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劫難(1)

  季悠悠的飯菜端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不對勁兒了,所以她提前喝了眼淚之水,那點簡單的毒藥,輕而易舉的酒杯眼淚之水給凈化了。


  但,季流年卻故意裝著頭很暈。


  「我頭好暈,我……三妹妹,求求你,別把我賣了,求求你……」


  季悠悠冷哼,「敢打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季悠悠說著,一把抓著暈了的季流年在手,將人待到院子外的箱子里放好,帶出季家。


  天色漸漸暗了,黃昏傍晚。


  這個天氣並沒有落日,只有黑暗,很陰鬱的黑暗,讓人心裡很不舒服,有一種陰鬱的壓抑在裡面。


  季悠悠將人帶到了城外的下賤窯子里,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季流年你這麼卑賤的賤人,就應該讓我打了出氣,做我的出氣筒,可你居然敢打我!」


  「你這幾個月在外,一定是勾搭了什麼男人,所以才能開始修鍊了。」


  「那好,你就在這兒好好享受吧!反正你喜歡勾搭男人。」


  「哼哼,我給你說啊大姐姐,這下賤的窯子跟城裡那些有格調的青樓可不一樣。」


  「這下賤窯子啊,那可是什麼客人都接,錢更是少的可憐,哈哈哈……」


  季悠悠跟個神經病一樣,還特地吩咐了丫鬟,「你去,把這件事鬧大,讓季家的人都知道,我要季流年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哈哈哈……」


  丫鬟已經走了,季悠悠將箱子丟在地上,打量著這個破敗的屋子。


  這是一座破舊的院落,早已荒廢的民居,還是土胚牆,又舊又破敗。


  屋子裡一片狼藉,老鴇子是個老女人,穿著破敗而且俗艷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一種廉價的感覺。


  季悠悠面上蒙著面紗,眼裡滿是嫌棄,空氣中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傳來,「你就是老鴇子?」


  那老鴇子笑眯眯的點頭,看著面前的小姐,身段婀娜,墨發青絲,雖然遮著臉,但是呢,憑藉女人的直接,老鴇子肯定,這個蒙面女子,是個絕色的美人。


  「是啊,這位姑娘,您是……」老鴇子有些疑狐,不明白的樣子。


  季悠悠冷哼,語氣十分的不屑,「我給你帶了個女人,你儘管給我作踐她,來的客人有多下賤就多下賤,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我要這個女人,比地溝里臭水還骯髒。」


  季悠悠說著話,眼裡閃著惡毒殘忍的笑意。


  老鴇子點頭,「放心姑娘,來我們這兒的客人,都是下賤的人。」


  季悠悠點頭,「你先出去,我可要跟她好好道別呢。」


  老鴇子得了令,便扭著腰出了屋子。


  季悠悠打開箱子,看著裡面睡著的季流年。


  「大姐姐,你可要好好享受哦,整整三天的時間,你可一定要欲仙欲死啊哈哈哈……」


  季流年睜開眼,躺在箱子里,「三妹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道歉,我既往不咎。」


  季悠悠沒想到她居然醒來了,冷笑道:「你?卑賤的賤人,你也配?你上次打我的時候,你不是很暢快么?今天,我就讓你暢快個夠。」


  季流年呵笑,「三妹妹,你真的不後悔么?」


  季悠悠冷哼,「我後悔的是,當初沒有打死你!」


  季流年搖頭,「我打你一次,你就那麼恨,可你都打了我那麼多年了。」


  季悠悠唇角笑意帶著殘忍,「我是季家正統的小姐,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季流年呵笑,「三妹妹,沒人告訴過你,辱人者,人恆辱之么?」


  季悠悠臉上的笑意變的悠閑了起來,「你是人么?」


  季流年呵笑,「狗急跳牆,就算我只是一條狗,我也會咬人的。」


  季悠悠面色爬上譏諷的笑意,「你比狗還低賤。」


  季流年輕輕一聲哼笑,從箱子里站了起來。


  季悠悠的臉色變得猙獰,就像看到鬼一樣,「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有力氣站起來?」


  季流年走出箱子,拍了拍手,「三妹妹,我給過你機會了。」


  季悠悠臉色慘白,驚嚇過度,突然一掌直拍季流年天靈蓋。


  季流年反手一點,直接點了季悠悠的穴道。


  收回手,季流年淡笑,「我點了你的穴道,讓你三天全身無力,放心,也是三天。」


  說完季流年伸手,將季悠悠放進箱子里,蓋上蓋子。


  看著合上的蓋子,搖頭,季流年自言自語道:「恩師,你看到了?惡人是永遠不會回頭的,不管你給他們多少次機會。」


  季流年拍著手,翻出窗子,輕而易舉的離開了這個窯子。


  回到季家,季流年先是偷摸著去廚房偷了晚飯,這才回到自己破敗的院子。


  至於偷東西,她可是心安理得,季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不認為這是偷。


  這是自己家的東西。


  坐在院子里的破凳子上,季流年拿著筷子,吃著面前桌上擺著的飯菜。


  她在思考問題。


  當年的事。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要怎麼才能查探當年的事呢?

