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污衊(3)

  孟天佑看著依靠在他身邊,楚楚可憐的沈如鸞,從來沒有一刻居然她這樣噁心。


  「好!」


  話音落,孟天佑同樣撕下自己的衣袍下擺,「此後,我孟天佑,跟你佟修文,割袍斷義!」


  丟下這話,孟天佑走過去要抱走付重的屍體,卻被佟修文攔住,「你要帶他屍體是哪兒?」


  孟天佑冷哼,「跟你有關係?你我已經恩怨兩清!」


  佟修文冷道:「我要將他屍體帶去金銀派,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你!」孟天佑氣的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看著面前架勢,佟修文是不會讓自己帶走付重屍體的。


  可偏偏,他又打不過佟修文。


  「哼!」冷哼一聲,孟天佑轉身離開。


  看來現在,自己要去找季流年,告訴她發生的事,讓她小心。


  人走了,沈如鸞害怕的挽著佟修文的胳膊,「對不起修文,都是我,都是我,你……你讓我死了吧!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佟修文看著沈如鸞那一雙眼,搖頭,「如鸞,我不會讓任何人殺害你,我一生,用盡我的一生去保護你。」


  沈如鸞眼裡流出激動感激的眼淚,「那現在怎麼辦?」


  佟修文頓了頓,陰沉道:「我們必須要去找到季流年,殺了她!」


  沈如鸞眼裡有些害怕,「可是她的武功……」


  佟修文頓了頓,是啊,季流年的武功比之他們,可不弱。


  「這樣,我們先不找她,先去金銀派,將付重的屍體送去,有了金銀派的追殺,季流年就算有九條命,也只有死路一條!」


  佟修文陰狠說著,眼裡迸發著殺意。


  沈如鸞微微低著頭,她在想,孟天佑會去哪兒。


  他就這麼走了?


  若是這樣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去外面抖出真相,自己不但聲名盡毀,而且還會被懷疑,萬一得罪了金銀派,於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看來,孟天佑必須死!

  想到這兒,沈如鸞微微嘆息,「修文,我們……去把孟公子找回來吧!」


  佟修文一愣,「找回他?我跟他已經割袍斷義了!」


  沈如鸞微微搖頭,「不算的,孟公子是太傷心了,畢竟付公子是他兄弟,這樣吧!我去找他,跟他道歉,好好說,他氣消了,自然就回來了。」


  佟修文想了想,猶豫著沒有說話。


  沈如鸞明白,佟修文對孟天佑,到底還是有兄弟情在裡面的。


  這樣一來沈如鸞柔聲開口,「這樣吧!你在這兒收斂付公子的遺體,我去追回孟公子。」


  佟修文聞言眼裡有些害怕,「不可以,他現在這個樣子,萬一傷到你……」


  沈如鸞搖頭,「你忘了,孟公子已經被你打傷了,就算我去,他也殺不了我。」


  佟修文嘆了口氣,這才想起來這件事,便也放心了,「那好,那你小心點。」


  沈如鸞點頭,便獨自一人,追著孟天佑消失的方向而去。


  ………………


  孟天佑受了傷,而去不輕,一路走一路罵。


  「賤人!原來這麼會裝!」


  「可惡!佟修文那傢伙,居然為了沈如鸞跟我割袍斷義!」


  「哼!搞了半天,我們都被個女人耍了。」


  「……」


  孟天佑邊走邊罵,他現在要找到季流年,告訴她小心金銀派,再問情況,跟沈如鸞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在山裡,孟天佑左右查看,繞到一個斷崖上,舉目眺望,遠遠地,只看到一個小小的梨花白小點移動。


  孟天佑輕笑,他記得,最後一次看到,季流年身上就是穿著一身梨花白的衣裳。


  正要開口,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冷笑聲。


  「孟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孟天佑急忙轉身,只見此刻眼前,站著一個一身純白色衣裳,頭上戴著面巾的女子,身姿窈窕,氣質乖巧,正是沈如鸞。


  「是你!你還敢追來!」孟天佑大吼,一用勁兒,胸口就刺骨的疼。


  沈如鸞冷哼,此刻她也不裝了,因為沒必要了。


  「我不來,留著你去金銀派告狀么?」沈如鸞說著,手裡已經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孟天佑眼眸眯起,「果然是你殺了付重!」


  沈如鸞點頭,「你們既然是兄弟,那我現在送你下黃泉,不是成全你們么?」


  沈如鸞說著往前邁步,現在的孟天佑受了傷,根本沒法跟她動手。


  沈如鸞冷笑,「原本,我沒想殺你的,只可惜,你聰明,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孟天佑身子一直往後退,他的心裡,也是揪著的緊張。


