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要臉
當鍾承軍趕到二醫院的時候,林毅晨正躺在秦湖旁邊的床上睡著了。
鍾承軍湊到林毅晨的跟前看了看,扭頭問牛大壯:“這次不是暈倒地,紮完針還能動?”
牛大壯點頭道:“是的,紮完針後沒有暈倒。”
端著晚飯正在呼呼吃著李齊靈抬起頭,鼓著兩頰好奇地問道:“暈倒?他以前針灸完還暈倒過?”
牛大壯把林毅晨之前一次為秦湖針灸時的事情簡單告訴了李齊靈:“……最後他直接就栽倒了,要不是旁邊有人,小郎中可能就倒在地上了。”
“針灸這麽耗神嗎?”李齊靈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我也沒聽家人說過針灸能把人累倒啊。”
鍾承軍看著麵前這個宛如小貓一樣的女孩子,衝她點頭說道:“你家裏人是幹什麽地?”
李齊靈警惕地瞪著鍾承軍,不肯告訴他:“你問這個幹什麽?我家裏人跟你有關係嗎?”
鍾承軍切了一聲:“隨口問一下,看你緊張地,我對你這樣的女孩兒不感興趣。”說完,鍾承軍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齊靈。
李齊靈昂頭衝著鍾承軍發怒道:“你看什麽看?長得這麽老都沒見過女人嗎?!”
“咳。”牛大壯突然咳嗽了一聲,馬上又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往秦湖那邊晃悠過去。
鍾承軍堂堂大公司老板,見過不少世麵,豈會被一個小女孩兒給嗆住?他嘿嘿笑得賤兮兮地,厚臉皮地說道:“是啊,我見過許多樣兒的,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怎麽了?”
李齊靈的鼻翼呼呼地翕動著,被鍾承軍的無恥氣得不行,最後隻憋出三個字:“不要臉!”
“嘿嘿嘿。”鍾承軍以淫笑結束,看了看時間起身走到牛大壯身邊:“我去找那個醫生,你在這裏好好地看護毅晨,有什麽事打我電話。”
“好的。”牛大壯回道。
鍾承軍又看了看呼吸平緩的秦湖,看到他平靜的臉龐,輕輕歎了聲氣,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劉惠。
自從林毅晨開始為秦湖針灸後,劉惠就一直在默默無語地發呆。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隻是默默地坐在秦湖的身邊看著他發呆,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對林毅晨說,就連耿直的牛大壯都有些不滿了。因為林毅晨臨休息之前還專門叮囑牛大壯照顧劉惠休息好,秦湖已經臥病在床,劉惠再倒下地話,這個家就會麵臨巨大的壓力。
“嫂子,你吃什麽飯,我去給你買。”牛大壯看著神色憔悴的劉惠,心裏直搖頭,以往那個堅強厲害的嫂子完全變了樣。
“大壯,麻煩你了,幫我買一碗粥就好了。”劉惠愣了片刻後說道。
鍾承軍在和王醫生見麵聊了一根煙的時間後,離開二醫院回到了中醫院附近的臨時落腳點。
“篤篤。”鍾承軍敲了敲一輛黑色切諾基的前窗玻璃。
“噠。”
車門打開,鍾承軍鑽入了車內。
“毅晨那邊怎麽樣了?”坐在駕駛位上的浮青駱問道。
鍾承軍撇撇嘴回道:“你怎麽那麽關心他?怎麽不關心關心我啊?”
浮青駱輕笑一聲:“人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
鍾承軍動作一頓,反應過來浮青駱的意思,臭罵一句後嫌棄地說道:“你什麽眼光,林毅晨那張臉叫長得帥?”
