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易門
走之前,還對我說了句:“汶水河今天的動靜會很大,上一次九龍拉棺的遺留的機緣,雖沒有什麽大用,但還是會讓那些家夥老實一段時間。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在九龍拉棺再次出現之前,黃河道上應該會比較安全,我也沒必要守著你,你就自己修行曆練吧。”
“好的。”我應了一聲。
他又對展梟說道:“展梟,你也不必太護著他,不經曆風雨,不從死人堆裏爬出來,是成不了氣候的。你有事就去忙自己的,讓他自己闖闖不會有大事。”
“是。”展梟遵從的應下。
神秘人離開,就這麽留給我和展梟兩句話,好像今天鬧出的事情,就是一場夢似的。
我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立刻追上他,開口喊問道:“等一下。”
“你先和我說清楚,汶水河裏出現的易門法陣,是什麽情況?還有你給我手上弄的印記,又是什麽東西?”
神秘人並沒有因為我的話停下,依舊往前麵走去。
嘴上則對我說道:“易門法陣,乃是當初易門的一位高人所留,如今並沒有什麽用,隻要不去主動侵犯,就不會有什麽危險,無論黃河道上有何種傳言,你都不必理會。”
“至於你手上的印記,難道你自己沒有認出來嗎?”
“我認出來?難道…難道真的是龍鱗?!”我愣了一下,而後抬起手來,盯著手心的印記。
之前的感覺和莫家龍鱗帶給我的是一樣的,可鱗片的存在狀態不一樣。
背上的龍鱗是能夠摸出來的,是在皮膚之上,手心的印記卻是隱隱在皮膚之下,也看不出是鱗片的樣子。
在我愣神的片刻之間,神秘人已經走遠了,而我隻能夠望著他的後背,再說什麽也沒有得到回應。
關於我手上的東西,展梟也給不了我答案。
對此,也隻能成為我心底的一個謎題。
一夜之間,汶水河的事情便傳遍了整條黃河,第二天道上的消息就傳開了,紛紛說汶水河出現了九龍拉棺異象,很多人也去往那裏一探究竟。
黃河道上沸騰,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但那些接觸到夜裏真實情況的人,卻沒有半點的消息,仿佛他們消失了似的。
若非我清楚的經曆了,也想象不到之前已經發生過異常,如今眼睛能夠看到的,道上所傳的,隻不過是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我研究手心上的印記,整整兩天的時間,也沒有看出來是個什麽玩意兒。
趙先生還挺上心的,他知道我是在汶水河長大的,特意安排人去探查情況,不過並沒有什麽結果。
我將事情告訴他之後,他才不再安排人了。
黃河道上暗流湧動,各處不安,我們在這裏倒是挺安穩的,沒有人來打擾,也沒有什麽特殊情況。
可這樣的日子也沒有過得多久,似乎我就命裏注定不能安穩。
一天夜裏,所有人都躺下睡覺休息了,莫圓急匆匆地趕來了趙家,並且點名要見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趙家人不敢耽誤,立刻將我喚醒。
見到了莫圓之後,他急匆匆地對我說:“陳兄弟,你趕緊離開這裏,我們聯盟之中得到消息,有人要來這裏對你動手。”
“對我動手?誰呀?”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心裏麵也在緊急思考,黃河道上的尋常之人,就算是那些手段高強的,我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怕的就是那些老家夥,暫時不提姒雲那種等級的人物,就說莫天機這種老家夥,我也不是對手。
而最近黃河道上這個聯盟搞得聲勢很大,基本上所有的勢力都加入其中了,難道這是聯盟搞出來的事情?
這個時候,莫圓回答:“具體是誰還不太清楚,但聽說有屍門的人,另外還有別的勢力。”
“屍門?”我沉吟一句,問道:“屍門不也是你們搞出來的聯盟之中的嗎?你們沒有參加?”
