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平靜
從哈雷酒吧回來之後,一號別墅內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前一晚秋穎下車後還不忘給林毅晨交代,要看好鍾承軍,免得他做出什麽衝動的事來。
林毅晨倒是覺得不會再出太大的問題,衝動之所以是衝動,就是人在應急時短時間內做出地不冷靜的決定,鍾承軍是個成年人,且在大家族中成長,當事情過去了衝動反應的時間後,鍾承軍一定能夠冷靜下來。
隻是跟大家長商量後會出現什麽樣的決定,這就不是林毅晨能夠猜到地了,這也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回到中醫院後,林毅晨除了為鍾老將軍監測病情外,還要鍛煉身體和照顧老祁的“親兒子們”,時不時地督促一下林嬌林濤的補習進度。
為了能夠盡量彌補林嬌和林濤學習進度,林毅晨專門為兩人找來了家庭教師,為兩人全麵地補習,能趕上多少進度算多少,林毅晨不期望他們能在短時間內趕上重點高中的進度,但是兩人要是態度不好,那林毅晨就要好好敲打一下這兩個小家夥了。
能力問題林毅晨能忍受,態度問題可就嚴重了。自己花錢讓他們去好的學校上學,不是讓他們去逛動物園地。
“周老。”
林毅晨一早起來正準備去鍛煉時,正巧在一樓客廳碰到了正在看報的周老。
“毅晨啊,來,坐到這來。”周老沒有像平時那樣打個招呼繼續看報,而是放下報紙摘下眼鏡,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讓林毅晨坐下來陪自己說一會兒話。
林毅晨心裏大概有了想法,周老找他肯定為地是前幾晚在哈雷酒吧發生的事情。
果然,周老開門見山,直接就詢問他當時在哈雷酒吧都發生了什麽事。
“早點說完,你早點去鍛煉身體。”
“就是跟一個叫張潮的家夥發生了點衝突,之後就在哈雷酒吧裏喝酒,喝完就回來了。”林毅晨隱去了很多事情沒有說,一來是覺得自己有些丟人,二來是覺得事關鍾承軍和幾大家族之間的關係,他也說不清楚,隻能隱去不說。
周老看著他閉嘴不言,等了一會兒也不開口,不由地失笑道:“你小子的口風還挺嚴,你放心,要是不該問,我絕不會問你地。說說吧,你們從哈雷酒吧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林毅晨撓了撓頭,想了下說道:“周老您都知道了,幹嗎還問我啊?”
周老見林毅晨還在顧左右而言他,瞪起了眼睛,舉起手中的報紙作勢要扔林毅晨。林毅晨趕忙一閃,見周老沒有扔出來報紙,馬上嘿嘿地傻笑起來。
周老卻不吃他這一套:“別傻笑,把你看到的、聽到的事情都給我說一遍,要客觀中立地,不用添油加醋。”
林毅晨見周老已經追問了三遍,這事應該會比較重要,於是一五一十地把青葉小區發生的事情跟周老說了一遍。當然用靈氣探查陳羽君和張潮的事隱去沒說。
聽了林毅晨的話之後,周老有節奏地用報紙打著點兒,思索了半天才重新抬起頭來。
“好了,中立客觀的說完了,說說你的看法。”周老盯著林毅晨又問道。
“我的看法?”林毅晨一怔,有些不明白:“我的看法很重要嗎?”
“當然。”周老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裏,用報紙點了點林毅晨說道:“客觀中立的敘述會失去很多細節,但是主觀表述就不一樣了,會提起很多細節來。”
林毅晨回想起用靈氣探查到的對話,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謹慎地緩慢說道:“我覺得陳羽君跟張潮之間似乎沒什麽親密的關係,這隻是我的猜測,我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保持地很遠,不像是親密的關係,那樣一般保持的距離會比較近。”
“你為什麽隻想著情侶這方麵的關係?如果他們是剛剛開始合作的話,還有些陌生,也會保持相當安全的距離啊。”周老看著林毅晨的眼睛反問道。
林毅晨聳了聳肩說道:“我隻想到了這方麵的事情,如果真地是他們兩家有什麽暗中聯係,派兩個年輕人接觸也太草率了。”
“這樣可以更好地掩人耳目啊,以後解釋起來,年輕人地相互追求也很正常啊。”周老說道。
“要真是這樣,那他們兩家選的人也太失敗了,選了一個委托承軍他們家照顧的人做接觸,還跑到他們家的眼皮子底下來接觸,這也太蠢了吧?又或者他們這是在挑釁承軍他們家?”
