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回到季家(5)
季流年問起當初那件事。
雖然那件事的確是她所謂,但因為她另有要是,所以結果她並沒有看到。
而今她離開不過幾個月,而今回來,見到季玲瓏穿著奢華艷麗,並沒有絲毫守孝的痕迹。
所以季流年斷定,季夫人還活著。
季悠悠聽到季流年的話,為了保命,她立即開口,「夫人……夫人被囚禁起來了。」
季悠悠說話語氣都有些不對了。
季流年皺眉,「沒有死么?」
季悠悠搖頭,「沒有。」
季流年這下疑狐了。
張家那邊是不會出面保季夫人的,畢竟,季夫人只是庶女,在張家的時候並不受寵。
雖然這些年張家和季家有了來往,但,那是季夫人還得勢的時候。
而今季夫人身敗名裂,張家自己也是一身騷,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保她?
所以,季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季流年看著季悠悠,「那夫人的處罰,是什麼?」
季悠悠急忙道:「是禁足,終生禁足。」
季流年撇嘴,臉上做著怪表情。
她始終是好奇。
以自己對而今季家家主的了解,那絕對是個心胸狹隘,心狠手辣之輩,而今自己的臉被夫人丟成這樣,居然只是禁足?
季流年不信,而季悠悠試著掙脫,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就像兩顆柔弱的小草,被大石頭壓得死死的。
季悠悠終於相信了,季流年的靈力比自己高,而且高很多。
所以季悠悠而今為了保命,只得展現自己的價值。
這就是她這種環境下長大之人的悲哀,什麼時候都要用價值來證明自己活著的必要。
「大姐姐,我知道一點,當時爹爹很生氣,一定要殺了夫人,可是二姐姐親自跟爹爹密探后,不知道為什麼,爹爹就改變了主意,將殺夫人的決定,改成了終生監禁。」
季悠悠的話讓季流年腦子裡靈光一閃。
她記得,自己送給季玲瓏的第一顆聖靈果她並沒有用上,而自己送聖靈果的世間,又正好是季夫人出事的時間。
所以,會不會是季玲瓏為了保住母親,將聖靈果給了二叔?
季流年覺得這個想法是對的。
怪不得第一顆聖靈果季玲瓏沒有用。
想到這兒,季流年放開了季悠悠,不耐煩的揮了揮鞭子,「滾吧!」
季悠悠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往院子外跑。
一邊跑,心裡一邊發誓,她一定要殺了季流年!
那個被她欺壓了這麼多年的廢物,現在居然凌駕在自己頭上。
而且,自己以前那麼欺負她,她一定會報仇!
季流年沒有心思去管季悠悠,她現在倒是在想,要怎麼才能玩死季家這些人。
正琢磨著,宮裡卻下來了聖旨,召季家家住和大小姐,二小姐一起進宮。
季流年好笑從空間里一掏,手裡已經拿著一把藏紅花了。
這是好東西,補氣血,一般女子用了,可使得皮膚更加白裡透紅。
但是孕婦用了嘛……就……
季流年笑了笑,將藏紅花又放進空間里去。
叫醒了母龍吟獸,季流年道:「你們幫忙,把這藏紅花熬出來。」
季流年這段時間已經在空間里補充了很多東西,反正自己空間大,放進去有用就用,沒用也沒事兒。
母龍吟獸很無語,睜大著眼睛,「我可是上古神獸,你居然叫我給你熬藥!!」
季流年笑了,「大龍吟獸,幫幫忙啦,我回頭請你吃飯。」
母龍吟獸一想,這買賣划算,然後就去熬藏紅花去了。
季流年見一切都處理好了,正要出院子,卻看到門外走來一個嬤嬤,身後還帶著兩個丫鬟。
那兩個丫鬟年紀不大,一人手裡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的事漂亮衣服和精緻的首飾。
那嬤嬤抱起手來,滿臉的不屑,偶爾還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眼裡翻著白眼。
「要不是因為你要進宮,侯爺怕丟了季家的臉,我才不會來你這兒狗都不住的院子。」
說著,嬤嬤瞧也不瞧季流年一眼,轉過身看著面前兩個丫鬟。
她寧願看著兩個丫鬟,也不要看著季流年那張醜陋的臉。
兩個丫鬟也是一臉的不屑,『砰砰』兩聲,那兩個丫鬟將手裡的托盤頓到一邊的石階上。
其中一個瓜子臉的丫鬟不耐煩的道:「趕緊的把衣服首飾戴上,一會兒要進宮,你這窮酸樣進了宮,那丟的可是季家的臉。」
另一個方臉的丫鬟冷笑,「你這輩子也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沒戴過這麼好的首飾吧!哼!今天真的是便宜你了。」季流年看著面前這三個奴大欺主,又見風轉舵的牆頭草,冷笑了一聲,幽幽道:「對啊,我從來就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沒有戴過這麼精緻的首飾,所以,我根本不會
