人。」孟天佑急忙指著前方。
季流年瞧去,突然面色一愣,「那不是六皇子么?我去,他沒有離開?」
季流年心裡一急,急忙沖了過去。
開玩笑呢,六皇子跟她一起出來的,要是死在外頭,自己估計也沒法再在鄭國呆了,只怕要重新換個身份。
不過……換個身份而已,又沒什麼,況且……讓六皇子這樣喂狼,好像也不錯。
只是今天的賭注墨西樓也在,六皇子要是死了,只怕他也脫不了關係。
算了,還是救人吧!
季流年想著就要往前沖,孟天佑卻一把拉著季流年,「那麼多狼,你瘋了?」
季流年看著他,無奈道:「可是他死了,我會有麻煩的。」
孟天佑,伸出右手在季流年面前一攤。
季流年瞧了眼,一臉迷糊,「嘛意思?」
孟天佑翻了個白眼,「把我的弓箭還我,我能暫時跟你們開條路!」
季流年反應過來了,立即從空間里將從孟天佑哪兒收繳來的弓箭還給他。
孟天佑從空間里拿出自己的裝箭的囊袋背在伸手,手裡已經拿著三支箭了。
季流年就在一邊看著,的確,孟天佑精於射箭也不是沒道理的。
他三支箭對準了靠著六皇子最近的三頭狼,而且他發射箭羽的速度極快,就像有幾十個人在同時射箭一樣。
很快,離六皇子最近的狼接二連三快速的死去,狼群也終於被殺出了一條血路。
季流年沖著那有些呆了的六皇子大吼,「不想死就趕緊跑!」
六皇子被季流年這一聲吼醒,立即提著劍瘋了似的沖著血路跑出來。
季流年搖頭,當初的原主是那隻眼睛瞎了看上這個人啊。
而那邊,六皇子已經不管不顧,順著孟天佑殺出來的血路奔出來。
那血路上全是狼的屍體,一腳踩下去,皮肉軟軟的,還冒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可這些六皇子都管不了了,他拼了命的往前跑,就算腳下踩著的血肉,幾次差點讓他摔倒。
眨眼,六皇子已經用盡全部的力量奔跑到季流年面前,站在兩人身邊,總算是暫時的有了安全。
那些狼群被激怒了,全部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三人。 那些狼群又開始叫了,它們要全部進攻季流年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