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三章 插隊治療
房間裏,凱澤爾蹲在好朋友喬利的身邊,不斷地為他做著心理輔導,安慰他不要懼怕林毅晨的銀針,林毅晨的紮針技術十分了得,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你就把這當成一場手術,心理就不會有任何排斥了!”凱澤爾耐心地為喬利做著類比,期望能夠解除喬利心理上地抵觸。
“可是,我了解的手術中,沒有這種手術啊!”
喬利自己也很抓狂,雖然他也很清楚,自己這樣害怕並不能解決問題,想要治好頭疼,勢必要挨上一針。可是他的腦海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根銀針刺穿自己大腦的情形,最終的結果就是他的大腦死亡,成為了植物人。
這一幕不斷地給他以抵觸的影響,讓他不敢接受林毅晨的針灸治療。
凱澤爾快被喬利給折磨瘋了,不管怎麽說都不管用,自己不知道換了多少套說辭,可是這個家夥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完全不敢接受治療。
林毅晨坐在伊布拉希莫維奇的身邊,無語地看著這一對朋友在那裏討論,忍不住看了一眼時間,提醒凱澤爾說道:“凱澤爾,我可是推掉了其他事情才來這裏為喬利治療地,如果他錯過這次治療,就要等到以後我有時間了再安排,如果是這樣地話,那他可要忍受很多次的頭疼。”
林毅晨的話看似是對凱澤爾說地,實際上他是說給喬利聽地,讓他了解到錯失這次治療的機會,他將會麵臨怎樣的局麵。
喬利顯然也很清楚這樣的後果,他的臉上不斷地閃現過堅決、退縮的表情,內心裏在進行著激烈地鬥爭。
這種熱鬧,不看也罷,拿別人的痛苦取樂,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伊布拉希莫維奇失去了樂趣,他扭過頭對林毅晨說道:“既然你現在沒事,要不然再給我針灸一次吧,我最近感覺膝蓋的恢複很不錯,你要是再多幫我治療幾次,我說不定能恢複地更快。”
林毅晨對伊布拉希莫維奇的恢複情況感到很滿意,事實上他現在完全擺脫拄拐行走也沒有問題了,隻是出於合理地解釋,林毅晨始終都沒有建議他拋開雙拐行走,現在聽到伊布拉希莫維奇地提議,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再幫伊布拉希莫維奇穩固一下傷勢也不算浪費時間了。
於是,伊布拉希莫維奇示意凱澤爾將喬利從躺椅上請下來,自己舒服地靠在了躺椅上。
喬利坐在沙發上,表情緊張地看著伊布拉希莫維奇靠在躺椅上調整姿勢,他很好奇伊布拉希莫維奇為什麽會有這種勇氣接受針灸治療。
“一定是他紮的是腿,不怕出現危險,所以才不會害怕地!”喬利在心裏為自己尋找著借口想著。
當林毅晨再一次掏出銀針消毒時,喬利的臉色立即變得僵硬,一雙眼睛如同自動鎖定器一般,死死地盯著林毅晨的銀針,怎麽都挪不開目光。
喬利眼睜睜地看著林毅晨把銀針紮入了伊布拉希莫維奇的膝蓋周圍,喬利以閃電般的速度看向伊布拉希莫維奇的反應,卻發現他雙臂枕在腦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好像是在沙灘鼠曬日光浴一般輕鬆,這讓喬利大為吃驚。
“他,他為什麽會感覺不到疼?!”喬利情不自禁地脫口問道。
凱澤爾也在觀察著伊布拉希莫維奇的治療,隻不過他關注的點和喬利完全不同,聽到喬利的問話,他略略顯得不耐煩地說道:“我一早就給你說了嘛,林紮針完全不疼,頂多有一些酸、脹的感覺,你完全不用感到擔心。”
“他不是在強忍著疼痛嗎?!”喬利瞪圓了眼睛問道。
“他為什麽要忍著啊?”凱澤爾徹底無奈了,自己說的話這家夥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啊,敢情還以為是自己在騙他呢。
“喊疼不是很丟臉的一件事嗎?!”喬利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旁邊的伊布拉希莫維奇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扭過頭,麵帶冷笑地對喬利說道:“我覺得不敢麵對才是很丟臉的事情!”