周老長長地“嗯”了一聲,眯著眼睛點頭,看起來頗為讚同林毅晨的解釋:“你接著說。”
林毅晨仔細地回想一遍後搖搖頭,苦笑著對周老說道:“我能看到這些已經是托了眼神不錯的福,當時很黑,我們離地又比較遠,我隻能看到這些,我後邊想到的那些,也是跟著您的思路去分析,我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啊。”
周老啞然失笑:“我忘記了當時是晚上,不過你的眼神也挺好地了,我問了問承軍,他隻說了看到陳羽君和張潮在一起,再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看來你的眼神確實不錯。”
林毅晨害羞地撓撓頭說道:“沒啥好不好地,就是眼神好一點,算不上什麽大本事。”
“去吧,趕緊鍛煉去吧。”周老笑著衝他擺擺手說道。
“哎。”林毅晨連忙起身跑了出去,晚到一分鍾就要多跑一圈,今兒個算下來這時間,估計要多跑個七八圈了。
“臭小子,還跟我麵前裝靦腆,聽說在酒吧裏玩地最瘋的就是你了!”周老搖搖頭,放下報紙,起身背著手,慢悠悠地往鍾老將軍的房間走去。
……
來到了別墅區的草坪上,牛大壯和陳亮已經等候多時了,遠遠地看著林毅晨跑來,牛大壯就抬起手腕看表計時,等到林毅晨來到麵前站定,牛大壯隻是酷酷地報了個數字。
“十分鍾!”
“不可能!”林毅晨氣喘如牛地撐著膝蓋,一揮手說道:“牛大壯你這是報複,我明明看了時間是八分鍾!”
牛大壯一大早就戴著墨鏡,裝酷地說道:“你說地沒錯,我就是在報複,現在我是教官,你就要服從我的命令!”
“牛大壯,你等著!”林毅晨指著牛大壯,咬牙切齒地說道。
“敢威脅本教官?再多跑五圈!”牛大壯墨鏡後麵的小眼睛心虛地晃動著,可是卻沒有認慫,虎著臉緊繃著,一下子多給林毅晨加了十五圈的任務。
“牛大壯!”林毅晨徹底絕望,他撐著膝蓋埋著頭,對著牛大壯豎起中指,愛咋咋滴吧,反正都是跑,累死得了。
“敢侮辱教官,念你是初犯,這次就放過你了!”牛大壯黑著臉,很“大度”地揮揮手,免去了林毅晨後麵的懲罰。
林毅晨卻不領情,伸出另外一隻手也豎起了中指。
“有本事你就再豎起一根中指來!”牛大壯也不生氣,就是逗著林毅晨玩。
“靠!”
林毅晨豎著兩隻手的中指,對著牛大壯做出一個“打傘”的手勢。
旁邊的陳亮笑了出來,看著這倆人天天欺負來欺負去地,吵不完的嘴和鬧不完的笑話。
鬧歸鬧,該受的罰還是要受。
林毅晨喘著粗氣、靈活地跑在前麵,牛大壯則是騎著一輛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自行車,兩人一前一後地在醫院裏鍛煉,後麵的牛大壯還時不時地大聲喊一些口號,不斷地催促著林毅晨加快速度。
大早上兩人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照在林毅晨那滿是汗珠的身上,折射出許多不同的光彩。許多醫生護士和病患看到這兩個人,全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還剩最後一圈,加快速度!進因為你遲到,訓練的時間也要往後拖,以後再這個樣子就取消你休息吃飯的時間!”
“牛大壯,我快跑完了,有本事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