浮青駱靠在椅背上,神色輕鬆地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毅晨的五官搭配很協調嗎?總之看著很舒服。”
“五官協調是什麽鬼?”鍾承軍皺眉回想著林毅晨的模樣。
以前沒怎麽認真看過林毅晨的相貌,隻是一個籠統模糊的印象,如今浮青駱提起,他仔細回想著林毅晨的相貌,發現確實如浮青駱所說,看著很舒服。第一眼看過去不是特別驚豔,可是多看幾眼地話,就會發現林毅晨原來是耐看型地,越看越喜歡。
“你什麽眼睛,這麽厲害?”鍾承軍看著浮青駱,不無惡意地說道:“你對他該不會是因恨生愛,喜歡上他了吧?”
浮青駱很幹脆,直接送給鍾承軍一根中指表達自己的態度。
“嘿嘿嘿,沒事,這裏也沒外人,你就偷偷給我一個人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鍾承軍很像是發現了秘密的孩子一樣,攛掇著浮青駱承認。
浮青駱懶得理他,幹脆不跟他說話。
“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難道你是默認?”
“喂,男男沒什麽地,隻要是真愛,我支持你們地。”
“……”
浮青駱為了讓他閉上嘴巴,隻能主動找了一個話題。
“你說,我們的計劃能不能成功?”
鍾承軍果然如浮青駱所料地那般,停止了對他的騷擾,轉而換成了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猛地一下適應不了,浮青駱還以為自己身邊坐著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
“你應該問我們的計劃成功率有多大,而不是能不能成功。”鍾承軍信心滿滿地說道。
浮青駱暗地裏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他吵,順從地改口問道:“那你說我們的計劃成功率有多大。”
“百分之七十!”鍾承軍給出了浮青駱一個驚訝的數字。
“你覺得有七成幾率?”浮青駱看著鍾承軍:“我以為你會說百分之百呢。”
鍾承軍哼了一聲:“我是那麽自大的人嗎?”
浮青駱無奈地轉過頭看向窗外,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正準備收回目光,忽然發現後視鏡裏出現一個眼熟的人影,急忙推了推身邊的鍾承軍。
“你看,是不是那個家夥?”
鍾承軍彎著腰從座位上起身,跨半個身子看向浮青駱那邊的後視鏡,在裏麵看到一個似熟非熟的身影。
“好像確實是,不過怎麽感覺不太像呢?”
浮青駱連連點頭,略顯激動地說道:“沒錯,個子稍矮了一些,仔細看的話走路好像還有點跛,要不是見過他,我還真不敢確定。”
“他肯定是化妝了。”鍾承軍言之鑿鑿地說道。
“廢話!”浮青駱很鄙視鍾承軍睜眼說瞎話。
“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鍾承軍看著他問道。
浮青駱沒有多想,說道:“當然要按計劃行事了,計劃是我們幾個人一起商量地,不尊重計劃,萬一出了差錯算誰地?有專業人士給咱們出謀劃策,咱們隻要按計劃行事就行了,別總是想逞英雄個人英雄主義。”
“我不是個人英雄主義,我是實在不想躲在這個破車裏了,太狹窄了,憋屈地慌。”鍾承軍不斷地抱怨著。
“那你就多想想鍾爺爺,你這是在為誰做事。”浮青駱也不想一直憋在這裏,更讓他難以忍受地是鍾承軍地不斷騷擾。
“不如下次咱們再叫一個人來,咱們三個人湊在一起玩撲克怎麽樣?”鍾承軍一臉興奮地提議道,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太天才了。
“好啊。”浮青駱也待著無聊,總不能一直都睡覺吧,有點娛樂節目也能讓時間過地快一點。
“可惜毅晨現在沒時間來,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會睡多長時間。”鍾承軍想起今天去二醫院看到的事,給浮青駱講了一些事。
“你覺得毅晨是不是真地不知道秦湖得了什麽病?他說並不知道秦湖得了什麽病,而且醫院也檢查不出來,可他為什麽又能救活秦湖呢?”
浮青駱認真地想了想,他試著說了一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秦湖這個病是以前沒出現過,是新出現的病例?”
“那就更不可能了,新出現的病他怎麽會治?”鍾承軍質疑道。
“那就隻有一個答案了。”
“什麽?”
“他不想告訴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