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六章 新問題
在結束了翟東楠教授的項目小組之後,林毅晨又恢複了平靜的生活,沒事了偷偷去奉陽市的工廠視察情況,順便為那裏的水源增加一些靈氣,也回到了課堂繼續上課,把之前缺的課全都補回來,最重要地是為幾個病人治療傷病。
從實驗室裏出來的第三天,林毅晨便來到了學校的體育館,跟克裏斯汀的團隊見一見麵,很久沒有聯係了,林毅晨幾乎把這個團隊野生放養了,在實驗室裏閉關的時候,他的電話很少接通,於是便囑咐張盛,沒有什麽大事不要打擾。
如今克裏斯汀這邊是個什麽情況,他完全不清楚。
林毅晨邁著悠閑的步子,慢悠悠地來到了體育館呢。
場館的大門口,已經沒有了男生們地圍觀,林毅晨看了下時間,上午九點半鍾,克裏斯汀應該已經開始訓練了。
林毅晨來到門口,聽著激情澎湃的音樂聲,他探著頭朝場館裏麵觀望。隻見克裏斯汀正在訓練場地中間揮汗如雨,跳著充滿活力的舞姿,奮力地舞動著自己的身體。
而胖子安東尼則是穿著一身短袖長褲,雙臂抱胸站在場地邊緣,慢慢地隨著克裏斯汀的舞動移動著自己的腳步,不時地大聲提醒克裏斯汀需要注意的動作標準,那嚴肅的表情,完全想象不出來他平時是怎樣一個不靠譜的家夥。
林毅晨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場館門口觀察著克裏斯汀的動作。
場地中間的克裏斯汀身姿優美、靈活矯健,目前跳的這支舞十分有活力,連蹦帶跳,還有空中一字馬的動作,可以說克裏斯汀把林毅晨腦海裏幾乎所有能想象到的高難度動作全都做到了。
如果不了解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不會想象地到,就在幾個月之前,她剛剛被世界上最著名的運動醫學的專家判處了退役的殘酷決定。
咦?最近怎麽沒聽到有關魏格曼的消息了,難道這貨知難而退了?
林毅晨開著小差,餘光瞄到身邊朝自己小跑過來的人影,主動走進了場館內。
輝子一路小跑來到門口迎接林毅晨,拍馬屁的嫌疑不要太明顯。
“大哥,你有時間來看我們了。”輝子臉上帶著很明顯的討好表情,點頭哈腰,一副狗腿的模樣。
“你怎麽這個樣子?”林毅晨有些看不慣輝子的舉動。明明之前還挺好地,說話雖然總是有拍馬屁的嫌疑,可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副奴才相,讓人看不順眼。
“沒,沒什麽。”輝子忽然就說話結結巴巴地,這畫風轉變地有些莫名其妙。
林毅晨不解地看著他,卻見輝子衝著遠處一堆人坐著的位置比了一個“OK”的手勢,立馬就明白過來,自己被套路了。
“輝子,膽兒變肥了啊,敢套路我了?”林毅晨作勢欲打。
輝子立即夾著尾巴跑掉了,還回頭對著林毅晨說道:“大哥,這不關我的事啊,是猥瑣李讓我這麽做地,是他蠱惑我地!”
猥瑣李沒想到輝子會把自己給賣了,剛剛還在對著輝子豎起大拇指,馬上又對他換成了中指。
這邊一鬧騰,立即引起了克裏斯汀和安東尼的注意。
克裏斯汀看到林毅晨出現,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隻可惜她現在正在進行著訓練,不能中斷訓練去跟林毅晨打招呼。不過有林毅晨在這裏,克裏斯汀更有動力訓練了,她想要讓林毅晨看一看,自己已經完全恢複了健康,馬上就能重返賽場了。
林毅晨沒有去理會輝子等人,而是直接來到了安東尼的身邊,與他並肩站在場地邊,一同觀看克裏斯汀的訓練。
“克裏斯汀現在恢複的情況怎麽樣了,能不能趕上八月份的世界杯比賽?”林毅晨隻能看出克裏斯汀的身體狀況如何,對她的狀態卻看不出來了,畢竟他也不是專業的教練,隻能通過安東尼來了解克裏斯汀目前的狀況。
“還不錯,比我預想地要好。”安東尼看到林毅晨來到身邊,便放下了抱在胸前的胳膊,雙手插在口袋裏,一直都在觀察著克裏斯汀的訓練狀態。
“那看起來克裏斯汀能重返賽場了?”林毅晨心裏一喜,這個好消息可不同一般,克裏斯汀算是他在體育屆地一次嚐試,當時並沒有想到自己會跟克裏斯汀和安東尼有如此深的交情,如今不僅為她恢複了狀態高興,更因為她是自己的朋友。
“重返賽場是沒問題了,至於八月份的世界杯,就不一定了。”安東尼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林毅晨。
“怎麽回事?”林毅晨不由地感到奇怪,克裏斯汀的身體恢複了,狀態也恢複了,為什麽還不一定參加世界杯比賽?
安東尼聳聳肩,撇著嘴說道:“美利堅隊已經放棄了克裏斯汀,他們認為克裏斯汀的年齡有些大了,而且還受過重傷,他們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完成‘換血’,給年輕選手更多的機會,也是為下一屆奧運會做準備。”
聽到這個消息,林毅晨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的問題,那他也幫不上什麽忙了,在華夏他還可以通過自己的人脈幫助克裏斯汀,可那是在美利堅,他的手可沒有那麽長,能伸到那裏去。
“這個消息克裏斯汀知道嗎?”林毅晨首先想到地是克裏斯汀的情緒,畢竟她辛辛苦苦地努力複出,為得就是重返賽場,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她的心裏一定會很難過,林毅晨擔心她會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她已經知道了,事實上,當初老莫裏哀就曾經提起過這件事,隻不過當時的情況是克裏斯汀如果不服從集訓的召喚,她很有可能被美利堅隊除名。這下好了,克裏斯汀直接沒有選擇,就被除名了。”安東尼聳聳肩,對這樣的情況也是很無奈。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他也無力做些什麽。
“克裏斯汀的情緒怎麽樣,有沒有變得消沉之類地?”林毅晨看著場地內仍然在努力跳躍著的克裏斯汀,擔憂地問道。
“情緒有些失落,不過還好,之前她就曾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她不能代表美利堅隊參賽地話,就加入其他的國籍,或者以自由選手參賽,不代表任何國家參賽。”安東尼為林毅晨即使了他們預備的方案。
“還能以自由選手參賽?”林毅晨有些驚訝,平時他關注體育運動不算多,對於這樣的新聞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禁十分好奇:“都是什麽人是以自由選手參賽地?他們沒有國籍嗎?”
“無國籍選手大多是難民身份,或者國家正在遭受戰爭,無法派出隊伍組織參賽地,一般會以這類身份的人選擇為自由選手參賽。”安東尼盡心地為林毅晨解釋。
“那克裏斯汀是有國籍地,她還能以自由選手的身份參加比賽嗎?”林毅晨有些好奇地追問道,相比那些八卦,他更關心克裏斯汀的情況。
“幾乎不可能!”安東尼搖搖頭,臉上盡是遺憾的神色:“以她的情況,無法以自由選手的身份參加比賽。不可能每一個落選的運動員都申請要以自由選手的身份參加比賽,那整個比賽都亂套了,而且也沒有了原則性。”
“那你還跟我說有這種可能性?!”林毅晨有些生氣地質問安東尼,他覺得自己被耍了。
安東尼連連擺手,他趕緊為林毅晨解釋道:“這條路並不是完全被堵死了地,其實如果運作好,說不定還是有機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