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危急
瑛歌一聽,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這幾日慕容妙月的脾氣十分的暴戾,這件事是=整個延華宮都知道的,現在自己被拿給慕容妙月出氣,自己還會有活路嗎?
瑛歌哪裏經曆過這種事情,立刻劇烈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
“娘娘!這件事和奴婢無關娘娘放過奴婢吧!”
啪的一聲,鞭子落在了瑛歌的身上,引得瑛歌尖聲呼叫。
淺夏命人堵住瑛歌的嘴,以免瑛歌的聲音將其他人吸引過來,冷冷的說道。
“你這條命和現在的一切都是娘娘給的,娘娘不過是拿你出出氣,這是你的榮幸。”
瑛歌驚恐地看著宮人將自己的嘴堵上,掙紮不休,可是都被無聲地鎮壓,被死死地壓在染上了紅色的血液的猩紅氈子上,十分的觸目驚心。
眾人隻聽見房中的通呼聲漸漸地消失,隻剩下悶哼聲和鞭子不斷地落在肉上的聲音,讓人心中發麻,哪裏還敢四處亂看,隻敢死死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下。
瑛歌被按在氈子上,一雙眼睛早就已經被身上的痛楚染得通紅,一股深厚的恨意在眼眸中流轉不定,讓人徒生出幾分寒意。
坤寧宮。
景合宮當日在場的宮人統統被帶來了,一個個的跪伏在地,身子不安的顫抖著。
顏如玉看了一眼下方烏泱泱的一群人,隻是覺得有些頭痛,景合宮的人實在是有點多,當日在場的人都有嫌疑,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人看見究竟是誰動的手腳,難道這毒是自己飛過來的不成。
這幾日她讓人搜了景合宮大大小小幾十個房間,就連一點點的畫胭脂的影子都沒有找到,真是見了鬼了。
“依臣妾看,不如用刑吧,這些宮人的嘴,都硬的和鴨子一般,若是像娘娘這般審問,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會有結果,離皇上給我們的期限可是不多了。”
林挽月看著眼前的人,覺得心煩不已,再看高高在上的皇後,更加的覺得煩悶,不準用刑也就罷了,景合宮的這些宮人全是由皇後的人親自看管,根本就沒有自己插手的份,若不是這樣,這件事交到自己手上,早就結束了,哪裏還會讓身邊的這個賤人陪審?
不錯,為了表示公正,皇後讓張萱雪在一旁陪審,也便於隨時問話,可是哪裏想得到,兩天過去了,竟然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發現,反倒是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嫻嬪說的什麽話?用刑?沒有證據便用刑,難道嫻嬪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屈打成招嗎?若是如此,抓不到真凶,萬一凶手繼續在宮中作惡那又該如何是好?”
張萱雪一聽這話,就是一萬個不同意,若是用刑,這些宮人萬一受不了,胡說一通又該如何是好?若是這樣,自己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個嫻嬪,倒是心狠手辣。
“雅貴嬪說的是,沒有證據便妄自用刑,就算是說道皇上那裏也是行不通的。臣妾以為,既然這延華宮找不到,會不會是別人下的手呢?”
秦秋月一看張萱雪和林挽月兩人又開始爭鋒相對,急忙出聲打斷,左右又不關她排雲殿的事,她自然是一點又不著急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是我?”
林挽月一聽,臉色十分難看,就連臉上嫣紅色胭脂,都深了幾分,顯然是十分的氣憤。
“臣妾倒是覺得秦貴嬪說的對,既然這景合宮找不到蛛絲馬跡,那麽在其他宮找找,倒是不為不可,就算這事是在景合宮發生的,可是那下毒之人卻不一定是景合宮的,不然,景合宮中怎麽會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張萱雪一聽,眼神一亮,抓住機會就像顏如玉說道,看樣子,竟要是讓顏如玉測查六宮。
“恩,雅貴嬪言之有理,就這樣,梅芯,傳本宮懿旨,讓禦林軍統領王將軍過來一趟,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禦林軍的好。”
“是,娘娘。”
梅芯點頭,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將禦林軍統領王玉珂帶到。
“卑職見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玉珂給皇後行了禮,就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隻管看著地上,不敢有分毫的逾越。
“王將軍多禮了,今日叫將軍前來,是有事托付於將軍,還望將軍莫要推遲。”
“娘娘有事,隻管吩咐便是,卑職不敢不從。”
說著,王玉珂就猛地跪倒在地,又向皇後行了一個重禮。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將軍了。”
顏如玉滿意的點頭,說道。
“本宮望將軍能夠帶領禦林軍眾人,將這六宮好好的搜查一遍,看看這藥是從哪裏流傳出來的。”
顏如玉說著,就讓身邊的梅芯拿來了一份畫胭脂,命宮人拿給了王玉珂。
王玉珂低著頭接過宮人手中的畫胭脂,立刻瞪大了眼。
“這,娘娘,若是卑職沒有認錯,這可是那……畫胭脂?這等毒物,怎會在宮中出現,當年不是早已焚毀幹淨了嗎?”
