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欺騙(1)

  「跟你有什麼關係么?」


  季流年又是這句話。


  她說著看向夜之月,「我去做飯,你陪著伯母吧!」


  季流年說著就往廚房走去,她知道,馮如月現在,只想見到自己的兒子。


  墨西樓莫名其妙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直接就跟著季流年去了廚房。


  季流年一個人待在廚房裡,她想冷靜一下。


  她心裡對墨西樓是愧疚,他幫了自己太多。


  可是,她現在真的很好笑,想好好嘲笑自己一番。


  她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在君晉原手裡栽了跟頭,現在又差點栽在墨西樓手裡。


  她發覺自己很好好笑。


  墨西樓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見到她正笑的譏諷。


  「流年?」


  季流年看也不看她一樣,將弄好的菜全部放在托盤上,端著往飯廳走。


  墨西樓很無語,一直被這樣無視,氣得他一把沖了過去,擋住季流年的去路。


  「你莫名其妙,突然就變得這個樣子。」


  墨西樓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現在的她。


  季流年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發火的墨西樓。


  原來他一直對自己的好,一步步的走到自己身邊,步步為營,就是為了她的自願。


  「我什麼樣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季流年問。


  墨西樓一時間噎住,居然找不出話來說。


  季流年見他無話可說,便端著托盤,去了飯廳。


  一頓飯,其實只有季流年跟夜之月,以及墨西樓在吃。


  馮如月身體太差,夜之月是不會讓她吃這些飯菜的,而只是給他吃一些易消化的食物。


  夜之月一坐到飯桌上就發覺不對,氣壓好低啊。


  「你們……吵架了?」


  夜之月半是肯定半是疑狐的問。


  季流年吃著菜,淡淡道:「沒有啊,我幹嘛要跟他吵架,大家也不是很熟。」


  『啪嗒』一聲,墨西樓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季流年!我跟你!不是很熟!」


  墨西樓強壓著怒氣。


  他為季流年付出的還不夠多麼?

  難道這麼多的付出,他們還只是不太熟?

  季流年拿著手帕擦了擦嘴,抬頭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墨西樓,「我跟你,一直都不熟!」


  季流年說完站起身,「我吃完了,你們要做,應該有什麼要收拾的吧!我去幫伯母收拾下。」


  季流年說著就邁出步子,直接去了馮如月的房間。


  馮如月躺在床上,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看著床頂。


  季流年走進來的時候特意放鬆了神情。


  「伯母你好,你們一會兒要走,請問有什麼需要收拾的么?」


  馮如月轉過頭來,看著季流年。


  嘆了口氣,「沒,阿凡都收拾好了。」


  季流年『哦』了聲,走過去坐在靠著床邊的凳子上。


  馮如月見季流年那樣子,老成精的她笑了,「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吧!」


  季流年沒想到心思被揭穿了,穩了穩心神,道:「我是想知道,關於墨西樓他體內魔氣的事。」


  馮如月聽到這話嘆了口氣搖頭。「這次我能脫困,也全靠你們兩個幫忙,我對你們,自然是有話就說,但,墨西樓那個事,我是真的無能無力,那魔氣在他體內,而今,他不過是以自己強大的靈力壓制,但,治標不治本,終有一天,他會

  淪入魔道,徹底為魔,這一切,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聽著馮如月的話,季流年鼓足了最後的勇氣,「所以,唯一的根治之法,就是與有紫薇之蕊的女子交合么?」


  馮如月點頭,「對!這是唯一的辦法。」


  季流年想了想,呵笑道:「那,如果女子不答應,他是不是可以強行……」


  馮如月搖頭,「如果是這樣,那天下間擁有紫薇之蕊的女孩子,豈不是任人魚肉了。」


  季流年不解的『哦』了聲,帶著疑狐。


  馮如月繼續道:「只有那女子自願,對方才能得到紫薇之蕊以解自身魔氣。」


  季流年的努力睜大著眼睛,不讓眼裡的眼淚滾落下來。


  自己還真的是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果然,一切都要自己自願,那有什麼,比得上自己愛上他有用呢。


