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 老嚴
在處理完醫院的混亂之後,國字臉警察和小孫一起帶人回到了派出所,他們剛一進門,一個坐在大廳裏的中年人就站起了身來,快步地朝林毅晨等人走來。
“天嵐,你沒有事吧?”男人仔細地打量著徐天嵐,從頭看到腳,簡直把徐天嵐當成了寶貝一般嗬護,噓寒問暖的架勢,看得林毅晨渾身起雞皮疙瘩。
“老嚴,我沒事。”徐天嵐麵帶微笑地看著男人,伸手把林毅晨拉到身邊,像個小女孩兒跟家人邀功似的,對男人說道:“這就是我找到的神醫,現在是他在治的我病,而且現在感覺好多了!”
“毅晨,這是我的經紀人,你叫他老嚴就行了。”徐天嵐扭過頭對林毅晨介紹麵前的人,那歡喜的表情很少在臉上出現過。
“你好,多謝你了林神醫,早就久仰大名,一直沒能有機會相見,卻沒料到在這裏見麵,實在是有些不方便,照顧不周,你別見外。”老嚴很自來熟地跟林毅晨握著手,熱情地跟林毅晨聊著天。
“哈哈,能相見就是緣分,不管在哪兒,隻要能見麵就好!”林毅晨笑著回應著,覺得老嚴這人挺不錯地。
不過漸漸地林毅晨就感覺有些不自然了,這老嚴一直拉著他的手說話,即使是熱情,也不能這麽親密吧?你一直抓著我的手是什麽意思?難道是看上我了?
旁邊的徐天嵐看出了林毅晨的窘迫,她笑嘻嘻地上前分開兩人,瞪著老嚴嬌嗔地說道:“你幹嘛呢?別嚇壞了我朋友!”
林毅晨在旁邊聽著很不服氣,什麽叫別嚇壞我?我平時給你的印象就是膽小嗎?!
“好!我去問一問警察看這件事要怎麽處理,你們先聊。”老嚴笑著搓搓手,轉頭正準備走,忽然又扭回頭來,一臉奇怪地說道:“總感覺今天的你有些怪怪地,你不會還惹了什麽麻煩吧?”
“去你的!別老把我說成惹禍精一樣地,我可老實地很呢!”徐天嵐可愛地瞪著眼睛,打手勢讓老嚴離開。
老嚴這才嗬嗬地離去。
“怎麽樣,沒嚇著你吧?”徐天嵐低垂著眼簾,瞄了一眼林毅晨,問道。
林毅晨正在打量派出所的環境,聽到徐天嵐又提起這件事,不由地氣哼哼地說道:“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嗎?還是看不起老嚴?老嚴長得挺帥地。”
“噢?”徐天嵐微微抬起一些眼簾,目光好奇地看著林毅晨,忽然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你也是看上老嚴了?”
“這話說地,好像老嚴他看……”林毅晨話說了一半,忽然愣住了。慢慢琢磨出徐天嵐話裏的意思,林毅晨好奇地穿過她的身子看向老嚴的背影,一看就是經常健身,背寬腰細,身材很棒,猛地一看,還以為純爺們兒呢。
“他是同誌?”林毅晨好奇地打量著老嚴,問身邊的徐天嵐。
“嗯!”徐天嵐有些無聊地點點頭,本來還想看看林毅晨驚訝的表情,卻沒想到林毅晨一點兒都不吃驚,這就不好玩了。
“看你這樣子開玩笑,你也不怕老嚴知道了傷心?”林毅晨好奇地問徐天嵐,這樣好像對同性戀人群不太尊敬。
徐天嵐梳理著頭發,看了一眼老嚴說道:“原本我是不開這種玩笑地,後來又一次老嚴自己跟別人開了這樣的玩笑,我才知道他的心胸很大,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他一直都說,難得地是做自己,他也是看了足足三四年的心靈雞湯,這才將性子磨地很‘遲鈍’,他是‘遲鈍’是福。”
“嗯,有些道理。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這樣做了,即使老嚴不會在意,可是他的愛人呢?他看見你這樣子看玩笑,肯定會在意地。”林毅晨低聲勸說道。
“嗯,有些道理。”徐天嵐學著林毅晨的語氣說話,見他露出無奈的表情,連連擺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跟老嚴開這種玩笑了。”
安東尼走了過來,他還是第一次進警局,沒想到是華夏的警察局。可是不管在哪裏,進到警察局裏,安東尼還是感到了害怕和緊張,他走到徐天嵐的身邊,低聲問道:“徐,我們被抓到這裏來了,不會有什麽事吧?”
