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父殞

  林母入了戲，為博取同情她便在堂屋哭鬧，「他爹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阿珏這死丫頭這是不要你瞑目啊，我們老林家上輩子究竟造的什麼孽，這輩子會招來這樣的災運。」


  那些前來參喪的賓客們上前安慰道，「大嫂子，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阿珏這丫頭心地不壞，她就這命。」


  見起了效，林母才停了鬧騰；「感謝大夥來參加老林的喪禮，我在這裡替老林感謝你們了。」


  二話不說，咚的一下就跪在眾人面前，都不帶有一絲的猶豫。


  「使不得使不得，老林是個好人，大夥都是鄉里鄉親的，今後你們要是有什麼困難只管告訴大夥，大夥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的。」


  那些客人紛紛勸說道。


  ——


  另一邊，阿珏和爺爺在林父的卧室外碰了面，緊接著阿莫也跟了上來。


  她流著淚的說道，「爺爺，我爸肯定在裡面，可是房門打不開。」


  「這些害天理的短命畜生，我找他們去。」她爺爺顫抖著雙手說道。


  這話讓阿莫聽了去，「你這個老東西，這大把年紀了跟著瞎參合什麼，信不信今天就把你和姨夫的葬禮一塊辦了，多些份子錢？」


  阿莫一把抓過林阿珏爺爺的領口惡狠狠的說道。


  「放開我爺爺，放開……」說完，她一口咬在了阿莫的手臂上，疼痛感迫使阿莫鬆開手來。


  接著，阿莫就是一記耳光給她扇了過去，「我告訴你，你們爺孫兩個今天可別再給我鬧什麼幺蛾子；我手段多著呢。」


  阿莫揚揚拳頭，嘎吱嘎吱發出聲音。


  林阿珏生怕對方傷到年邁的爺爺不敢吭聲；她看看周圍卻發現聶晟沒有跟在自己的身邊。


  此時此刻聶晟應該出現才對，卻半天不見鬼影。


  她哪裡知道，現在的聶晟正備受折磨；那法事先生們的敲敲打打喧天震耳；口中經文聲音一傳入他耳便像是被扔進火爐里灼傷一般。


  「阿莫表哥我來問你，我爸死沒死？」


  「死了，怎麼地，不相信？」


  阿莫剔著黃牙淡淡的說道。


  情緒格外激動的爺爺掄起他那隻乾枯的手，「你這沒良心的東西，你姨夫見你可憐便好心收養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


  阿莫畢竟年輕，反應也快；一把抓住林阿珏爺爺的手，稍微力重了點就將老人的手給弄骨折。


  「爺爺……阿莫我跟你拼了！」


  同樣的，林阿珏掄起她那柔軟白嫩的手想打阿莫。


  阿莫抓住她的手臂說道，「阿珏表妹，你也別怪表哥心狠。你還不知道吧，你母親這幾年和人家打麻將輸了不少錢。她要是再不把錢還上，那些人一定會上門找麻煩。你想想，這喪事一辦，就你爸那人緣，份子錢還不得頭十萬。」


  借著林父人緣廣泛人善他們趁機撈好處。


  「再說了，你爸本來就活不了幾天；早死晚死都是死，可追債那些人就快找上門來了，到那個時候可就不好說了。你想想，你又長得這麼漂亮，追債的那些人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會對你動手動腳的，這都是輕的。所以，表哥也是為了你著想，就不要鬧了，快勸勸你爺爺。」


  那阿莫的話，差點讓林阿珏一時間沒換過氣來。


  整日遊手好閒的林母，也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賭，欠下不少的賭債。


  「天吶，這才是我林家的掃把星啊！」


  林阿珏的爺爺老淚縱橫的哭喊道。


  「好了，別在這喊天喊地的。你爸他沒死就關在屋裡，我警告你們，千萬別跟我鬧事；等把份子錢一收，他就沒事了。」


  阿莫拿出鑰匙來，並且打開了林父卧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