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擔憂不已
“你——前去禦膳房,能帶些下飯的菜嗎?”
被楊倏琳看著的小太監幾乎被楊倏琳下個半死,原本已經繃緊了身上的皮肉,可是沒有想到預料中的鞭子根本就沒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太監看見沒有鞭子落到自己的身上,有些怔楞,一時間都不知道楊倏琳究竟要讓自己去禦膳房,直到楊倏琳再說了一次,那太監才屁滾尿流的去禦膳房給楊倏琳找吃的。
“娘娘,不要著涼了!”
錦繡從屋裏找出了一件半舊不新的棉襖子給楊倏琳套上,自己身上卻還是那件簡陋的衣裳。
楊倏琳皺眉,現在屋中的柴火似乎也沒有了,楊倏琳又立刻讓另一個太監去找了柴火回來,躺在地上的太監總管不斷的叫罵著,楊倏琳卻充耳未聞,根本不予理會。
何瑾焱徘徊在禦花園中,根本就不知道何去何從,這幾天經過打聽,何瑾焱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何瑾誠打入了掖庭,還降了位分,心中擔憂不已,可是又不敢前往看望,於是隻好在宮中徘徊。
何瑾焱六神無主的走著,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已經走到了掖庭的附近,直到聽見太監那殺豬一般的聲音,抬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掖庭。
何瑾焱遠遠的站著,就聽見那太監恃無忌憚的叫罵聲,忍不住皺起了眉。
“楊倏琳,你敢這樣對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等咋家回去告知娘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從今日起,休想再要領到一顆米!”
太監不斷的叫囂著,那些話讓何瑾焱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走了過去。
“這是在幹什麽?”
何瑾焱臉色十分難看的走過去,看著躺在地上叫囂著太監,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快的讓楊倏琳都沒有發現。
楊倏琳手中的柴火一緊,認出了眼前錦衣的公子,這一派溫文爾雅的樣子,有著和何瑾誠三分像的樣貌,不是何瑾誠的兄弟南陽王是誰?
楊倏琳丟下手中的柴火,聰明的沒有去問何瑾焱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一如往常的給何瑾焱行了一個萬福。
“妾身更衣柳氏見過王爺。”
“免禮,起來吧!”
何瑾焱幾乎是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佳人,一身簡樸的棉襖子,頭發被斜著挽起,精致的臉上粉黛未施,一雙桃花眼微紅,看起來有幾分的委屈,多日不見,何瑾焱甚至發現眼前的人似乎瘦了許多。
何瑾焱的心一下子就被眼前的人揪緊了,不過月餘不見,這人就已經消瘦至此,還被貶進了這荒蕪的掖庭,何瑾焱的心中滿是心疼,卻不敢表現出來半分。
何瑾焱隻是壓製著怒火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太監,冷冷一笑。
“素來本王就鮮少進宮,聽聞這幾日皇兄忙於朝堂之事,也鮮少出入後宮,不過本王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後宮之中開始尊卑不分了?區區一個太監,居然敢對著皇兄的更衣如此欺壓?”
何瑾焱身為南陽王,身份尊貴,在朝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雖然平日裏看起來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可是身上的威勢卻是半分不差,讓地上的太監心中一涼。
“來人!”
何瑾焱忽然的大喝一聲,並且使上了內力,導致這在附近的侍衛同統統聽見了,就連正在巡邏的齊懷宇,也被何瑾焱的呼聲吸引過來。
齊懷宇一到,就看見數十個侍衛將掖庭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站在正中間的正是南陽王何瑾焱。
齊懷宇一見何瑾焱,臉色也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以為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周圍的侍衛看見自家的總統領親自前來,立刻就給齊懷宇讓了一條路。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齊懷宇小心翼翼的按著刀柄,靠近了人群中間的何瑾焱,隻見何瑾焱麵前,是幾個跪在地上的太監,不遠處掖庭的門口,還有一個女子靜靜的站著。
齊懷宇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低聲問道。
“怎麽,這個女人有問題?”
說著,還把戒備的目光投向了楊倏琳。
楊倏琳根本就沒有想到何瑾焱一嗓子就會引來這麽多人,不過是小小的教訓一下這些仗勢欺人的太監,怎麽把王爺和總統領引來了?
楊倏琳前世就見過齊懷宇,那時的齊懷宇一身的銀鏈鎖子甲,被何瑾誠任命為京都總府,掌握著京城護龍衛整整三萬的兵力,威武無比,齊懷宇是當朝丞相的嫡子,據說這人能文能武,不但文章了得,就是那一手馬上的功夫,也是少有人及。
讓楊倏琳真正印象深刻的原因是,這個人是何瑾誠問道心腹,行事正派。
“妾身更衣柳氏見過總統領大人。”
楊倏琳沒有動作,依舊是靜靜的站在掖庭的門邊上,跟齊懷宇等人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確保了若是動手絕對不會傷到自己。
齊懷宇原本沒有看清站在門口的人是誰,待到楊倏琳給自己行萬福的時候一下子就將最近宮中的流言主角認了出來——據說十分受何瑾誠寵愛的前良人現更衣柳氏。
不過,對於宮中說的這話,齊懷宇可是嗤之以鼻的,畢竟認識何瑾誠這麽多年,自己也在何瑾誠的手下呆了這麽多年,說實話,齊懷宇根本就沒有發現何瑾誠對某個人,某件事情特殊過。
現在突然就說何瑾誠對宮中的某一個女子感興趣,齊懷宇還真是不會相信的,畢竟何瑾誠的性格擺在那裏,若是有用,絕對不會將人放任在這裏,既然把人放在這裏,就說明這人對於何瑾誠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意義。
“嗯。”
齊懷宇淡淡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於是就回過頭來問自己的好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是何瑾焱在高聲將齊懷宇喊來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可是看了一眼默默的站在山洞後麵的楊倏琳,何瑾焱就不知不覺得那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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