徐天嵐見安東尼很緊張,而克裏斯汀卻是放鬆地很,還四處張望著觀察華夏的警察局,看到徐天嵐衝她招手,克裏斯汀慢慢地走到她的身邊。
徐天嵐一本正經地對安東尼和克裏斯汀解釋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是被‘抓’進來地,而是來這裏配合警方的調查,你們是證人,不是犯人,明白了嗎?不用緊張地,該說什麽就說什麽,我們沒有什麽可遮遮掩掩地!”
安東尼聽了徐天嵐的保證,這才鬆了口氣,他看了看周圍沒有警察過來,他便對林毅晨說道:“要不,我們找個屋子,你先給克裏斯汀治療,怎麽樣?反正我們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
林毅晨頓時感到非常荒唐,警察叫來這裏是為了調查事情,你來這裏卻要針灸治療,你把這裏當什麽地方了?想幹嘛就幹嘛,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噢,對了,他們是老外,講地都是個人英雄主義,不講組織紀律性。
林毅晨也很想看看警察聽了安東尼的話會是什麽反應,他對安東尼說道:“你去問警察,我們必須得到他們的允許才可以!”
在安東尼心裏,再沒有比克裏斯汀的傷勢更重要的事情了,他一聽林毅晨的話,立馬朝著警察走去。
他找到了小孫,因為他動英語。
“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空閑的房間?我想林醫生為克裏斯汀治療腿傷,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安東尼對小孫雙手合十地做求情狀,這是他專門請教徐天嵐教給他地,在華夏,求人辦事的時候都要這麽做。雖然安東尼很少看到這樣的動作,不過他還是有樣學樣地跟著學了,卻根本沒有想到這是徐天嵐整蠱他地。
小孫聽到安東尼的請求,跟林毅晨是同一個反應,不過他還算很開明,尤其是治病這種時不待我的情況,他也不敢直接拒絕,而是跟國字臉所長請示道。
“既然是要治病,那就給他們找一間屋子去治吧。”國字臉現在正在應付著上級領導地詢問,沒工夫搭理這些事。
小孫找到一個空房間,帶著克裏斯汀和林毅晨往裏麵走。
一直坐在旁邊安靜地等待著的李振山看到這一幕,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馬上跳起來就對小孫喊道:“他是騙子!你怎麽還讓騙子給人治療?要是出了事,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小孫一直對李振山沒有好感,不耐煩地懟回去道:“我要是不讓他們治療,出了事是不是也要我負責?這尼瑪沒法做人了還?!這是病人自己的請求,又不是我們強求他做地。回去老實坐著,叫你的時候再過來!”
林毅晨臨進門前,衝著李振山得意地挑了挑眉,挑釁地衝他說道:“先等你魏格曼教授來了之後再說吧,外國人不行,不代表著華夏人也不行,你別老拿著老外的雞毛當令箭,讓人看著惡心!”
說著,林毅晨關上門,躲進屋子開始為克裏斯汀治療。
李振山忿忿不平地找警察抗議,可是沒有一個人答應他的要求,去把林毅晨和克裏斯汀給拉出來。派出所裏的人不多,大夥兒這會兒都忙得焦頭爛額地,誰有閑工夫去給你們扯皮?
人家你情我願地,關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