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意外遇到(1)
隨著掌柜的話,大廳的人更加興奮起來。
啟智果,那可絕對是寶貝。
顧名思義,啟智果有讓人變得更加聰明的效果。
掌柜的笑道:「下面,請抬出啟智果,請諸位一看。」
隨著話音,果真見到兩個夥計,捧著一個盒子走進高台,然後,打開盒子。
所有人都是一驚,然後詫異,最後都瘋狂了起來。
「果真是啟智果,真的是啟智果!我只要用了,我就能變得更加聰明!」
「啟智果是我的,我要了。」
「……」
人群里鬧起來了,掌柜的拿著鎚子,敲了一下銅鑼。
頓時,大廳立即就安靜下來了,只剩下銅鑼的迴音。
大家都知道,這是安靜的意思。
掌柜的手裡還拿著木錘,沖著下面的人抱拳,「啟智果驗證為真,六十萬兩白銀起價,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一萬兩白銀,上不封頂!」
隨著話音,掌柜的又敲了一下銅鑼,大聲道:「啟智果,六十萬兩,有高過六十萬兩的么?」
剛問完,人群里就有一人大吼,「加一萬兩。」
隨後,整個人群都沸騰了,紛紛加價,很快,價格就加到了一百萬兩。
可是就算這樣,人群的人情依舊不減,好像今天,所有的錢都不是錢,而是紙。
身邊那個月白色袍子的男子抱著手,歪著頭,看著坐在身邊的季流年道:「你為什麼要買啟智果呢?」
季流年看著他,也覺得這人不好惹,所以淡淡道:「那閣下又為什麼要來買呢?」
男子道:「因為我太笨了,想買來開開竅。」
季流年輕笑,「巧了,我也是。」
兩人正說著無趣的話,而這時,坐在季流年身後傳來一個雄厚的聲音,「兩百萬兩。」
這個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全部轉神,看著坐在季流年身後的人。
那是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袍里的人,依稀可以看出精壯的身材,高挑的身子,明顯,這是一個男人。
而且,他跳價太高了。
目前叫價才到一百一十萬兩,這個男人直接來了個兩百萬兩!
真的是錢多。
季流年搖頭,心裡有些無奈,對於那個黑袍男人就更好奇了。
這個男人渾身都是黑色,腦袋也蒙著頭巾,最可笑的是,他連手上都帶著黑色的手套。
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被黑色布料遮蓋完全了。
季流年看的皺眉,心裡正在疑惑這一身黑袍的人到底是誰,身邊的男子卻湊了過來,在她耳邊開口。
「你猜猜看,這人是誰?」月白色華袍的男子一臉笑意的問。
季流年挑眉看著面前的人,自己跟他有這麼熟么?
而且就算是認識的人,而今自己易容的親媽都不認得了,他能認得出來?
季流年想到這兒,看向面前之人的眼神越加清冷,「我不知。」
男子聞言有些失望,往前湊得更進。
季流年立即將身子往後一仰,因為男子離她太近了,再進半尺,兩人的唇就將貼上。
身子仰后,季流年看著面前的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神里,卻在清冷中帶起一絲肅殺。
「公子,在下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請你坐好。」季流年語氣冷漠,眼神更加冰寒。
男子淺笑,卻並沒有推開,而是在季流年面前,菱唇勾起,玉盤一般的臉就在季流年面前,一點點的綻開笑意,宛如盛夏的牡丹花,一層一層的將花瓣綻放。
季流年抿了抿唇,不得不說,就算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易容,但依舊承認,他的美,世間罕至。
男子看著季流年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道:「我跟你,我們好像認得?」
季流年冷笑,乾脆不理他,偏過頭去打量身後那個詭異的黑袍男人。
場面因為黑袍男人突然的跳價而冷場了片刻,隨之,人群中再次傳來開價聲,「我出兩百一十萬兩。」
「我出兩百二十萬兩。」
「我出二百三十萬兩。」
「……」
人群不斷加價,眼看著就要到三百萬白銀了,季流年心裡有些疼。
雖然今晚收穫頗豐,而且還都是偷的,自己的確不心疼,但是……想到一頓能吃六千兩銀子的兩隻龍吟獸,季流年心裡有開始拚命心疼了。
那個月白色華袍的男子湊在季流年面前,笑如牡丹盛開,艷壓群芳,又是花中之王,傲視群雄。
男子臉上笑意融融,「這價格是越開越高了,只是你為什麼不喊價呀?你不是說要買么?」
