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七章 報複回去
朱二毛被林毅晨狠狠扇了耳光,猝不及防,一時間愣住了。
等到他聽到林毅晨的嘲諷時,回過神來心中一陣刺痛,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衝著林毅晨叫囂道:“艸尼瑪!有本事你放開我,老子非得給你放放血不可!!!”
林毅晨還沒有反應,旁邊的青皮先忍不住笑出聲來。
朱二毛怒視身邊的青皮,對他的嘲笑十分惱怒。
青皮根本不在乎這個小子地挑釁,之前沒能第一時間解決這個家夥,是因為這個家夥的警惕性挺高地,遠遠地發現他們地追蹤,狂奔很遠才被他們追上,所以林毅晨打電話時,聽到了青皮粗重的喘息聲。
不是交手造成地,而是長跑後出現地。真要打起來,這小子連十秒鍾都頂不住!
青皮不屑地瞧了一眼朱二毛,敢跟林毅晨叫囂,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地,這家夥難道就沒有點兒覺悟嗎?不知道樸正燦是怎麽輸地嗎?!
不過,既然有人願意找死,青皮也不會反對。他對小周使了個眼色,小周會意,當即鬆開了拿住朱二毛的手,放任給自由。
當真給了朱二毛自由之後,朱二毛反而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青皮和小周會真地放開他,他剛挑釁過林毅晨,隨即青皮這邊就放開了他,這舉動似乎是在鼓勵他,跟林毅晨正麵剛?
朱二毛不是個傻子,看到青皮和小周的舉動和反應,他心裏很清楚,林毅晨一定比他想象地還要厲害。
“媽的,不就是打贏了幾場格鬥比賽,就覺得自己很牛逼了?!”朱二毛找到了自認為合理的解釋,隨口大罵一句,朝著林毅晨就揮起了拳頭。
林毅晨心裏一直都憋著一股火氣,從得知張古身中十幾刀生命垂危之際起,他心裏就積壓了無數的怒火。
是他派張古去後街調查情況地,結果張古卻遭到了如此殘忍地意外,這讓林毅晨心裏充滿了愧疚,雖然他之前對張古的印象並不算好,可是他依然把這件事的責任歸結在自己身上。
強烈地內疚感讓他心中的戾氣瘋狂地爆發出來,甚至引起了醫院大樓的震動;而他之前聽到文指頭講起張古遇刺的情況,心裏再一次積攢了許多的戾氣。
就是這個家夥捅了張古最多,傷害張古最大?!
敢傷我的人,那就要做好受到報複的心理準備!
看到朱二毛對自己揮起了拳頭,林毅晨臉色微微一整,毫不猶豫地同時揮出了拳頭。
“嘭”地一聲中還伴隨著一聲微弱的“哢嚓”聲,聽得人頭皮發麻,與此同時還聽到了朱二毛地一聲悶哼。
朱二毛托著自己垂下來不受力的胳膊,臉上充滿了痛苦的表情。
青皮愕然地看向了林毅晨,林毅晨這一拳直接把朱二毛的手骨打骨折了,同時肘部彎曲處出現了明顯地凸起,很顯然,朱二毛的手臂也骨折了,同時還出現了錯位。
原以為林毅晨隻會教訓一下朱二毛,沒有想到林毅晨一上來就下狠手,直接廢掉了朱二毛一條胳膊。
這得多麽大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碾壓的結果?!
青皮不禁在心裏估算著自己接下林毅晨這一拳,會是什麽結果。
手骨和手臂骨折,朱二毛疼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可是他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沒有喊出來。
朱二毛的眼神中充滿了駭然和畏懼,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林毅晨如此這般力大無窮的對手,即使是身材高大壯碩的賀老三,他硬接一拳頭都不會出現這種結果,這個看起來比賀老三瘦弱多地林毅晨憑什麽能打出這麽大的力氣?!