  這身體的母親是被人在分娩的時候害成了難產。


  而不得不說,難產是殺女人最無形的手段。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女人分娩的時候有多可怕,所以不會有人懷疑是做手腳,只會認為是難產。


  而今看來,原主的父親也是這麼認為的。


  而父親是長年累月的吃了慢性毒藥,最後成為了病死的假象。


  而外公一家,母親的娘家,又被陷害。


  這裡面一環扣一環的,季流年想著就十分頭疼。


  這些,自己要怎麼去查呢?

  但不管怎麼查,這些事情,要想解決,都需要一樣東西,那就是——錢。


  放下筷子,季流年拿著手帕擦了擦嘴,朝外頭瞧了瞧,好像沒人要來找麻煩。


  吃完晚飯,季流年將餐具裝進空間里,準備放回廚房去,卻見便宜二叔一臉疲憊的回來。


  季流年有些好奇,便跟了過去。


  管家已經在裡頭了,二叔黑著一張臉,就跟自己錢包被偷了一樣。


  好一會兒,季高義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一個小賊,居然潛進皇宮,將整個皇宮都給偷了,連桌子上放的花瓶都給偷了!現在陛下責令查,這可怎麼查!」


  季流年一聽到就高興了,原來季高義黑著一張臉是這樣啊。


  看來自己還一箭雙鵰了,不但得到錢,還給季高義找麻煩。


  不錯,季流年心情很不錯的離開,準備回去休息,再好好想想怎麼洗清冤屈。


  回到破舊的屋子,季流年瞧著這垃圾場一樣的地方就搖頭,最後不得已,還是得躺上去。


  「哎……這日子,不是一般的苦啊。」


  季流年搖著頭,躺在床上,漸漸的,平緩的呼吸聲傳來。


  夜色安靜了,只有東風吹拂,外頭一個人影在窗口晃動,厲鬼來臨。


  忽然,平緩的東風變得凌厲,狂風一把吹過去,將破敗的門強行吹來。


  一個黑影出現在門口。


  那黑影不是走的,而是漂浮在半空,腳離地一尺,就這樣飄了進來。


  黑影飄著飄著,飄到了季流年的床邊。


  床上的季流年還在睡,睡得十分舒服的樣子。


  黑影『咯咯』的笑了起來,伸出手,一把去扣住季流年的肩膀。


  可就在這一瞬間,電光火石,季流年的身子一滑,居然從黑影手裡逃生。


  一眨眼,季流年已經站在黑影背後,氣勢凌厲。


  「哼!又是你!」季流年當然認得面前這個黑衣人,就是昨晚在暗夜市場,後來又想抓了自己的黑衣人。


  黑衣人轉過身來,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瞧著季流年,哼哼笑了起來,不但笑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聽起來,真的是鬼。


  「你這次,跑不掉了……」


  季流年冷眼瞧著面前漂浮過來的人,冷笑道:「你好好的人不做,卻要去做鬼,真的是無法理解啊。」


  黑衣人急忙搖頭,「不,我不是人,我是鬼,我是厲鬼。」


  話音未落,黑衣人右手成爪,直接去抓季流年的咽喉。


  季流年不想因為打鬥在季家引來麻煩,腳下一滑,已經出了破屋子,站在院子里,身子一晃,已經離開季家。


  黑衣人見季流年身影飄走,『咯咯』笑了起來,「想跑?我怎麼能讓你跑呢?我是鬼啊,鬼怎麼能讓人跑了呢。」


  話音還未落下,黑衣人身子就像一片樹葉一般飄著,直直追著季流年而去。


  城外郊野,荒野一片。


  季流年輕功還不算好,畢竟現在的她修鍊有限,可身後那黑衣人卻來得快,快的就像風,一眨眼,就追到了自己。


  季流年心裡大驚,卻一點不慌,急忙往前跑去。


  可下一秒,黑衣人已經擋在她面前了。


  季流年掩在袖子里的手拽成拳,瞧著面前的黑衣人,「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笑了兩聲,「我不是人,我是鬼,是厲鬼,哈哈哈……我是鬼……你怕不怕……」


  季流年翻了個白眼,她發覺眼前這人,精神有點不太正常。


  呵笑一聲,季流年道:「你要是鬼,我反而不怕了,可惜,你是人。」話音落,季流年突然轉身,手裡已經握著一把劍,手一揮,在這暗夜中,綻放出燦爛的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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