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斷頭飯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我說,你們這些傢伙,明天就要上刑場了,還大喊大叫的,是不是想早點就嗝屁啊?嫌命長了?」
這話說完之後,我們三人可真是急了,紛紛的跳了起來。
「什麼?上刑場!我說,你們憑什麼啊?我們好端端的,憑啥宣判我們的死刑?」
「對啊!我們好端端的,也沒犯啥事兒是不?」
我們三個,這你一言,我一語的。
那士兵可真是忍無可忍了。然後,掏出身上的刀來,可勁兒的就朝著門上敲了起來。
「哐哐」的聲音,嚇得我們幾個朝著後面不斷的倒退。
「吵什麼吵?再嘰歪,老子就給你們身上捅上十七八個的窟窿眼,信不信?」
這士兵的叫喊,讓我們一個個的全都慫了。
他看著我們不吭氣了,這才慢悠悠的來了句,「你們,穿著奇裝異服,還跑到我們這裡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懷疑,你們這些傢伙是外來者,意圖對我們不軌。」
聽到這話,我們當時就傻眼了。
我勒個去!啥意思啊?
孟狗蛋可是最驚恐了。眼珠子都快亞奧跳出來了,他扯著嗓子,就嚎叫著,「不公平!媽的,我們算什麼外來者?侵入者,這算什麼?」
「兄弟啊,咱們能不能捫心自問,說一說這事情的反常性。我們要真是姦細的話,至於穿得這麼反常么?這不是掩耳盜鈴,專門顯示我們是姦細么?」阿寶這傢伙,專程的跟他好言好語相說。
可惜,人家壓根不聽啊。
直接的吐槽了句,「誰管你?現在是戰爭年代,管不了那麼多的無辜不無辜了。要怪,就怪你們不該闖進來吧。」
「麻蛋,你們草菅人命,草菅人命啊!」孟狗蛋還在嚎叫著。
在這關鍵時刻,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挽回,但至少的……我們得爭取點,自己該有的利益吧?
「大哥,大哥!我說,咱們明天都要上刑場了。按照國人的規矩,這上路了,寧願當個飽死鬼,也不能當餓死鬼不是?你怎麼著也得讓我們吃飽了好上路吧?」
我只好賠著笑臉的來了句。
那人瞄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讓我們等著。
接著,去外面弄了幾盤炒飯,每個裡面放了個雞腿,他來了句,「本來這頓飯是明天才能吃的。斷頭飯嘛!既然你們現在想吃,那就現在吃吧。」
孟狗蛋這傢伙,臉都氣得紅了。
我趕緊拉住了他,讓他可別在發飆了。再發飆下去,到時候連吃的都沒有。
阿寶也是一個勁兒的打眼色,小聲的說,「先吃吧!吃完了之後,咱們再想點別的辦法。」
於是,我們直接坐在那兒,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大家都太伐了。這頓飯,真的是十分的香啊,吃起來十分的上癮……
三兩下吃完,然後我們有開始撕咬雞腿。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飯菜就全都給吃完了。接著,我們又敲門了,大聲的叫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接著,那士兵又過來了,沒好氣的沖著我們喊了一嗓子,「又怎麼了?我說,你們這些傢伙,真的是相當啰嗦啊。」
「我說,我們餓壞了,還有沒有啊,再拿點過來啊?」
「哎呀,也真是特么的奇怪了。我說你們仨,吃斷頭飯還能吃得這麼開心的?我這輩子倒也見過不少了。要麼是沒有胃口的,要麼是哭爹喊娘的,你們倒是吃得挺爽啊。」
「不說這些,還有沒有啊?再來點,大家餓壞了!」我們再次的詢問著。
「你們還是去死吧!真是的。吃了還想吃啊……」
說完這話,轉過頭去,那士兵就走了。
等到這傢伙走了之後,我們三人盤腿坐在這牢房裡面,然後一邊剔牙,一邊說,「現在咋整?明天就要被砍頭了。」
「我說,這些傢伙真的要切了我們的頭么?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孟狗蛋這話說得,還真的是有點自欺欺人人了。「怎麼不會,人家是當官兒的啊。這裡又是他們的地盤,隨時想整你就整你……何況,聽說原來的山頂洞人,相當野蠻啊。吃生食,還吃同類,他們生活在這地底下。時間長了之後,你說是不是會造成心理
上的某種扭曲呢?」
我咬著牙,直接的回了句。
「看來,我們只能翻牆越獄了……」阿寶抬起頭,左右的看了看。
我也有點傻眼,這牢房雖然像是古代那種,十分的簡陋。但其實,要想越獄,也是十分困難的啊。
何況,就只有一晚上的功夫了,我們想要挖地道什麼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死定了!」孟狗蛋說。
阿寶也是想了大半天,最後突然的來了句,「唉,我想到了!」
一時間,我們所有人都來了興趣,瞪大了眼,趕緊的追問他,「想到什麼了?快說一下啊!咱們的時間可是相當緊急啊。」
「我想到的是,你小子頭腦厲害啊。聽說,你專門喜歡設陷阱,讓敵人鑽。現在,你開動一下你的腦子,想一想唄……」
阿寶想了大半天,最後想出來的辦法,竟然就是讓我來想。
我突然間覺得這傢伙,還真是特么的「坑爹」呢。
孟狗蛋也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我,然後趕緊的來了句,「大兄弟,大兄弟啊,你趕緊的想個辦法吧。不然,我們明天全都得人頭不報了。」
「這……」
我坐在那兒,然後揉著太陽穴,仔細的琢磨了一下。
孟狗蛋開口剛要再來一局呢。
沒想到,阿寶趕緊的伸出手,直接拉住了他,接著做了一個「噓」的收拾,讓他不要來打擾我。
我琢磨了半天,然後回了句,「其實這事情,我倒是覺得,咱們犯下了一個錯誤。」
孟狗蛋瞪大了眼,開口趕緊的問我,「到底是什麼錯誤?」「你說,我們居然是去找一個不能做主的小兵,無論怎麼求也沒有用。說到底,我們還是應該跟他們當官兒的,能做主的人談。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這一反問,他倆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