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病人不見了!
米莎分得清孰輕孰重,點頭,“嗯,我們走!”
可就在兩人要離開時,一轉身的功夫,麵前突然出現了幾人,同樣的氣勢逼人,攔住了她們的路。為首的,是個一頭金色短發的男子,譏誚的勾起了厚厚的唇,“什麽時候,你們賞金獵人,有膽子開始跟我們搶生意了?”
紅蜘蛛站定,冷冷一笑,氣質微冷,豔光四射,“加西,別以為你加入了雇傭兵團,就能洗底!爛人到什麽時候都是爛人一枚!說我們搶你這種爛人的生意?真是好笑!”
看紅蜘蛛的樣子,應該跟這男人是舊識,米莎一直都保持警惕,但她心裏明白,這是醫院,他們再猖狂,也不敢在這裏公然開火就是了。
“哦?那你們為什麽會在這兒?”加西上前一步,兩邊的人也跟著將紅蜘蛛和米莎包圍了。
紅蜘蛛笑得有夠媚,挺直脊背,傲然道:“喜歡穿這身衣服不行嗎?”
米莎心裏憋笑,這理由實在是有夠……霸氣!
加西戴著橘色眼鏡,透過智能眼鏡的紅外探測係統,掃視過兩人全身,發現她們身上也隻帶了一件武器。
加西抬起頭,冷冷出聲,“這裏,是我們的地盤,別以為你們獵人現在聯手了,就能橫行霸道。”
紅蜘蛛也上前一步,紅唇揚起,“那你也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是衝著什麽來的,別來惹我們的賞金獵人!”她用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戲謔般刮過他的胸膛,“我們早已跟以前不同了。”
加西隻是冷眼看著她,沒作任何的反應。
紅蜘蛛說完,給了他一個豔麗無比的笑,便和米莎兩人不緊不慢的越過了他們,離開了。
有人不解,“就這麽讓她們走了?”
加西側過頭,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他詭譎一笑,“現在還不是跟她們正麵衝突的時候。”
他轉過身,“那個女人怎麽樣了?”
“還在裏麵。”
他眸光驟冷,“帶走。”
“是。”
紅蜘蛛和米莎兩個走出醫院,米莎才問,“他是誰?”
“怪獸加西,之前是做殺手的,殺人手法十分殘忍,而且,從未失手過。在英國被列為最危險的頭號通緝犯,後來逃去了意大利,前年我接過引渡他的工作,不過,他那時已經加入了雇傭兵團。一旦成為了雇傭兵團裏的人,那就意味著他將洗底,此後都會效力於這支雇傭兵團。當然,如果仇家想要找他麻煩,那也就是跟整支兵團為敵。”
米莎擰著眉,“如果真是顧澤天花錢請來的,那他為了對付自己的弟弟,還真是大手筆啊!”
紅蜘蛛扯掉身上的衣服,拉開車門坐進去,“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嗯。”
兩人立即返回了海棠閣。
車子停下,米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米恩!”
米恩倚在門口的石柱前,見兩人回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米莎,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米莎二話不說,直接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巴,“那女人沒死呢,先進來再說。”
米恩擰擰眉,歎息著,由著她給拉進客廳。
充滿濃鬱中國風的客廳內,雙鷹兄弟倆正在玩飛鏢,羅伯斯給溫馨補習功課,顧浩瑋則在跟伊藤視頻通話。因為林思涵懷著孕,早早就送她去樓上房間裏休息了。
幾人走進來,紅蜘蛛坐到沙發上,“雇傭兵團的人出現了。”
鷹大正在投飛鏢,一下子頓了住,“他們?”
“嗯,我在醫院裏見到了那隻怪獸加西。”
顧浩瑋結束了視頻通話,抬起頭,“你們去了醫院?”
紅蜘蛛禁了聲,看向米莎,一副“全都交給你的”的架式。米莎隻得硬著頭皮過來,習慣性挽住他的撒嬌,“哎呀,人家隻是想去看看那個小賤人死沒死嘛?誰知道,就碰到那些嚇人的大兵了。”
米恩心下搖頭,她怕是會看到嚴希媛沒死,也能過去補幾刀吧。
紅蜘蛛接著說,“加西近年來很得兵團內部賞識,算是他們的核心人物了吧。他能出現在這兒,確實挺奇怪的,沒準,是接了大買賣。依我看,隻是保護一個女人,好像還有點大材小用了。”
羅伯斯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那也要看他們對付的是誰,對象是我們的話,這點材也不用。”
米恩沉吟著,半晌才說,“瑞秋是來救零的,那他們呢?”
米莎果斷道,“當然是顧澤天花錢請來的啊!”