王玉珂的表情十分的驚訝,看著手上的畫胭脂更是震驚無比。
“照將軍的說法,莫不是知道什麽內情?”
顏如玉的眸子一亮,一絲意外的神色在眸中劃過,不過是臨時的決定現在看來,竟是有意外的收獲嗎?
“這,娘娘可是知道,當年皇上的生母瑜妃娘娘的死因?”
王玉珂猶豫了一會,臉色變得沉靜,開始詢問顏如玉。
“這,本宮有所耳聞。”
顏如玉頓了頓,這件事是何瑾誠心中的禁忌,雖然不了解,可是作為世家之女,顏如玉自然是知道的。
“這件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本宮自然是知道的,怎麽,王將軍,這其中難道有什麽隱情?”
一聽到王玉珂這麽一問,顏如玉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看來這件事似乎還有不小的後續?
“是的,當初皇上即位後,就下令搜查過後宮,將後宮之中的畫胭脂盡數焚毀。”
王玉珂點頭,將這一切告知了顏如玉。
“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後宮之中原本是沒有畫胭脂的,可是就算是如此,藥沒有了,再製不就得了,和這又有什麽關係呢?”
“娘娘不知,當年,除了這畫胭脂,畫胭脂的藥方也已經被盡數焚毀,就連會製作這畫胭脂的禦醫,現在也隨著先帝去了。”
“王將軍的意思是,這毒,是當年剩下的?”
顏如玉不愧是世家之女,聰慧異常,一聽王玉珂這麽說,立刻就抓到了關鍵的地方。
“的確如此,當年焚毀畫胭脂的時候,我等可是掘地三尺,這宮中當是沒有畫胭脂這東西了。”
王玉珂又接著補充道。
“既然是這樣,那本宮覺得可以從當年的人開始查起,那麽當年參加焚毀畫胭脂的人,王將軍可還記得?”
顏如玉斟酌了一會兒,直接問道。
“卑職雖然記不得,可是娘娘,宮中沒一次的侍衛調動,可是全部都被記載造冊的,皇後娘娘若是想知道,不如前去內務府查看。”
“如此一來,本宮倒是要多謝王將軍了。”
顏如玉溫和一笑,示意宮人將王玉珂帶下去。
“好了,若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可是簡單的多了,責令內務府,將當年參加焚毀畫胭脂的名單整理出來,墨色,這件事就交由你負責,有了結果,就立刻上報與本宮和各位娘娘。”
“是,娘娘。”
墨色領了懿旨。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放心了,免得有些小人總想著陷害於臣妾,臣妾謝過娘娘。”
張萱雪挑釁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挽月,語氣中是說不出的調侃。
讓林挽月臉上一陣紅白,好不尷尬,當即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哼,有些人嘴硬,等到證據擺到了有些人的麵前,有些人不要求饒才是!”
說完,林挽月冷笑一聲一甩袖子,美麗的祥雲紋樣廣袖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圓弧。
“皇後娘娘,臣妾就先失陪了,我們走!”
說完,林挽月身邊的侍女急忙扶起林挽月,趾高氣昂的出了坤寧宮。
“既然柳良人這件事有了頭緒,那再來說說順貴嬪的事?”
說著,顏如玉揉了揉頭,覺得有些煩悶,這一個兩個的難道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在宮中嗎?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找事做,還是這麽為難的差事!
“這……”
說道這裏,在場的人都有些猶豫,吞吞吐吐。
若是說雅貴嬪這件事還有疑點,可是順貴嬪中毒一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是那個新晉的柳良人做的無誤了,畢竟,證物在此,就算是再怎麽說,也難以讓眾人信服。
可是,一個是皇上的新寵,一個是宮中執掌鳳印的順貴嬪,究竟要如何處理,本就是一個兩廂為難的問題。
“怎麽有什麽說不得?”
顏如玉一看眾人為難的樣子,壓根就沒有想到寵愛與否的問題。
“娘娘,那柳良人謀害順貴嬪一事,在臣妾看來,幾乎是確鑿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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