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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9:莉莉安小姐覺得伯爵沒給他兒子測過智商

  要說萊昂這個人消息靈通是真的,他一個人倒豆子似的將有關於海德家那場浩劫的傳聞說了七七八八。


  ——順帶八卦了一陣威爾森家族,把這家人貶了個狗屁不如。


  事情發生在二十年前,海德伯爵夏羅德·海德因為使用黑法術被審判,罪名成立。


  死刑執行後不久,遠在海德堡維利塔的海德家宅邸失火,其中不管是貴族還是仆人,無人生還。


  ……


  “海德伯爵和伯爵夫人死亡,他們有一對兒女,路德·海德與羅克珊·海德。”


  “路德·海德失蹤,但大多數說法是已經死了。”


  深夜,莉莉安在房間的床上盤著腿,拿著羽毛筆畫著圖。


  亞修在旁邊聽,回來時朝她畫的東西瞥了一眼。


  線歪歪扭扭地畫了四個圓,估計是頭發畫得煩,給了海德伯爵一個禿頭,伯爵夫人倒是被優待了一些,腦門上給塗黑了,餘下兩個幹脆在下麵寫了兩個字了事。


  路德·海德那個圈下麵的“失蹤”,被她標重點似的畫了好幾個圈圈了起來。


  他嘴角不禁彎了彎:“小姐覺得這位失蹤的路德·海德有蹊蹺?”


  “我覺得哪裏都有蹊蹺。”莉莉安掃了一眼自己狗啃似的畫技,氣餒地將羽毛筆一甩,倒頭躺下,“光聽道聽途說的東西果然滿足不了吃瓜的欲望啊。”


  “小姐想查什麽線索。”亞修拾起羽毛筆和紙,拿到燈下仔細看,“我看不出海德家族與薩格的聯係。”


  莉莉安腦洞大開:“說不定薩格就是路德·海德呢,不都這麽反轉的麽,為了報家族之仇……隱姓埋名放長線釣大魚。”


  亞修失笑,話裏卻有些無情地將她的腦洞粉碎:“我知道一些關於路德·海德事情……在騎士團裏。”


  莉莉安“誒”了聲。


  她這才想起來,亞修曾在帝都的騎士團呆過一段時間。


  亞修將東西壓在桌上,看著她:“薩格先生曾是路德的教練官,兩人的關係據說十分不錯,如果他是為了路德討公道的話倒是有些關係。”


  莉莉安眨了眨眼。


  “路德·海德這個人二十年前在帝都很有名,騎士團有許多有關於他的傳說。”亞修倚著櫃子,身姿修長,“是當年資質最好的騎士,成年前就能戰勝大多數騎士團的成員……但本人似乎與這個案件的關係不大,是單獨出任務的時候失蹤的。”


  他的聲線溫潤醇厚,語調柔和著在暖黃的光下娓娓道來,讓人情不自禁跟著思路往下接。


  “什麽任務?”


  亞修頓了頓,輕輕搖頭:“亞爾林先生提過,是一個和東部的任務,但他並沒有提過具體的內容。”


  “薩格的背叛王國是從幾年前開始的事情,距離海德家的案件過去了也有十幾年。”想了想,他提醒莉莉安。


  時間對不上。


  薩格曾是路德的教練官,對海德家的事情有所了解不讓人意外,可他背叛王國的時間比海德家的案件晚了太多,從這個時間的關係上說,一切與海德家無關。


  總結起來,她今晚知道了海德家因被卷入黑法術案件而支離破碎。


  但和她想找的薩格似乎沒什麽聯係。


  甚至還因此多了不少謎團。


  “這個時候我就很羨慕黑法術了,我記得那玩意是可以讀記憶控製人的吧。”莉莉安頭都大了,在床上滾了一圈,抱頭。


  這想法實在危險,可也實在簡單,她去把阿諾德綁起來用黑法術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亞修微微低頭看著她,薄唇微微抿起,似想說些什麽,又止住了。

  “但阿諾德也未必知道一切,威爾森伯爵大概來不及將一切都告訴他。”莉莉安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閉了閉眼,有些懶散的,“這麽就衝上去,帝都那邊怕是又要出問題。”


  維穩這件事情太難做,她向來不是偏激的人,總是希望在保持原狀的基礎上解決事情。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等都帝都的局勢穩定了才跑出來。


  “小姐或許可以換個方向考慮。”亞修站近了一步,提著薄被的邊緣替她蓋好,“小姐……似乎從未懷疑過安妮的用心。”


  安妮的用心……


  腦海裏似是又亮起那日連綿的大火,臉上有胎記的女孩平靜地陳述著一樁殘酷的事。


  是她告訴了自己,薩格在維利塔。


  莉莉安眼睛眨了眨:“你是說……她假借薩格的名義讓我過來,但薩格可能不在這。”


  “在尋找到薩格與維利塔的聯係前,我會有這種懷疑。”亞修起身走到門旁,直言,“安妮的母親曾經是海德家的女仆,威爾森伯爵對她的身份很忌憚,不惜以那方式處理那母女……安妮和海德家的關係比薩格要清晰得多。”


  懷疑安妮的理由很充分,畢竟他們已經推算了無數次,仍舊找不到薩格在維利塔的證據,甚至連兩者的聯係都少得可憐。


  “但這也隻是假設。”


  再多的假設都沒有證據支撐,她先前對安妮不會複仇的猜想就讓她長了教訓。


  可過多思慮而不去冒險求證,顯然也得不到答案。


  莉莉安歎了口氣,語氣染了點倦意:“既然威爾森家不是當初堵我和大祭司的主使者……那還得跑一趟。”