現在他終於明白,青皮和小周為什麽會毫不猶豫地放開了他,因為他根本無法對林毅晨造成威脅。看著林毅晨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朱二毛心裏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即使拿著槍,恐怕他都不是林毅晨的對手。
“幹什麽不好,非得要激怒毅晨,這對你們沒有好下場地。”青皮搖搖頭,對小周一擺頭,示意他把朱二毛給帶走。
“等等!”林毅晨喊停了小周的動作。
現在站在原地,看了看林毅晨,又看了看無動於衷的青皮,最後看向了朱二毛,眼神中充滿地憐憫。
打骨折了都不肯放過這小子,這小子今天這運氣實在不好,碰上了心情不好的毅晨。
林毅晨眼神死死地盯著朱二毛,問青皮和小周:“有刀麽?”
青皮一愣,立即問道:“你要幹什麽?”
朱二毛也神情緊張地看著林毅晨,渾身肌肉全都繃緊了,如果林毅晨要對他動刀子,那他拚死也要衝出去,絕不做待宰的羔羊。
“沒什麽,他捅了張古那麽多刀,我隻是想還回去。”林毅晨輕描淡寫地說道。
小周想要勸一勸林毅晨,青皮卻用眼神製止了小周,對林毅晨說道:“沒有拿刀,這小子身上也沒有,估計是想來到醫院後再找東西來對付你。”
林毅晨點了點頭,對小周說道:“好了,送他去公安局吧。”
青皮和小周,以及朱二毛都有些跟不上林毅晨說話的節奏,剛才還是殺氣騰騰地,結果聽說沒有刀,一轉臉就又變成了沒事人的樣子,他們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要阻止他呢,這就完了?
小周暈暈乎乎地帶著朱二毛離開,前往公安局投案,青皮則是跟著林毅晨返回醫院。
“你沒事就在醫院呆著,我跟小周倆人絕對能控製住他,不會讓他在醫院裏鬧騰起來地,你還專門跑出來一趟,你就應該在醫院裏好好地休息。”
青皮勸慰著林毅晨,正說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朱二毛的一聲慘叫,急忙回過頭去查看情況。
“怎麽回事?!”青皮看到朱二毛跪在地上痛苦地喘息著,急忙跑過去詢問情況。
小周一臉迷茫和疑惑的表情,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我正盯著這家夥走呢,忽然這家夥慘叫了一聲,然後就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這家夥發什麽神經,也不敢上去扶他,生怕這小子碰瓷我。”
青皮聽了小周的話,哭笑不得。這一個犯罪分子碰瓷,誰能信他啊?
青皮蹲下身子,跟朱二毛保持著一定距離防備他突然暴起,好奇地問道:“喂!我跟你說,你最好別玩什麽花招,這對你來說沒用,想靠這甩掉我們,告訴你,沒用!”
朱二毛頭頂著地麵,痛苦地微微搖頭,嘴裏卻一直都不說話。
“靠!別是真地想碰瓷我們吧?!”青皮也有些嘀咕。看著朱二毛的痛苦不像事假的,額頭和脖頸處青筋暴突,臉上的表情猙獰,一副正在忍受巨大痛苦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裝出來地。
“你真地沒有碰他?”青皮甚至在懷疑,是不是小周看不慣這小子,暗地裏對他動了什麽手腳。
“我當然沒有碰他!”小周喊冤道:“肯定不會距離他太近,給他偷襲我的機會,而且毅晨已經教訓過他了,這些事情都已經不好解釋了,我怎麽還可能去偷襲這小子呢?!”
青皮是相信小周地,他又詢問朱二毛幾句,可是這家夥依然跪在地上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
“靠!想拖延時間逃跑你就別想了,跟我們比耐性,這個世界上能贏過我們的人可不多。而且你也別忘了,我們一個電話,警察立即就能趕過來,你以為在這裏磨蹭就能脫身了?!”青皮不斷地說話刺激朱二毛,可是始終都沒有效果,朱二毛就好像油鹽不進的石頭,除了身體微微地顫抖著,一句話都不說。
林毅晨站在原地,對青皮遠遠地說道:“我先回去了。”
青皮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看著林毅晨離去的背影,他覺得今天林毅晨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
“剛才還恨得不行,怎麽現在這家夥疼成這個樣子,他沒有半點兒反應呢?!”青皮嘴裏輕聲念叨著,有些不解林毅晨的舉止。
他當然不會知道,朱二毛之所以如此疼痛,就是林毅晨“賜予”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