穿,也不會戴,我連髮髻也不會梳,看來,要你們幫忙了。」
那方臉丫鬟聞言氣笑了,「我?哼,我才不給你穿,你這麼丑,一身髒兮兮的,別污了我的手。」
那瓜子臉的丫鬟雙手叉腰,冷笑道:「怎麼?你還真的以為你是個千金小姐呢?居然要我們來服侍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那嬤嬤在一邊聽夠了,瞥了眼季流年,「趕緊的收拾好,侯爺跟小姐還在外頭等著呢,你要是去晚了,仔細你的皮!」
那嬤嬤說的咬牙切齒,季流年摸了摸脖子,「我自己穿也可以,但你們得給我拿過來。」
瓜子臉丫鬟一聽就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給你拿過來?我們給你拿到你這狗都不住的院子,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你還真的是給了三分顏色就開啟染坊來了?」
一邊的方臉丫鬟接了話,不屑道:「她以為自己進宮,能使什麼大好事,現在,給我們擺譜了,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還敢擺譜。」
說著,方臉丫鬟就走了過去,伸手就要掐季流年的胳膊。
一邊的嬤嬤見了道:「你做什麼?可別傷了臉?」
方臉丫鬟笑著道,「嬤嬤放心,我掐她胳膊,別人看不見。」
說著,三個奴才就哈哈大笑起來了。
季流年站在那兒,努了努嘴,一隻手在理著額前的碎發。
她因為沒有人管,而且還會被欺負,所以頭髮都是亂糟糟的,隨便用一根布帶將頭髮紮好就行。
而隨著年紀增長,頭上碎發也不少,就會留了一些在額前。
這會兒,季流年看著三個奴才一如既往的,以欺負自己為樂,淡淡道:「如果現在你們三個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不但今天,以前的事,我也一筆勾銷。」話音剛落,嬤嬤登時笑的肚子疼,「你個小賤人,你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呢?告訴你,就算是外頭的乞丐,也比你有三分臉,你居然趕在我面前充大,看來你這皮是不想要
了。」
說著,嬤嬤已經走到季流年面前,伸手就要去掐她小手臂。
而方臉丫鬟也伸手,去掐她另一隻手的胳膊。
那瓜子臉丫鬟從送來的首飾中拿出一支玉釵,直接沖著季流年的前胸就要紮下去。
季流年笑了,「生死關頭,你們居然這麼不珍惜性命。」
話音落,她雙手齊用,抓住伸來掐自己的雙手,微微用力,只聽得『咔嚓』聲響,嬤嬤跟方臉丫鬟的手腕骨,當場就被季流年捏碎。
那瓜子臉的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驚著了,愣在那兒,可季流年抬腳,那雙滿是破洞的鞋子已經到了前胸。
『砰』的一聲,瓜子臉丫鬟被季流年一腳踹飛十幾米,這才砸在地上。
「你……」瓜子臉丫鬟上氣不接下氣,季流年聳了聳肩,無辜的看著三人,「你們怎麼全部都倒在地上了啊?」
嬤嬤一聽,因為痛苦而猙獰的臉瞧著季流年,「你找死!」
話音剛落,她直接就沖了過來掐季流年的脖子,可季流年這次沒有把她另一隻手也捏碎,而是一腳,將嬤嬤也踹飛十幾米。
「哎,你們怎麼了呀?怎麼都倒在地上?」季流年很是不解的問。
而就在這時,院子外頭,季玲瓏的聲音傳來。
「小賤人,你怎麼半天還不來?居然然本小姐等你?你皮癢了是么?」
隨著聲音,季玲瓏那怒氣沖沖的臉出現在院子里。
季流年很害怕的縮了縮肩膀,看著季玲瓏道:「不是的二小姐,她們三人來,說是給我送衣服首飾,可是那些首飾我都不會用,而且……」
說到這兒,季流年的頭更低了,「我也不會梳髮髻,我就請她們幫忙梳頭,可是……她們三個為了不給我梳頭就打起來了。」
季流年說著很委屈的看著那三人,似乎她說的,才是事實。
一邊的方臉丫鬟痛苦的五官都扭在一起,指著季流年大吼,「你個賤人!你說謊!明明就是你打得我們!」
季流年更害怕了,「我……我只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廢物啊,我怎麼可能打得了……你們,三個。」季玲瓏看著季流年那畏手畏腳的模樣,眼裡的不屑又加了幾分,看著地上的三個奴才,「哼!你們三個什麼東西,居然敢讓本小姐久等,春紅,你給我過來,把這三個惹本小姐生氣的奴才賣出去,全部給我賣去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