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不解之謎
我們都沒敢有任何的行為,就靜靜地看著始皇帝身上的鮮血,全都融入到了那一堆屍體之上,讓這一堆屍體變成了有活性的樣子。
不過呢,他也沒有活過來,很快那一堆屍體之中的鮮血,又全都流淌出來了,顯得很是混亂,看上去比較血腥,反而是顯得普通又正常了。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徐福,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
他沉聲說了句:“怎麽會這樣的,怎麽會這樣呢?不像是始皇帝複活了,反而像是和這個術士要複活似的,這些鮮血是怎麽回事呀?”
連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我們更加不敢妄言了。
我和趙先生就緊閉著嘴巴,誰都沒有接話揣測。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隻剩下坐在棺材裏麵的始皇帝,以及旁邊的一堆血肉。
我們也冷靜下來,便開始商議接下來的情況。
如今來看的話,始皇帝依舊是剛才的樣子,並沒有因為失去了大量的鮮血,而有任何的異常。
可是我們不敢輕易動他,一旦動了,可能還會出現別的狀況,至於這一堆血肉,也不敢輕易去碰,碰了也會出現狀況。
最後,還是徐福先回過神來,總不能就這樣看著,還是要打破這個僵局的。
他看著水晶棺之中的始皇帝,開口喚道:“陛下,陛下。”
又慢慢的伸出手去,碰了始皇帝的手臂一下。
這個時候,始皇帝忽然睜開了眼睛,就像一開始睜開眼睛那樣,瞪得滾圓很大,眼珠子都要出來的架勢,看上去十分的可怕。
同時,另外一隻手猛地一下子就抓住了徐福的手臂,他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被抓住的徐福也懵了,嚇得身體微微發顫,口中連忙說到道:“陛下,我是徐福呀,我是徐福!”
他的恐懼,並不是因為畏懼強大的力量。
更多的是來自於源自內心深處一直存在的敬畏,古代時候對待君王的那種畏懼,已經是埋在骨子裏麵了,不可能永遠消失的。
無論徐福在別人麵前有多麽的強勢,在始皇帝的麵前,他總是恐懼的,絕對低人一等,自己是奴才。
就算是他道行通天,麵對一個普通人的始皇帝,還是會有這樣的反應。
再有就是情況太突然了,根本連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徐福的速度絕對是夠快的,可是他都沒有躲開,可見剛才始皇帝的動作是有多麽的突然。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徐福被始皇帝拉住了,也無法掙脫。
他報上自己的名號,想要讓始皇帝認出他來,免得誤傷了他。
可是,睜開眼睛的始皇帝,卻沒有半點的反應,就隻是瞪著眼睛,看著徐福,身體也一動不動,就好像是一尊塑像似的。
從這裏我就感覺出來了,這位始皇帝應該沒有複活,看他的樣子,哪怕是多麽的正常,依舊給人一種死人的感覺。
他如今出現種種的狀況,應該是和身上特殊的力量有關係。
徐福一邊掙脫自己的手,一邊觀察著始皇帝,還在和他說話,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也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
隻是,無論他多麽用力,都掙脫不開始皇帝的手,就算是道行之力都用上了,也沒有什麽反應。
始皇帝的手,就如同鋼鐵一般鉗住了他。
在這種情況下,徐福喊了我一句:“快點過來幫我,我脫不開陛下的手。”
我回過神來,趕緊過去幫忙。
當然了,也是小心翼翼地,沒敢去碰始皇帝的身體,而是直接拉扯徐福的身體,想要強行給拉出來。
我全部的力量都用上了,足以撼動山水之力,但是卻無法撼動始皇帝的這隻手。
而他在水晶棺中,仿佛是和水晶棺連在一體,蘊含著水晶棺的萬載之重,我也拉扯不動水晶棺,隻能是微絲未動的機會。
這一幕被趙先生看到了,他也上前來幫忙。
結果把徐福的身體都把拉直了,衣服都拉破了,也沒有什麽效果,依舊是剛才的樣子。
徐福喊了句:“別拉我了,去分開陛下的手。”
我隻能是停下來,在謹慎的去看了一眼始皇帝,小心著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碰他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像是已經沒有情況了。
嚐試了幾次都是這樣,我也就放鬆了,開始拉著始皇帝的手臂,想要將他給掰過來。
當我手上用力的時候,卻感覺到一股難以名狀的暖流,從我和始皇帝接觸的地方,迅速的湧入我的身體之中,就好像是身體被割開了一個口子,直接往裏麵灌溫水。
那種感覺,既有些溫暖,又有些衝撞,讓我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
與此同時,徐福和趙先生喊了一句:“這是怎麽了?!”
