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又要借刀殺人
左佩蘭掩在袖子里的手突然拽緊,原來,是同一個人。
就是這個借住在雲陵王府的狐狸精,近水樓台先得月勾引了雲陵王。
而就在這時,外頭的宮女急忙跑了進來,壓低著聲音道:「娘娘,太後宮里派人去雲陵王府宣懿旨了,說是令雲陵王,和一個叫季流年的女子進宮,好像說是這季流年是個狐狸精,勾引了雲陵王。」
左貴妃聽到這兒突然精神一震,看著身邊的五皇子,「看見沒有,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早就先下手勾引了雲陵王了。」
左貴妃說著冷哼,她眼裡紅紅的,她現在,恨毒了這個叫季流年的狐狸精。
居然勾引自己的兒子,發現自己兒子不如雲陵王后就一腳將自己兒子踢開!
左貴妃現在是恨不得扒下季流年的皮。
……………………
季流年『阿嚏』一個噴嚏把自己從睡夢中醒來。
甩了甩頭,季流年乾脆從床上坐了起來,呢喃道:「誰在背後罵我?」
她說著話,已經從床上下來,肚子有點餓,準備起來吃了飯就出門去找藥材。
她對於趕緊修鍊有種執念。
收拾好,她便往外走,剛拉開門,季流年嚇了一跳,看著站在門口跟門神似得墨西樓,沒好氣的道:「你幹嘛你?怕我偷你東西捲款跑路啊?」
季流年實在是沒想到,墨西樓會就站在大門口,突然開門,還真的給嚇著了。
墨西樓瞧著她的甩臉,習以為常的抱起手來,「太后剛剛下旨,宣我進宮。」
季流年捏了捏眉心,「那你進宮去啊,堵我門口乾嘛!」
墨西樓拉下她捏眉心的手,「還宣了你跟我一起。」
季流年聽著就笑了,「太后怎麼可能知道我,看來,沈如鸞是真的不死心啊,之前慫恿葉明霜沒起效果,現在都動到太后哪兒了。」
沈如鸞那點小心思,季流年怎麼可能想不到,被追殺后她卻沒有指認沈如鸞,是因為她能自己報仇,更何況,她已經不想再欠墨西樓了。
墨西樓『嗯』了聲,「你要跟我一起進宮么?」
季流年搖頭,「不去。」
進宮對她又沒有好處,明知是陷阱,幹嘛還要跳。
墨西樓似乎早就知道了,伸手一攤,手心裡躺著一顆紫色靈石。
季流年嘴角抽了抽,紫色靈石啊!她要是能得到,修鍊就會得到幫助,可謂事半功倍。
季流年手掌在季流年面前晃了晃,「陪我進宮?」
季流年一把抓過紫色靈石放進袖子,再放進空間里,一本正經開口,「好!沒問題!」
只有給紫色靈石,別說去見太后,就是去見沈如鸞也沒問題。
墨西樓點頭,他就知道這樣有用。
季流年打了個哈欠,瞧著他,呵笑開口,「你還真的是孝順啊,為了讓我進宮見太后,居然捨得紫色靈石。」
墨西樓撇嘴,「雲陵王本來就是個孝順的人。」
季流年嘟了嘟嘴,「你扮雲陵王扮的很像。」
墨西樓輕笑,那笑里說不出的譏諷,伸手拉過季流年的手,「走吧!進宮去。」
季流年一把甩開他的手,「男女授受不清!」
季流年咬牙切齒的丟下這句話就往外走,卻並不是出門,而是去飯廳。
她可不想餓著肚子去見什麼太后。
墨西樓也沒攔她,反而是跟她一起坐到凳子上去。
季流年拿著筷子瞧了眼他,「你也吃?」
墨西樓白了她一眼,「我也沒吃,等你起來吃飯。」
季流年聽著眉頭動了動,卻還是什麼也沒說,低下頭吃飯。
墨西樓也什麼都沒說,他想,他跟季流年之間,也許,這一輩子,都只限於談條件了。
吃過飯,季流年收拾下,便只好跟著墨西樓一起上了馬車進宮去。
「那明天啟程吧!正好明天也到了五天的期限。」季流年坐在馬車裡搖晃著身子說著。
這馬車很是奢華,也很是簡單,鑲嵌著明珠翡翠,看起來很是華麗。
這會兒街道上人流涌動,季流年坐在馬車裡,掀開一側的帘子,看著外頭的街道兩邊。
墨西樓坐在正中央,看著身邊的季流年,頓了頓,彷彿想起了什麼似得。
「流年。」
聽到墨西樓喊自己,季流年回過身坐好,見他坐在那兒,卻已經是天絕樓主的打扮了。
他身上的紫袍流光溢彩,好似將雲霞都穿在了身上。
頭髮墨色,高高束起的馬尾,最後灑在了紫袍里。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張面具遮擋著,看不到他的面容。
墨西樓微微偏過頭,看著面前的人。
「其實,真正的雲陵王,早在一年多年就已經死了。」墨西樓的聲音無比惆悵,就像一陣哀樂似得。
季流年絲毫不意外,她將整個身子都靠在車廂壁上,點頭,「嗯,我知道。」
墨西樓聽到她的回答,繼續開口,「雲陵王是他的封號,在他死的時候還沒有封王,他一直很努力地修鍊,就是為了能實力大漲,得到父皇的喜愛。」
墨西樓頓了頓,「雲陵王真正的名字,叫鄭尋逸,我跟他相識,是在五年前。」
墨西樓的眼神變得很飄渺,似乎已經飄到了天的盡頭。
「在這塊大陸,力量,就是一切,但大陸上靈氣的分佈極其不均勻,比如說這鄭國,靈氣匱乏,修鍊困頓,故而,只是一個下等小國。」
「你應該知道,這些下等小國,都會依附於強大的國家,或者強大的門派作為依靠,使得自己成為附屬國,尊對方為宗主國,每年向其上貢,聽其差使,換的對方對自己的保護。」
「鄭國,一直都是陳國的附屬國,五年前,尋逸代表鄭國前往陳國納貢,而我當時正在陳國處理一點事,便在陳國以他相見。」墨西樓說到這兒長長嘆了口氣,「我是真的第一次,見到那樣純粹的一個人,一塵不染,他的眼睛,就像深山的溪泉一樣純凈,他真的是一個正人君子,在這亂世,在這物慾橫流的骯髒世界,他一塵不染,絕對不是五皇子那種偽裝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