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你們知道我是誰么?
可惜,那個人是蘇寒羨。
只見他穩坐長凳上,右手長袖一揮,就像在揮去袖子上的塵埃一般。
而那些年輕人,卻全部給踢了一般飛出去,砸在堅硬的地面。
季流年看去,呵呵笑了起來。
那些人,已經全部都被蘇寒羨斷了筋脈,廢了全身的武功。
一瞬間,整個茶棚哀嚎一片,如同人間地獄似得。
蘇寒羨理了理墨發,幽幽開口,「你們應該慶幸,現在不是夜晚,也沒有下雨。」
那些人當然聽不懂蘇寒羨的話,反而一直在威脅他。
「你死定了!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當朝的刑部尚書。」
「我爺爺是府尹!」
「我姑姑可是皇貴妃!」
「…………」
季流年看著地上那群不知死活的傢伙搖頭,她知道,現在不是夜晚,也沒有下雨,所以蘇寒羨是不會殺人的。想到這兒她看著地上被自己拖了過來的韓驚雲,「你剛剛胸口挨著我朋友的鞋底了,所以你把他鞋子給弄髒了,加上剛剛,你的那群朋友把我朋友的衣袖也弄髒了,不過我這人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一
碼歸一碼,所以就就賠我朋友的鞋子錢,和他的那件外套衣服錢就好。」
季流年說著就打量起蘇寒羨來。
這一仔細看就不得了了。
季流年可謂是暗暗吃一驚。
因為她想來只有心於學習,不管是修鍊還是看書等等,都是一些精進的東西。
所以她對於穿著什麼的,並不是太在意,經常都成穿的一般般就行。
但自幼在貪狼宮那樣富庶的地方生長,見識總是少不了的。
比如蘇寒羨身上穿的,她見著就笑了。
「這錦緞名湖光色,就這鞋子的鞋面,起碼一萬兩千兩白銀。」季流年打量了一圈蘇寒羨道。
蘇寒羨聽到她的話就笑了,「你還真的是有點見識。」
季流年被他誇獎,也沒有什麼驕傲之色,只是眼裡閃過促狹,這下,韓驚雲他們要賠到哭了。「上百個紡娘五年的時候也才只能織的一匹的湖光色,緞子在紡織的時候就已經用上了暗紋,當湖光色裁剪成衣服,再在上面刺繡,那就有兩層圖案,一層是紡織的時候就有的,那叫暗紋,平時也不大看得
出來,只在夜晚的時候淡淡熒光,彷彿整個湖都穿在了身上。」
季流年說著搖了搖頭,「而那明紋,便是衣服上的刺繡,是十五個綉娘在一年內刺繡出的一副完整作品,裁剪衣服,所以,那圖案看起來是碎片,其實,要跟你全身的衣服圖案拼接。」
蘇寒羨聽著她的話笑了,「對,所以,他不止要賠一萬兩千兩白銀。」
蘇寒羨說著抱著琵琶,將腦袋輕輕的靠在琵琶頭上,表情略略有些沉醉,道:「我身上穿的,就是一整匹完整的湖光色錦緞,裡衣、中衣、外罩、外袍、褲子,鞋子,襪子,再加上……」
蘇寒羨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來,「加上它,這才是一匹完整的湖光色。」
季流年撇了撇嘴,有些無奈而又惋惜的看著地上韓驚雲,復又抬頭,看著蘇寒羨,「一整匹,那得十萬六千兩白銀。」
季流年也有些絕望,開玩笑啊,這十萬六千兩白銀,或許韓家能拿得出來,只是……只怕也要掏空家底了。
然而,這才只夠賠蘇寒羨一身衣服鞋襪。
不過湖光色錦緞,本來就值這個價。
而且有這個錢,當不見得能買到,畢竟湖光色出庫的緞子少,耗時又長,所以都是有特定的人去買下來的。
這個蘇寒羨,果然如同傳言一般的奢侈。
想到這兒,季流年也很可憐的提了提腳邊的韓驚雲,「十萬六千兩,賠錢,我你就不用賠了,不然你就真的要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了。」
季流年實在是可憐韓驚雲,一世霸王,直到遇到了蘇寒羨。
蘇寒羨見地上的人驚恐的像只受驚了的青蛙,只覺得分外有趣,便翹起個二郎腿,抱著琵琶,「我今天心情好,就看在我朋友份上,把零頭給你抹了,就十萬兩就好。」
韓驚雲聽著身子都在痙攣。
十萬兩白銀!
整個韓家也沒那麼多錢,除非變賣房屋田產,抵押商鋪,將整個韓家家業算上,這樣才能支付得起十萬兩。
畢竟流動資金不多,加上父親是鄭國第一高手,一向心高氣傲,最好面子,在人前從來不願意被人看到不快,所以家裡吃喝用度樣樣都是第一。
就連家裡來個客人,為了擺闊,父親也要將房屋從新刷一遍。
家裡的茶葉要是最好的,傢具要是最好的,花草要是最名貴的,這樣一番下來,韓家其實並沒有什麼流動的資金。
所以他現在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有些害怕,看著那笑的純真燦爛的男子,又看看一邊青春靚麗的少女,韓驚雲只覺得心口一堵,一口血噴了出來,當時就暈了過去。
季流年瞧著韓驚雲這樣子氣消了,「真的是,這就給嚇暈了,沒用。」
季流年嫌棄的一腳將人踹了,坐到長凳上去,這一番折騰她還有些渴了,見著蘇寒羨茶杯也空了,便給他也倒了一杯。
「原來,你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只是方才,我並沒有看到你身上有靈力波動。」
蘇寒羨從剛剛她點穴韓驚雲,和後來一腳踢開韓驚雲等,他就看出來了,季流年有著十分熟練的手法,應該是靈力很高才對。
可自己,偏偏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靈力波動。
季流年乾笑了兩聲,「這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我能修鍊。」
季流年跟真誠的點頭,蘇寒羨被她這認真的模樣逗笑了,見著她身後,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一個人來,手裡握著兵器,他見著笑了,眼神卻像是冰雪一般的冷。
「你後頭。」
季流年被他一提醒,轉過身看去。一個年輕人手裡拿著刀,連站都站不穩,而那高高舉起的姿勢,很明顯是想將自己一刀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