  沈如鸞看著他一張慘白的臉好笑,「沒有人告訴過你,聰明人,都不長命么?你剛剛,其實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不會死!」


  孟天佑冷哼,「你個賤人!你殺了付重,離間我跟佟修文,你壓根就不愛他!」


  沈如鸞就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得,『咯咯』笑的就像銀鈴一般清脆,「我為什麼要愛他?我從來沒說過我愛他,是他自己一廂情願。」


  沈如鸞說著得意哼笑,「孟天佑,我就是用這把劍,刺進付重的心臟,現在,我也用這把劍,刺進你的心臟,讓你們兄弟去了黃泉,還能繼續做兄弟!」


  沈如鸞說著,步子邁的快了。


  孟天佑已經退無可退了。


  身後是一個斷崖,以他的本事,原本摔下去也沒事。


  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受了傷,從這兒摔下去,必死無疑。


  沈如鸞手裡的劍一抖,陰沉冷聲,「孟天佑,再見了!」


  話音落,沈如鸞手裡的劍已經沖著孟天佑心臟刺了過去。


  孟天佑心裡大慌,看著那刺來的劍,就地往地上一滾,來了個驢打滾,躲開了沈如鸞這一劍。


  可就這麼一個動作,已經讓孟天佑的傷,讓他痛得渾身冷汗。


  沈如鸞瞧著他的狼狽,哼笑道:「孟家公子,也不過如此嘛,第二劍,你能躲到哪兒去?」


  話音剛落,沈如鸞第二劍,用盡全部的力量刺向孟天佑的心臟。


  孟天佑避無可避,閉上眼,只能等死了。


  他甚至感覺到了劍氣逼近自己的心口。


  可是,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力量,貼著他的後背,輸送給了他強大的靈力。


  孟天佑管不了突來的變故,借著那道力量,身子一側,躲開沈如鸞的一劍,然後一掌拍向沈如鸞的肩膀。


  「啊……」


  沈如鸞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孟天佑,居然還有反抗的力量。


  她一個不防,居然被這一掌拍飛十幾步。


  「孟天佑!你……」


  沈如鸞驚懼的看著孟天佑,只見他完全籠罩的身後,走出一個一身梨花白衣裳的女子。


  那女子一張漂亮的臉上泛著譏諷的笑意,梨花般美麗的肌膚,一雙含滿冰雪的眼睛,她整個人遙遙看去,就像一朵美麗的梨花。


  「季流年!」


  沈如鸞驚呼。


  季流年點頭,從孟天佑的身後站出來。


  「怎麼?我不可以在這兒出現?」季流年抱起手來,好笑的問。


  沈如鸞往後退了兩步,握緊了手裡的劍。


  季流年見她這樣防備的樣子就笑了,「你不會以為,你打得過我吧?還是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在酒樓里被你隨意作踐的醜丫頭?」


  沈如鸞咬緊牙關,將要吐出來的血強行咽了下去。


  她絕對不會在季流年面前示弱,她可以輸給所有人,唯獨不能輸給季流年。


  「我悔,我恨!當初在酒樓,我為什麼沒有殺了你!」


  沈如鸞咬牙聲隨著她的話,就像毒蛇一般吐出來。


  季流年『哎呀』的嘆了口氣,「人生如果有後悔葯,世上得少多少悲傷事啊,你說,對么?」


  季流年似笑非笑的問。


  沈如鸞握緊手裡的劍,看著面前兩人,隨後,她又看向季流年,「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季流年聳肩,「沈如鸞,說話要對得起良心,當初在酒樓,可是你自己想踐踏我的,我可從未去招惹過你。」


  沈如鸞抿著唇,咬著牙,一雙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死不瞑目一般,突然,她冷笑出聲,「可是,是你搶走雲陵王!」


  沈如鸞撕心裂肺的大吼!


  季流年小攤手,很是無奈,「第一,我從來沒有搶過他!第二:他從來不是你的!」


  說完,季流年突然笑了,看著沈如鸞道:「你愛過他么?」


  沈如鸞冷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季流年嘆息,抱起手來,「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我來告訴你吧!你從來沒有愛過雲陵王,以前雲陵王很普通,你就將他當做一個普通的朋友,儘管你明明知道他心裡無

  比的暗戀你,把你當成了唯一,可你並沒有看得起他。」


  季流年冷哼,「既然,你對他,從來沒有過愛,你們兩人也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那請問,我何來搶一說?」


  沈如鸞臉色煞白,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說不過季流年。


  孟天佑站在季流年旁邊,捂著心口,急切道:「她殺了付重,要將付重的屍體送回金銀派,借金銀派的刀殺你!」季流年聞言一愣,看向身邊的孟天佑,「我還沒問你呢?你們不是一伙人么?怎麼的自相殘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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