喬利聽到伊布拉希莫維奇的嘲笑,臉色瞬間就變得非常難看。
他畏懼伊布拉希莫維奇的大塊頭,隻能唯唯諾諾地為自己辯解道:“你說話好沒有道理,你是紮腿,我是紮頭,感覺當然不一樣了!”
伊布拉希莫維奇聽到喬利還敢嘲笑自己,不禁大怒,就要坐起身子好好地跟他辯論一番。
這時,林毅晨伸手把伊布拉希莫維奇推回去,語氣平靜地說道:“坐好,你要是不老實,就知道什麽是針紮的疼了!”
伊布拉希莫維奇忿忿不平地對林毅晨說道:“對這種膽小鬼,你就別管他了,任由他自生自滅得了!真是地,為他治療操碎了心,他還在旁邊說風涼話,這種人理他幹嗎?!”
林毅晨聽著伊布拉希莫維奇的氣話,臉上露出了好笑的笑容,抬頭看了一眼伊布拉希莫維奇,認真地對他說道:“每個病人都有特殊的地方,如果我們因為他們跟別人有不同的地方,就輕易地放棄為他們治療,這還是醫生嗎?”
伊布拉希莫維奇理解林毅晨的說法,可他還是覺得很不爽:“他自己都是醫生,都克服不了這種畏懼,真是沒用!”
林毅晨卻不同意他的說法,搖頭糾正道:“醫生是醫生,病人是病人,這兩者的身份是不會重疊起來地。身份不同的時候,立場就會發生微妙地變化,我們應該包容這種差別,而不是把這種差別放大化,以此來攻擊別人。”
伊布拉希莫維奇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你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了,我不管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反正你是醫生,最後氣得也是你不是我!”
林毅晨笑而不語,趁機瞄了一眼沙發上的喬利,見他的神情不似之前那般緊張了,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
看來靈氣的作用還是很顯著地。
為伊布拉希莫維奇的治療速度很快,用時雖然比平時稍快一些,但是時間的減少並沒有讓良好的感覺也減少,伊布拉希莫維奇緩慢地活動著自己的傷腿,感覺前所未有地好。
“我現在感覺不用拄拐也可以了!”伊布拉希莫維奇好奇地看向了林毅晨。
現在他是自己的主治醫生,如果林毅晨同意了,他就可以脫離拄拐了。
林毅晨沉默片刻後,對伊布拉希莫維奇說道:“感覺不錯地話,你可以適當地延長脫離拄拐行走的時間,不過一定要記住,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要立即拄拐,決不能讓傷腿積攢疲勞,明白了嗎?”
伊布拉希莫維奇聽到林毅晨的話,忍不住麵露喜色,對林毅晨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朝凱澤爾得意地笑了起來。
凱澤爾趕緊對林毅晨表示了反對:“林,現在還要延長他脫離拄拐的時間,會不會太急功近利了?我覺得還應該再穩妥一些,再讓茲拉坦休養一段時間再說。”
伊布拉希莫維奇有些緊張地看向林毅晨,雖然他快被拄拐的日子給逼瘋了,但是主治醫生的話他一定會聽地,因為他還想多踢幾年比賽呢,他喜歡踢比賽,就絕不會因為著急複出而冒風險。
林毅晨把伊布拉希莫維奇的神情全都看在了眼裏,他笑嗬嗬地問凱澤爾:“你看茲拉坦最近拍攝的片子了嗎?你認為他恢複地怎麽樣?”
凱澤爾沉思片刻後,認真地回道:“恢複地很不錯,超出了我的預想。”
“那很好啊。”林毅晨聳聳肩,笑著對凱澤爾說道:“既然超出了你的預想,那麽恢複計劃也應該及時做出調整,提前計劃沒什麽不好地,我相信茲拉坦也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影響到自己的恢複地。”
“我說地沒錯吧,茲拉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