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與沈如鸞的交談
沈如鸞聽著季流年的話輕哼,她已經承認了。
「對,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季流年呵笑,面上多了幾份悲愴,「怎麼樣?沈如鸞,我可從來沒與你為敵過,玉面羅剎那件事,是你想踏著我的屍體博得名聲,這件事,我已經沒有跟你計較了,可是隨後見到雲陵王,你自己又主動找我
麻煩,這總不怪我吧!」
沈如鸞想起那件事,一想到自己學青蛙跳就紫紅了臉,憤怒非常。
「不怪你?哼,怎麼能不怪你,要不是你,雲陵王怎麼可能不搭理我!」
沈如鸞怨恨說著,沈佩欽在一邊冷冷開口,「不過,都不重要了,反正你現在也要死了。」
季流年看著沈佩欽,笑了兩聲,「你們都是這樣,去招惹了別人,再去殺人么?」
沈如鸞已經拔出了劍,「季流年,我跟你之間的恩怨,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你現在要死了,死在我的手裡,既然這樣,那對錯,又還有什麼意義?」
季流年看著她手裡寒光閃閃的劍,體內的三花三草鎖筋散的毒已經祛除了將近一半。
季流年面上不動聲色,「有意義,當然有意義,沈如鸞,你就沒聽說過,久走夜路必撞鬼么?你就是裝的太多了,那日才會遇到我,將來,你還會遇到無數個我,比我強大的我。」
季流年說著面色帶著挑釁,她一定要拖延時間,拖到體內毒解了為止。
沈如鸞聽到她的話,殘忍笑了,「你放心,不會有那一天,以後,再遇到你這樣的情況,我會在當場,就把你給殺了。」
沈如鸞話音剛落,已經一劍刺了過來。
季流年雖然有傷又有毒,不過前世的自己何等優秀,怎麼可能連一個侯正一階之人的一劍都避不開。
所以季流年腳下一滑,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這奪命一劍。沈如鸞沒有刺中她,但是並不氣餒,「季流年,你今日,跑不了了,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劍給你個痛快,可你要是落在葉明霜手裡,什麼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再說了,葉明霜哪兒,還有個碧落峰的蘇夙
,她是毒師,落到她手裡,你會明白,什麼叫死亡也是一種奢侈。」
季流年看著沈如鸞,體內的毒這會兒解了六成,心裡罵了句真慢,可卻照樣面不改色的看向沈如鸞。
「沈如鸞,那個葉明霜根本沒把你當朋友,甚至,都沒有把你當人看,看她在王府那樣對待你,你就不怕,有一天,她把你殺了?」
季流年好像真的是在擔心她似得。
沈如鸞鼻翼哼笑,「殺我?哼,難道你以為,我會真的把她當朋友?我只是要借她做跳板而已。」
季流年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是想借葉明霜,搭上她大哥梧桐城主葉澤川啊,呵呵……」
季流年笑了起來,恍然明白的點頭,「原來是這樣,那當初你幫著玉面羅剎,看來,也是看中白虎神教里的那些青年才俊咯。」
沈如鸞被她說中了心事,既不否認,也不害羞,而是得意的揚起下巴,「對,可那又怎麼樣?成功的人,那個沒有骯髒,我到時候已經一步登天,可你呢?不過是堆爛骨頭,堆在這山野里喂野狗!」
沈如鸞說完,手裡長劍一刺,季流年閃身躲開,可沈如鸞根本不放過,繼續揮舞著長劍。
季流年躲避的也有些吃力,一直往後退。
『啪』的一聲,季流年往後退的時候不知道拌到了什麼,直接後腦勺著地摔在地上。
而沈如鸞卻並沒有被耽擱,手裡的劍,沖著季流年心口刺來。
在這兒生死關頭,季流年爆發了潛力,就地一滾就往後跑。
她以為沈如鸞會追上來殺自己,可是身後十分的安靜,她疑狐的停下腳步,轉過身往回看。
一條火紅色巨蟒直起上半身,正看著打擾它睡覺的沈如鸞。
沈如鸞這會兒嚇得身子直往後退,沈佩欽看著也嚇死了,他們沒想到,這森林裡,居然有猛獸。
季流年見巨蟒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像趕緊跑,可剛一動,巨蟒就一聲怒吼發出來,頭部攻擊沈如鸞兩人,尾巴掃向季流年。
季流年心下一驚,這巨蟒的尾巴可比沈如鸞的劍厲害無數倍,季流年不敢大意,立即躲開。
可這巨蟒實在是無比巨大,季流年堪堪躲過,它卻又再次發狂,尾巴在樹林中狂掃,生生卷斷了周圍的樹木。
要知道,周圍的樹榦可都是一人環抱那麼粗,可這巨蟒更可怕,腰足有八仙桌那麼粗壯。
季流年幾次都只是堪堪避開,再這樣下去,她的危險就很難說了。
沈如鸞也已經狼狽的不得了,看著面前的巨蟒,「不行,有這畜生在,我們安危都難說,更何況殺了那個賤人!」
季流年和沈如鸞兩人始終是對面站著,一個在巨蟒頭,一個在巨蟒尾。
季流年看著此刻的沈如鸞,冷冷道:「沈如鸞,你自己招惹了我,結果反倒說我害了你,你只一心攀龍附鳳,可你別忘了,大位需要德來配,你沒有德,只會德不配位。」
沈如鸞呵笑,「你在給我講道理?」
季流年沒有理她,而是全心對付巨蟒。
巨蟒幾次攻擊都不成,這會兒已經癲狂了,在樹林里一遍遍的亂砸。
季流年躲避的無比辛苦,而體內三花三草鎖筋散的毒,已經解了八成。
她心裡擔憂,面前的巨蟒瘋狂,這樣下去,自己肯定難逃一劫。
況且,她肩膀還有傷,傷口十分廣大而深,葉明霜下手的時候,就是要折磨自己。
而自己這一路奔波,方才又是一戰,傷口血流不止,這樣下去,只怕就要血盡而亡了。
可就在這時,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季流年!」
葉明霜的聲音在這時響起,蘇夙就在她身邊,而五皇子,也在他們後面追來。季流年心裡大驚,不過卻也不會太害怕,和方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