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隔絕外界
說實話,我理解不了展梟的想法,一個人由兩個半截身體組成,也混合著兩個人的思想,這種心理感情無法想象,除非自己有過經曆。
所以對於展梟的任何反應,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隻能是讓他自己安靜,等他自己恢複正常。
而我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靜養,等待身體自己慢慢轉好。
關於我身上的傷,展梟倒是和我說了一下。
說我身上的傷很重,一時半會好不了,而他也幫不了我,隻能是靠我自己慢慢的恢複,還讓我不必擔心,破損的經脈也是可以恢複的。
他說的很有把握,應該是聽那個神秘人說了什麽。
就這樣,我在展梟的陪伴之下,開始了避世修行養傷的日子。
大半年的喧囂和鬧騰,在這一次時間全都消失了,周圍一切都是安靜的,沒有人打擾,也沒有殺戮和陰謀,心裏也難得安靜下來。
我變得安靜了下來之後,任由經脈自己恢複。
之前神秘人在我身上滴了神奇的液體,差點疼死我,可效果真是明顯,體內千瘡百孔的經脈,就好像重新建立了起來,迅速轉好,體內已經開始隱隱有力量流動。
這一次的經曆,九死一生,也帶給了我很多的經驗。
境界得到了提升,力量也獲得了增長。
對於《黃河訣》我有了新的理解,各種秘法手段也在腦海中演練,水木流年、滄海巨浪、神龍擺尾,這三大招式更進一步。
再之後的秘法招數,也在腦海中施展出來,能夠發揮出更加強大的秘術來。
有失既有得。
在打鬥中成長,速度是最快的,隻有挨打才能夠知道應該作何防禦、如何出手。
加上這一次,我見識了與黃河有關係的“黃河頌”,這也是一種特殊的手段力量,雖然完全不理解,可以聽了之後,對黃河的感悟更深了,黃河訣也就有了自己的理解。
我開始整日靜養修行。
把心安靜下來,徹底不理會俗世,專心鑽研修行。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加上這一次是厚積薄發,所以道行的增長,真的是突飛猛進。
說是一天一個樣也不為過。
就連一旁的展梟,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
還很驚奇地問我:“我怎麽感覺你的氣息越來越難以捉摸,身上的氣質也不同了,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我沉浸在修行之中,內心得到了放鬆,也很是享受這樣安靜。
修行無歲月,時間也過得很快。
轉眼之間,已經是一周的時間過去了,對我來說,卻好像隻是短短的幾個小時。
這期間我一直沉浸在修行之中,就和一直在睡覺似的。
主要也是有展梟為我護法,我不用為自己擔心。
可終究我的心裏還是放不下,有一顆俗世之心。
這就好比是有人出家當和尚,當時是享受這種難得的安靜,可是無法持續很長時間,因為這種安靜過後,是一種更加的憂慮和擔心。
我開始想知道黃河的情況?想知道小九是否有什麽消息?還有凝煉出來的定水神柱,是否收到了什麽破壞?
最後,我還是認不出,向展梟開口說明了情況。
展梟知道了我心中所想。
並沒有立刻給予我答案,反而是問我:“之前是小九帶你離開的,在離開了之後,她也說要好好保護你,可當時你差點就死在那裏,而她又不知所蹤,應該是發生了什麽特殊的事情吧?”
“之前不問你,是怕你心裏有什麽負擔,不能夠好好靜養,如今你的心平靜下來了,能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展梟也是一口氣說了很多,和他平日有些不一樣。
我不由得想到了小九消散的那一幕。
心裏麵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的揪了起來,難受的厲害,甚至有些想哭。
過了一會兒,深吸幾口氣,努力平靜下來之後,才對展梟說道:“小九為了救我,發生了意外,身體完全變成了粉末,消散不見了。而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麽?”
展梟聽到這句話,並未感到奇怪,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那她是生是死,你可知道呀?”