  總覺得離真相遙遙無期。


  “……明天再說。”亞修的聲音傳來,又讓她困了幾分,索性閉著眼睡了,意識最後是眼前的光驟滅。


  隱約間,還有一道柔和的聲音:“晚安……小姐。”


  她即將入睡時本早已沒有知覺,可不知怎麽的有個微弱的念頭被拖拽出來,完全陷入沉睡前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亞修為什麽會知道安妮的母親曾是海德家的女仆……


  那場議會,他分明沒有參加。


  ——


  ——


  第二日,維利塔的領主府內,為了失竊之物而焦頭爛額的阿諾德正在房間裏踱步。


  “沒有響應……還有人抗拒搜查,這些人真是瘋了,明明隻是平民。”他的語氣悶,滿腹的怨氣,“人真的不用抓起來嗎?”


  “伯爵大人在世時就對海德堡的事務再三退讓……”總管瞧著他如此,神色裏有幾分悵然,“失竊的東西倒是更重要些……”


  “說不定就在那間酒館呢?”阿諾德猛地回頭,“那女人是叫羅克珊吧?我記得海德伯爵的女兒就叫這個。”


  這已經是無理取鬧了……


  總管用帕子抹了抹額上的汗,低聲道:“海德堡內至少有上千名叫羅克珊的女性,特別在海德家那事後,有不少平民為了紀念,都給孩子起了這個名字……”


  “那可真是反了,海德家是使用黑法術的!”阿諾德怒極。


  總管很是無奈。


  這種事情已非鎮壓可以解決,或者說整個海德堡的風氣便是如此。


  被海德家統治的幾十年裏,這個領地從未出現過黑法術事件,事發突然,平民不信,而威爾森家作為接替者,卻向來無所作為,也不解釋,於是鬧到這樣倒也合情合理。


  “那這到底該怎麽辦,人也沒出現,不會是真的帶著東西跑了吧!”

  總管繼續擦汗,不知該怎麽接。


  這才一個晚上,人想辦法偷了都得花心思,怎麽你一跳出來查他,人家就得行動呢?

  這話是不該說了,總管低歎了聲,正想說句安慰話,就看到仆人從外邊走進來:“伯爵大人,外麵有人說要見您……”


  “是那該死的小偷嗎!我的軍隊呢!”阿諾德大喜。


  總管:“……”


  淡定,淡定。


  隻是這伯爵大人年輕了些,最近壓力大,理解一下……


  “啊?不……不是。”仆人眨了眨眼睛,十分茫然。


  阿諾德頓時失落:“那我不見,我這個身份的人也是隨便能見的?”


  總管:“……”


  思慮再三,總管微微躬身:“這時候來找大人的怕是有要事……興許是有線索的。”


  說完,他趁著阿諾德背對自己,朝仆人瘋狂使眼色。


  好在那仆人是個機靈的,連連點頭:“來的人說……自己是聖殿的聖者,與威爾森家有些淵源,這次……”


  阿諾德和總管俱是一怔,齊刷刷看向他。


  “說是來推銷業務的……”仆人被有些灼熱的視線弄得局促不安,音量漸漸變弱。


  ……


  阿諾德與總管從房間走出來,走下樓梯便看到身著白袍,覆著白色麵具的聖者。


  “您好,威爾森伯爵。”見到阿諾德,她的語氣鄭重。


  阿諾德點了點頭,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你……真的是聖者?”


  他是見過聖者,可這身行頭見跟沒見過有什麽區別?

  而且聖者怎麽會跑到維利塔來?

  “伯爵大人對我的身份有些懷疑,那我自然得證明。”聖者,亦是莉莉安態度和藹,聽他懷疑也不生氣。


  反而從阿諾德的口氣裏肯定了某些事情。


  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也十分簡單。


  少女壯似隨意地抬起手,指尖白光閃爍,整個大廳瞬間裏便被溫暖柔和的白光籠罩。


  ——這種溫暖並不虛幻,反而像有了實感,一瞬令兩人心裏像被什麽填滿。


  “安萊在上。”被光明賜福的感覺真實得令總管感歎了一句,“我聽說聖者降臨,未想這是真的。”


  莉莉安微笑:“客氣了。”


  “您大駕光臨是海德堡的榮幸,”阿諾德這會兒才回過神,態度頓時熱切了許多,麵上堆笑,“隻是不知為何您會過來這兒……”


  “我受安萊的囑托到王國四處消除黑法術帶來的隱患,”莉莉安緩聲,“這一次正好到維利塔……聽說這兒曾和黑法術有些淵源,特地來檢查一下。”


  緊接著,她看到了這兩人的臉色一變。


  “這……已經是許多年以前了,這段時間也沒有過黑法術的跡象。”總管有些猶豫,“聖者大人不會是搞錯了……”


  “黑法術殘留的影響可持續百年,問題很嚴重呢。”莉莉安說完,朝旁邊看了看,語氣裏帶了點笑意,“許多年也足夠帶來問題了……比如……伯爵大人最近可能會丟東西。”


  “啊我最近確實丟了重要的東西。”阿諾德一聽,驚喜得險些跳起來,“原來這是黑法術的殘餘作祟,天啊,聖者您真是我們的恩人,您快幫忙查查。”


  總管:“……”


  連莉莉安都:“……”


  奇怪了,威爾森伯爵生兒子的時候怎麽沒給他測過智商。


  要是測了智商,這智障還能被家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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