莫圓道:“莫家提議組建的黃河聯盟,是聚合了大多數的黃河勢力,可是我們有明確的規定,相互聯盟但不影響,都有各自的自由,我們是無法管製屍門的,再說黃河聯盟還沒有真的組建成功,沒有約束性,所以屍門的所作所為,是和黃河聯盟沒有關係的。”
“我們也是從特殊渠道得到了消息,老祖便讓我立刻來通知你了,讓你盡快離開,否則可能會被人包圍,到時候脫身就困難了。”
看莫圓的樣子,倒不像是說假話。
我又問了句:“他們為何要來對付我?還這麽著急,又聯合成這個大的勢力,這裏麵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聽說…好像是有人暗中使了手段,才讓屍門對你動手的,可究竟是誰,我們卻查不到,好像是一位道行高深的大能。”
道行高深的大能,連莫家都查不到,又能夠控製得了屍門,想來可能是和大個子或者姒雲有關係。
這兩個家夥在汶水河沒有得手,看來是沒有放棄。
攝於神秘人的強大,不敢親自動手,便指使了這些人來對付我,是打算借別人的手抓我。
屍門這邊,我倒是認識屍門的先祖,徐福。
那具占著黃河先人身軀的家夥,來頭也挺嚇人的,可是據它所說,甚至就連屍門,都不知道它這個真正老祖的存在。
所以就算是找上它,也沒有什麽意義,何況它也不一定會幫助我。
莫圓見我不說話,覺得我可能不相信,便又解釋道。
“陳兄弟,我以生命為代價發誓,所言絕對沒有半點假的,要不是老祖在家中有事,他都會親自過來了,你還是盡早做打算吧,最好是暫且離開,必過其鋒芒,再論之後的事情。”
我回過神來,衝莫圓點點頭。
“行,我知道了,多謝莫兄好意,也替我感謝莫前輩,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莫圓點頭:“那好,我就不留了,告辭,你多多保重吧!”
送走了莫圓,我趕緊去找趙先生,把事情和他說了,讓他給我出出主意,看應該怎麽辦。
說白了,我走是容易,可趙家剛在這裏安頓,總不能又一塊兒離開吧。
再說拖家帶口的,也不方便的。
趙先生了解了情況之後,問了我一句:“你有把握對付這些敵人嗎?”
把握?
這個還真不好說,如果沒有姒雲這種人物,憑著我和展梟在這裏,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可是就怕暗中再有算計,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不好說有沒有把握,這一次的事情,可能是我得罪的兩個絕世強大的人搞出來的,若是他們確定那個神秘人不在這裏,或許早就自己過來了。”
聽我這樣說,趙先生當即回道:“那你就走吧。”
“你們呢?”
趙先生對我說:“這段時間,我也考慮了很多,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做了一個決定。”
“什麽?”
“暫時解散趙家,讓趙家的人都離開這兒,隱姓埋名生活。畢竟他們大多數沒有什麽資質,也修行不到深的層次,還是去過普通生活得好。而我帶上幾個親信,到黃河之中尋一處地方,組建一個小勢力,慢慢壯大起來,作為我們以後的基礎。”
趙先生要解散趙家,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家族觀念往往是很強的,解散守護的家族,這就像是在趙先生的心口插一刀,會讓他無比疼痛。
但從客觀的角度來看,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我還擔心,以趙先生的道行,要想在亂世組建實力,還是有一定困難的,畢竟這個世界以實力為尊,隻有腦子也不行。
我沉思片刻,說了自己的擔心。
“您能夠舍得趙家,可想要在黃河道上憑空生存,也是很困難的,何況是組建勢力?要不我就讓展梟前輩陪著你吧。”
趙先生搖頭,對我說:“不用不用,平安,我之前沒有和你說,借你的光,我是真的得到了天大的機緣。”
“前段時間,來趙家的那位神秘人前輩,他單獨找到了我,交給我一卷書文,那是已經失傳的易門傳承之法,這幾天我研究了一番,道行突飛猛進,所以我有足夠的實力自保,你完全不用擔心。”
神秘人?還易門的傳承之法?
這可真是讓我沒有想到。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背後響起了展梟的聲音。
“的確是這樣的,本來我是要給他討要易門修行之法,沒想到前輩已經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我回頭看向展梟。
也不管他是什麽時候來的了,直接就問道。
“那神秘人是易門之人嗎?”
展梟搖頭:“不是,他不屬於九門之中的任何一門,不過他和每一門都有或深或淺的關係。這易門的傳承之法,說起來也是他代人所傳。”
“代人?代誰?”
趙先生卻知道其中的細節,回了一句:“我聽那位前輩說了,他是代替自己的妻子,將易門的傳承之法交給我,他的妻子應該就是易門之人,不過聽他說話的意思,似乎那位易門前輩,很早就逝去了。”
展梟聽到這裏,看了趙先生一眼。
不由得沉吟一句:“他竟然告訴你了這些,看來真的是很看重你,想要將易門讓你傳承下來,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失望。易門的傳承不僅僅是一門的傳承,更是他內心的一種寄托。因為,這…的確是她妻子所留下來的傳承。”
神秘人的妻子?
易門中人,可能還是掌舵之類的高位者,否則也不會有傳承什麽的說法。
他的實力就已經如此強悍了,還有那麽一個妻子,當年又該是什麽樣的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