“平安!”
我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的時候,發現我們眼前的始皇帝,原本魁梧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憋了下去。
就好像是一個氣球,漏氣了似的,很快就幹憋了下去。
身體裏麵的所有東西都沒有,就隻剩下一副皮囊,而我和始皇帝接觸的地方,就是那個漏氣的傾瀉口。
是我吸幹了始皇帝的身體。
剛才的那種感覺,就是因為始皇帝的身體被我給吸幹了。
但是我什麽都沒有做,完全是不知怎麽回事。
發現這一點,我也想收回手來,但是手卻好像粘在了上麵,根本就動不得分毫,隻能是忍受的這一切。
時間不久,可能也就半分鍾左右,始皇帝的身體就完全幹癟了下去,再也沒有任何的支撐,就連裏麵的骨頭都消失了,隻剩下一具人皮。
而我的手,也自己從始皇帝的皮上落了下來。
我嚇得趕緊後退了兩步,和水晶棺拉開距離,同時看著自己剛才的那隻手,手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而我身體之中的那種既舒服又難受的感覺,也完全都沒有了,身體就和正常時候是一樣的。
既沒有因為吸收了什麽力量也感到強大,也沒有因為受到某種傷害而疼痛,一切都很正常。
我心中驚奇,而徐福更加的驚奇。
他張著嘴巴,將水晶棺裏麵的人皮給拿了出來,雙手都在顫抖著。
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口中還是沉聲念叨著:“陛下,陛下,怎麽會是這樣的,明明是是說可以將您複活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我們都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趙先生過來,將我扶住,沉聲問了句:“怎麽回事?”
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一碰他就那樣了,我想要將手拿回來,也拿不回來呀。”
徐福一陣失神,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但是他很快也平靜了下來。
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人了,什麽沒有經曆過呢,很快就能夠調節自己的情緒。
隨後,他將手上的人皮放在了地上,然後看著我詢問道:“你剛才一點自我的意識都沒有,也阻止不了,肯定是和天門有關係。你現在可有什麽感覺呢?”
我感覺了自身的情況,還真是沒有感覺呢。
既不覺得自己變得強大了,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能力,反正就是正常,和平時一樣的狀態。
我告訴徐福自己沒有感覺。
徐福便皺起了眉頭,他看了一眼如今我們麵前的這些東西,無論是水晶棺,還是始皇帝,又或者是被分割的術士,都存在著一定的聯係。
我們牽一發而動全身,動了這裏的某些東西,導致他們都出現了異常。
隻是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徐福卻沉聲猜測道:“我說一說自己的想法,你們聽聽,看有沒有道理。”
“我們在這裏發現了天門的術士,而這個術士早就打了皇陵的注意,肯定也是圖謀了水晶棺。他為始皇帝選擇了這個地方,也是為自己選擇了這個地方。在將始皇帝葬入此處之外,自己在外麵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後,便選擇鳩占鵲巢,又在自己的身上做法,將這兒的複活之法,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剛才我先將他給分割了,他吸收了那些鮮血,很可能會醒過來,到時候複活的人,就是他了。”
徐福說的挺有道理。
而且細細想來,有人不寒而栗的感覺,真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我們不是先發現了這個屍體的話,那豈不是危險了,真要是讓它複活過來,情況真的就麻煩了。
但是呢,真要是結合所有的事情來看,又有很多的疑點。
如果術士要複活自己,何不將自己放入水晶棺,這樣可能是更加穩妥的。
還有就是始皇帝的身體,我隻是碰了一下,怎麽就被我給吸幹了呢。剛才徐福也碰到了,也是沒有任何的事情呀。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和我相關的。
那就是我這天門的身份,究竟是什麽時候在我身上的。
如果天門的術士一直在這裏,黃河道上多年以來也沒有天門的消息,沒有什麽傳承之人,怎麽會讓我成了天門中人呢?
這裏麵的情況,一定不會像徐福說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