  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原來,只是為了讓自己愛上他。


  這本錢,下的真大。


  夜之月已經吃完飯了,跑到了房間來,「娘,都收拾好了,我們啟程吧!」


  馮如月一聽到夜之月的聲音,頓時就笑了起來,「阿凡。」


  夜之月推過一個輪椅,放在床邊,「娘,走吧!」


  夜之月說著,已經伸手,將馮如月的身體抱了起來,放在輪椅上。


  推動輪椅的聲音傳來,夜之月已經帶著馮如月,往外而去。


  季流年也跟了出去,既然夜之月要離開這兒,那自己也沒必要呆在這兒了。


  墨西樓一直都覺得季流年今天怪怪的,跟了上去。


  穿過外頭圍起來的雲霧,一路上,都只有夜之月跟馮如月母子說話的聲音。


  「娘,冷不冷?我該你蓋的毯子夠了么?」


  馮如月點頭,看著自己身上蓋著的厚厚的毯子,「不冷,很暖和。」


  母子兩人說著話,就走出了雲霧深處。


  轉過身,只見身後一片雲霧,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夜之月停下推動馮如月的手,轉過身,看著自己身後一片的白霧,彷彿天地間,只有白霧。


  只見夜之月手結法印,口催咒語,一個大大的五角星從他手中飛出,丟在半空中,突然變得極大,然後急速墜在一片雲霧中。


  夜之月在雲霧深處這一片都布下了咒語,如果有人進出什麼的,他就能了如指掌。


  「赫赫……」


  長長呼了幾口氣,夜之月這才緩過神來。


  馮如月愛惜的看著夜之月,「何必這樣呢?我們都離開了。」


  夜之月還有些喘氣,「娘,我在裡面還種了些好東西,怕被人偷了。」


  馮如月見兒子如此調皮,忍不住笑了,看著一邊的季流年,「我們母子便先離開,請。」


  季流年行禮,「請。」


  夜之月還是有些捨不得季流年的,好多年了,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有個朋友,現在卻就要走了。


  「請。」


  季流年微微彎腰行禮,「請。」


  夜之月轉過身,手裡拿著一張符紙,手一晃,符紙自燃,燃燒起的火焰在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氣流,夜之月推著母親,兩人進了那圓形的氣流。


  隨之,母子兩人剛進去,氣流隨之消失,而夜之月兩人,也已經消失。


  季流年咂舌,一邊的墨西樓卻以為她是不懂,開口解釋。


  「這個是空間符咒,點燃后能打開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空間,不管你是千里之地,還是萬里之遙,都能在一瞬間到達,厲害吧!我也會哦。」


  墨西樓湊了過去,在季流年耳邊開口。


  季流年推開好幾步,看向墨西樓道:「我也還有事,先告辭了,請。」


  季流年說著就要邁步離開,墨西樓一把衝過去擋住她的路。


  「你就算心情不好,今天你已經發了一天的火,給了我一天的臉色看了,你也夠了吧!」


  季流年挑眉,瞧著面前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墨西樓,譏笑道:「我又叫你看么?」


  墨西樓莫名其妙,好好地,突然又被季流年一頓甩臉。


  「你到底什麼意思?」墨西樓不知道她生氣的原因。


  季流年偏過頭去,看著外頭鬱鬱蔥蔥的樹木。


  真難得,大冬天還這麼鬱鬱蔥蔥。


  「你知道什麼意思。」季流年淡淡的。


  墨西樓氣得不輕,「我不知道!」


  季流年冷笑,「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你喜歡裝傻,我可不喜歡陪著你裝傻,好了,我還有事。」


  季流年話音一落就要走,墨西樓卻死死攔著她的路,卻就是不讓她走。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走。」墨西樓厲聲喝道。


  季流年無聊的看著他,「有意思么?」


  墨西樓瞧著她,她的眼裡全是譏諷。


  她好像在嘲笑自己,可到底是在嘲笑自己什麼,墨西樓字卻也不知道。


  「你到底怎麼了?」墨西樓問。


  季流年抱起手來,「我說了,喜歡裝傻,但我不喜歡陪著你裝傻。」


  墨西樓氣的一把抬手,直接掐住她的左肩,力道極大,痛得的季流年臉色慘白。


  但,季流年並沒有喊出來,就連開口的語氣,都沒有帶上一絲痛苦。


  「墨西樓,你今天要是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墨西樓見著她的譏諷,掐住她左肩的手一滑,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以為我不敢么?」


  季流年頓時窒息起來。


  她知道,墨西樓根本不捨得殺自己。


  擁有紫薇之蕊的人,天下間,整個大陸,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一人了。


  墨西樓怒氣滔天,可看到季流年眼裡,絲毫沒有恐懼,她似乎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殺她一樣。


  「你明知我下不了手,對么?」墨西樓一字一句,陰沉沉的問。


  季流年譏笑,「對!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捨不得殺我!」


  殺了我,你去哪裡再找一個擁有紫薇之蕊氣息的人?墨西樓被她這話激怒,「你明明知道我捨不得殺你,你還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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