季流年瞥了他一眼,看著自己依舊是往後仰著,而對方則身子往前傾,這曖昧的姿勢令季流年不悅,伸手直接按在男子胸膛一推,將他一把推回座位。可季流年顯然低估了對方的無恥,他居然趁著季流年推他胸膛之際,任由她將自己推回椅子,然後伸出左手,一把握著季流年推自己的雪白皓腕,『嘖嘖』兩聲,打量了起來
,「膚白如雪,尤賽桃花,果真是好漂亮的皮膚呀。」
月花色袍子的男人毫不吝嗇的誇獎,季流年拚命想抽回手,可對方的手就像長在她的手上一樣,紋絲不動。
季流年咬緊牙關,她終於承認,這個男子的力量,遠遠超過自己。
而且距離遙遠的自己悲傷。
男子瞧著季流年掙扎無果,一雙眼飽含怒氣,恨不得下一刻就給自己心口來一刀。
忽然,男子輕笑出聲,宛如春風吹拂,「你好像很生氣啊?」
季流年冷哼,「我為什麼要生氣?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男子聞言,眼睫暗下,長長的睫毛壓下,他的眼眸上,宛如遮上了兩片銀杏葉一般美麗。
正是他按下眼睫,所以沒人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夾帶著悲傷。
片刻,男人一挑眉,一雙眼又是風情萬千,彷彿剛才的失落與悲傷,只是錯覺。
男子唇角挑起笑意,看著季流年道:「那在下將啟智果買下來,送給姑娘,算作賠罪,如何?」
季流年又試著收回手,可是依舊沒用。
現在已經不是自己掙扎了,而是他願不願意放過自己。
片刻,季流年眼裡的怒氣升騰的更多,可她卻更加清冷,「我說過了,我沒有生你氣,所以,你不需要賠罪,啟智果,我自己買得起!」
男子聞言,鼻翼微動,輕輕哼笑一聲,然後,低頭,就在被自己握著的玉手上,落下一吻。
季流年心裡惱羞成怒,只覺得右手手背有一瞬的溫暖,然後,男人抬起頭,依舊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面前的人。
「現在,你生氣了么?」男子問。
季流年冷笑,眼睛里彷彿要飛出千萬冰劍,不但要把男子冰凍,還要把他千刀萬剮。
「我說了,我不生氣。」季流年清冷的好像一潭死水。
男子面色不見遲疑,菱唇勾笑的看著季流年,「那這樣,你我談一個條件。」
季流年聽著,只覺得這個男人是個神經病,莫名其妙。
不過對方比自己強太多,季流年無奈,在這個以武為尊,拳頭就是道理的世界,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落在下風了。
所以她緩了口氣,看起來更加平靜,就像一塊矗立在山頂上千百年的石頭,「什麼條件?」
男子見她回應,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歡喜,「我放了你,你就接受我送你的禮物。」
說著話,男子偏頭,看著高台上今天要拍賣的啟智果,回過頭,唇角的笑意更濃,「禮物,就是那啟智果。」
季流年眉頭皺的已經成了一個川子,再皺就要打成死結了。
良久,季流年緩緩開口,「你覺得,這樣很好玩?」
墨西樓搖頭,「我說正經的。」
季流年微微低頭,看著始終被自己抱在懷裡的獅子,也就是母龍吟獸變成的。
季流年看著它,腦海里跟它傳音,「大龍吟獸救我!有登徒子!」
趴在季流年懷抱里睡覺的獅子眉眼不動,好像真的是陷入了沉眠。
只是腦海里,母龍吟獸卻回答了她的問題,「他是墨西樓。」
季流年正瞪著面前人,腦海里傳來母龍吟獸的聲音。
瞬間,她的臉染滿冰雪,那還來不及消失的憤怒被冰凍在了臉上。
她的眼裡充滿著震驚,很快,那震驚的眼神里又染上了很多看不懂的情緒,漸漸的,她的眼神變得很複雜。
季流年看著面前這宛如月華之人的公子,難怪,完全不認識的兩人,她卻初見就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原來,他是墨西樓!
怎麼會是他!
為什麼他又要出現?
為什麼每次自己一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為什麼!!
季流年心裡無數個疑問,到底是為什麼?
墨西樓,你真的是捨得下本錢!
面前身穿月牙色錦衣華袍的男子,看著面前醜陋的女子,她的眼神,從光華萬千,一寸寸黯淡,最後變得複雜。
那複雜里有太多他讀不懂的情緒,有的是失落,有的是失望。
可就這麼一點,他已經不敢再看下去了。
她已經,認出了自己。這個想法升起,墨西樓渾身無力,季流年趁機收回手腕,雪白的皓腕上有兩道淺淺的紅痕,抽回手后,現在已經淡的快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