顧浩瑋蹙了蹙眉,倏爾起身,“去醫院。”
幾人立即正色,米莎來了興致,“是去殺掉那賤人嗎?好啊好啊,我也去!”
米恩吩咐道,“鷹大跟我們去就好,其餘的人留在這裏。”
顧浩瑋回頭看一眼羅伯斯,“查一下雇傭兵團最近一個月接的生意。”
羅伯斯爽快的應下,“OK,沒問題!”
米莎無聊的又窩在沙發裏,“切,沒勁。”
米恩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幫我們準備宵夜吧。”
“我又不是廚娘!”米莎的小臉氣鼓鼓的。
米恩一笑,“我想吃。”
聽到他的話,她悶聲悶氣,沒再吭聲,但眼神卻柔和了許多。
鷹大負責開車,三人又趕往那醫院。
路上,米恩問道,“浩瑋,你在懷疑什麽?”
顧浩瑋眼神朝外,眉宇間覆著一層深沉,像片濃密烏雲,吹拂不散。
“哥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淡淡的說,“他很清楚我的身份,自然也就明白了,在賞金獵人結成聯盟組織的情況下,會將我們視為最大競爭對手的,就是雇傭兵團。他是不會請來那邊的人,來與我做對。”
米恩聽著,也是點頭,“說得沒錯。那這樣一來,那些人出現在醫院裏,其實目標就是……”
顧浩瑋的眸色又暗了,不明白,他們會需要嚴希媛來做什麽?
很快,他們來到醫院,鷹大守在醫院外麵,米恩和顧浩瑋兩人走進去。
找到了嚴希媛的病房,走過去才發現保安和值班醫生也在那裏。
米恩上前,朝一名護士禮貌的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裏的病人呢?”
“啊,你是病人家屬嗎?”護士急道,“病人不見了!我們到處找也找不到她!”
“不見了?”米恩回過頭,去看顧浩瑋,他則是攏緊了眉。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充滿憤怒的聲音,“我有說過,不許你動她的吧!”
顧浩瑋站在原地,眉頭擰得更緊了。
顧澤天走了過來,看到屋子裏的人,再看到那張空掉的床,值班醫生想要過來解釋什麽,他冷聲,“都出去。”
幾人麵麵廝覷,無奈的趕緊離開,先找人要緊。
米恩也走到了門口,看一眼顧浩瑋,伸手按在了他的肩上,鼓勵似的拍了拍,然後也走了出去。
顧澤天倏爾轉身,一把揪住了顧浩瑋的衣襟,“你把她帶到哪去了?!”
他的憤怒,顯而易見,卻不單單是因為嚴希媛的失蹤。
那是被他埋藏已久的怒火,不知從何時開始,就這樣被他深埋進了內心底處。遲早,是會爆發的。
顧浩瑋仍是沒有動,冷眼看著他,“我若想她死,是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
顧澤天盯緊他,眸光緊了又緊,心底的那股怒火,再次被他給強製壓下。因為,他了解浩瑋,隻要是他做過的事,他從不會抵賴。
顧澤天咬了咬牙,倏地又放開了他,轉過身去。
兩兄弟誰都沒有再開口,兩人間,似乎有了一個缺口,有什麽屬於他們的東西,正在流逝。
他們彼此都明白,這種結果是不可避免的。
隻因,他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而且,現在,此時此刻,仍都是深深的愛著。那是種介於背叛與救贖的關係,不是說放手就能放手的。嚴希媛,不過是個導火索,是使他們之間這個裂隙越來越大導火索。顧浩瑋明白,顧澤天也清楚。
良久,顧澤天冷靜下來,又恢複至商場上那個雷厲風行的他,“她還在暈迷中,不可能是自己走掉的。”
顧浩瑋沉著聲音,“是雇傭兵團的人。”
顧澤天立即看向他,“你怎麽知道?”
“我的人,剛才來過。”
顧澤天眯著眸,逼到他跟前,“他們來這裏幹嘛?”
顧浩瑋抬起眼眸,“你說呢?”
顧澤天不說話了,可眼神裏,卻充滿了一股子難以消融的怨氣。
這股怨氣,也許積壓已久,隨著每一天清早醒來,都會對始終徘徊在腦海裏的身影感到悵然若失時,便會愈發的深沉,再沉澱。
兄弟兩人彼此對視著,空氣中流動著淡淡的火光碰撞,他們都知道,有些東西改變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顧浩瑋慢慢垂下了目光,“我會找到她的。”
“就算找到她,你也會殺了她,不是嗎?”顧澤天深呼吸,淡淡的說,“不必了,我會查清楚的。”說完,他越過他便走出了病房。
見他離開,米恩走進來,“浩瑋,你們……”
顧浩瑋垂著眸,轉過身,“米恩,幫我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