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六章全國逼問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說出來的決策絕對是正確的,沒有任何錯誤的地方,但是在這一刻他不禁開始懷疑起來,整件事情來龍去脈是否屬實。
林毅晨曾經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了很多,可是轉眼之間他們就對自己徹底失去了信任,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認為是他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最讓他感覺到寒心以及無法接受的是,居然連他的家人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如果說,自己真的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話,為何要等到現在呢?
那當初自己苦苦守護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林毅晨已經越來越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所做出來自於堅持的正確性了,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麽。
林毅晨看到那兩條馬房,朝著自己的傷口深處不斷的攀爬蠕動進去,渾身傳來一陣劇烈的傷痛,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緊接著他拿著一瓶辣椒水又淋在傷口上麵。
林毅晨被這辣椒水苦苦的折磨,渾身上下宛如要被拆開一邊痛苦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林毅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在廣場下麵站滿了很多人,而自己被人捆綁著,站在台上。
還是昨天的那幾個人站在邊上,對自己進行審問,楊慧茹和蔣佩珊看到自己變成這個樣子,非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顯得相當得意。
楊慧茹和蔣佩珊兩個人坐在最前排,他們將自己的右手伸出手中,拿著臭雞蛋朝著自己臉上扔了過來,即便現在林毅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仍舊沒有想要放過自己。
“這個人就是該死,終於把他給抓住了,今天就應該直接把他給殺了。”
“沒錯,我也覺得應該把這個人給殺了,如果說讓這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沒有任何意義。”
……
林毅晨聽到無數的言語對自己進行嘲諷他,站在原地嘴角流露出來一抹苦澀的笑容,曾經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卻換來今天這個下場。
林毅晨現在終於忍不住要詢問一下自己,做這一切值得嗎?現在他終於給出了否定的回答,肯定不值得。
楊天臨走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仍舊記得清清楚楚,言猶在耳,突然明白了,楊天早就已經對人世間的虛偽看得清楚透徹。
“各位,這個人做出來了很多卑鄙無恥的事情,他居然敢把我們的家園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各位覺得他該死還是不該死?”
台下那些人不約而同的發出同樣的聲音,包括楊慧茹和蔣佩珊他們兩個人也都沒有任何的改變,都覺得自己該死。
林毅晨在這一刻,一顆心已經徹底的冰涼,沒有了任何的溫度,原來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期盼著自己走向死亡。
現在的這一幕,通過電視直播的方式傳遞到全球每一個角落,基本上每個人都得知了這件事情,就像當初看著他,憑借一己之力打敗帝王洛克一般。
“既然我們每個人都覺得這個人該死,不如現在就直接把他給殺了吧,為什麽還要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台下麵突然有一個人這樣幾分,這句話引起了周圍很多人的共鳴,他們都覺得剛才那個人說的話,的確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陳雪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卻對林毅晨產生了些許可憐,不過那種輕微的情緒轉瞬即逝,他不斷的警告自己,這個人罪有應得,萬萬不能夠產生那種情感。
於是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的站起身來,朝著前麵不遠處這個人走了,過來看著他們。
“各位,我覺得接下來應該給這個人,一點教訓瞧瞧,不知道各位覺得應該推薦誰來呢?”
這句話說完之後,在場的很多人都進行了熱烈的討論,他們最終每個人都覺得,應該讓蔣佩珊來做這件事情。
原因很簡單,蔣佩珊和她之間的關係最好,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她今天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將功折罪。
蔣佩珊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然後走上了台上,他心中非但不覺得愧疚害怕緊張,反而還產生了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好像接下來自己要做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
林毅晨看到對方手中拿著一把匕首,朝著自己慢慢走過來,感到越來越絕望。
蔣佩珊來到自己麵前。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對這個世界做出來了多麽混蛋的事兒。”
林毅晨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他對這個世界到底怎麽樣了,他就隻想問一個問題。
“我希望你現在能夠告訴我,我有沒有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林毅晨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她頓時停頓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慢慢抬起頭來,堅定的搖搖頭。
眼前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他的確根本就沒有做出來過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
但是這又能怎麽樣呢?無論他是否做過,反正如今自己不會放過他。
“我知道你沒有做出來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可我還是要殺了你,你必須要死,你知道嗎?”
陳雪在這個時候上前一步麵色一變,對她輕聲嗬斥的兩句,現在並不是讓他上來把林依晨給殺了的,隻是說給他一點厲害或者教訓。
“你就把他的兩個大腿給我刺穿吧。”
看著他在身邊的這個人,她相當堅定的點點頭,雖然自己產生那種衝動,很想把眼前這個人給直接殺了,但是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夠這樣做。
於是便將自己手中的刀,當慢慢的舉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人。
林毅晨看到對方手中的匕首朝著自己的大腿刺過來,其實身上的疼痛在此刻早已經麻木,取而代之的是心靈上麵的創傷。
或許這一輩子將會無法彌補,因為這種打擊實在太過於巨大了。
林毅晨臉上仍舊流露出來笑容,隻不過那是一種強顏歡笑,而並非發自內心的喜悅。
從未想過居然還會有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