我回道:“我和小九已經成親,有某種特殊的聯係,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活著,可絕對不是以前的狀態,應該是以一種特殊的狀態而活。”
展梟並不能理解我的話。
“你說的我不是太懂,不過她既然活著,那就有機會找到,但我是幫不了你了。若是你有什麽方向,或者指明什麽地方讓我去找,那我還可以替你跑腿。”
關於小九的情況,我早就已經想過了。
她去了哪裏連我都不知道,別人也難以知曉,唯一有可能知道、而且我還能夠接觸到的,就隻有那個假冒的小九了。
她和小九本是一體,還擁有小九傳承的記憶和力量,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隻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實力去找她,就算是找到了,也隻會給自己添麻煩。
如今我已經明白了,小九所言不假,再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所以我一定要變得強大。
強大的種子,在我的心裏萌芽,迅速生長起來,從未有過的迫切和渴望。
我搖了搖頭:“小九就先不用找了,我想知道黃河上的情況,前輩可否幫我去打探一番。”
展梟道:“在你修行的時候,我去探聽過一次了。”
“黃河的大亂已經到來了,黃河入海口的大動靜,便是這一切大亂的開始。黃河之中各個水域異象不斷,有的河流幹涸、有的河水倒流、還有的晝漲夜消。而各方勢力和組織,也都開始爭鬥謀利,各有各的算盤和打算。”
“和你有關係的,最大的事情,就是那具水晶棺又出現了,你認識的那個小女孩借著水晶棺的力量,大戰四方,殺了不少人,還開始挑戰各個家族,甚至要劍指黃河三門。而這黃河三門,也都不穩定,藥門內鬥、靈門遭賊、屍門撈屍人死傷極多。”
從九龍拉棺剛剛出現的時候,就一直說是黃河將要大亂,各種異象也曾經出現過。
但是,這才是真正的異象來臨。
黃河的各處水域都存在著異象,各方勢力都為之動亂,將黃河的水徹底攪混了,最後會變成什麽樣的局麵,誰都不敢說。
我了解了這些情況之後,心裏大體有了數。
便又問了句:“那九龍拉棺可曾又出現過?”
展梟搖搖頭:“沒有,九龍拉棺沒有任何動靜。”
“之前在黃河入海口,那些操控著強大法器的人呢,他們是否有過什麽動靜?這些人究竟是來自什麽勢力的?為何我之前沒有聽說過呀?”
想到這裏,我順便問了一句,看看展梟是否了解什麽情況。
展梟回答:“那些操控著強大法器的人,應該是來自一些古老的家族和勢力,曾經是黃河之上的名望組織,但後來落寞了,就開始避世而活,如今也是趁著九龍拉棺動亂才出現搞事情的。”
我知道如今黃河道上最有名的黃河九門,乃是秦漢時候所創建的,差不多就是上一次九龍拉棺的時期。
在此之前,肯定也有過強大的勢力,也留下了底蘊,那些強大的法器,應該就是如此了。
我想到這裏,又記起來一件事情。
“前輩,那個滿臉疤痕的老疤,應該是和你認識的吧,難道你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展梟聽到這句話,對我說道:“你說的那個老疤,我隱約有點印象,但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了,好像在我手上敗過好幾次,其他也沒有什麽了。”
人家對他是恨之入骨,結果展梟就隻有這樣的印象,實在有些過分了。
我也有些無語,但就沒有再說什麽,反正從展梟這裏也問不出什麽了。共享過了
隨後,我又說道:“那你可去黃河入海口看了,定水神柱怎麽樣了?還在那裏嗎?”
上一次我們離開的急,根本就沒有去拿定水神柱,這東西恐怕是已經暴露了。
展梟回答:“定水神柱還在那裏,不過很多人都知道了它的存在,也有人前去打它的主意,不過最後都吃了虧,也就隻能觀望了。”
“前幾天在黃河入海口的人還比較多,這幾天人已經少了,都開始自己保命或者謀求利益,不再定水神柱那裏浪費時間,所以定水神柱暫時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