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596 有個女人不聽話
「恢復起來還有段時間,對不起,我代她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向你道歉。」想到妹妹之前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梁白庭都覺得在她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雖然我做不到原諒,但是我也不會再追究她的責任了。」顧雲憬回道。
在她看來,梁明君被打,也算是受到懲罰了,更何況,她現在生活得很幸福,與其得理不饒人,不如退一步。
「謝謝!」梁白庭很真誠地道了聲謝。
怎麼妹妹就不能像她一樣大度一點呢?這樣對她來說,也會活得比現在更快樂。
「你不用向我道謝。」顧雲憬擺了擺手。
「對了,你來這裡做什麼?」想到這個問題,梁白庭又問。
這裡既不是軍區總醫院,也不是婦產醫院,她來這家以腫瘤和外科出名的醫院做什麼?
「我……我來看個朋友。」顧雲憬撒了個謊。
「我怎麼看你拿的像是病曆本呢?好像還有拍的片子吧?」梁白庭低頭,看了眼她手裡拿的東西。
「這個是我朋友的,我暫時幫她拿一下。」顧雲憬說著,不動聲色地將病歷袋往身後的方向挪了挪。
見他一直都把目光盯在自己的病歷袋上,怕他看出什麼端倪,她又說:「我朋友還等著我呢,下次見面有機會再聊,再見。」
說完,也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她便趕緊朝著前方走去。
「雲憬!」梁白庭在身後叫她,可是她卻沒有再回頭。
他有些奇怪,她比較要好的朋友除了洪寶玲外,難道還有其他人嗎?平時也沒看到過啊。
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把這個問題想通,他索性也就不再多想了。
顧雲憬走過了拐角,這才停下來,往後看了一眼,確定他沒有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要是被他發現她來這家醫院的目的,那就麻煩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病歷袋,今天,她其實是約了專家來看她的腦腫瘤的,最近她暈倒的頻率越來越高,她想讓專家幫她看一看,有沒有什麼保守治療的辦法。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來這裡的目的,所以她連寶玲都沒有告訴,自己一個人打車過來,也想盡辦法才甩掉了傅斯年派的保護她的那些保鏢。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專家給的建議依然是馬上中止妊娠,然後進行開顱手術,否則她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看來,她只能跟命運賭一把了!
…… …… ……
下午,洪寶玲約了顧雲憬喝下午茶。
這段時間,她聯繫顧雲憬很頻繁,一方面,她仍然鍥而不捨地勸她馬上進行手術,另一方面,她也很擔心好友的身體,時刻關注她的病情變化。
見面后,儘管洪寶玲擺出了很多事實,講了一大堆的道理,但顧雲憬依然不改初衷。她摸著肚子,向好友說道:「寶玲,你知道嗎?我已經有胎動了,他們每天都那麼充滿活力地踢著我的肚子,似乎在說,媽咪,你要等著我們哦,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
出來跟你和爸爸還有哥哥見面了。他們這麼乖巧,你說叫我怎麼忍心把他們打掉?」
「可是一個連明天都保證不了的人,你拿什麼來保護他們啊?」洪寶玲聽得心裡發酸。「能多保護一天是一天,我諮詢過醫生了,他說胎兒現在取出母體,存活機率會很低,多在子宮裡待一天,他們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說到這裡,顧雲憬握好友的手,「寶
玲,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挺不住了,一定要告訴斯年,先保孩子,好不好?」
聽到好友說的話,洪寶玲的眼淚奪眶而出,將手從好友手裡抽出來:「這麼殘忍的事情,你自己跟總統先生說去!」
「我相信,你會答應我的,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顧雲憬笑著看著她。
「我寧願不要做你的好朋友。」洪寶玲很傷感。
正在這時,兩人面前出現一道偉岸的身影。
顧雲憬抬起頭,才發現傅斯年就站在她面前。
「斯年?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他,她很意外。
「我聽保鏢說,有個女人不聽話,故意把他們甩掉了。」傅斯年的語氣帶著絲絲的埋怨。
「其實我不需要保鏢了啊,我的那些事情不是都被澄清了嗎?」顧雲憬回道。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傅斯年不允許出現一丁點的意外。
「好了,我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了嘛。」不想看他為自己擔心,顧雲憬先服軟。
其實如果不是今天她要去醫院的話,她也是可以讓保鏢跟著的。
見她妥協了,傅斯年這才解氣了,不過臉上依然冷冰冰的:「下次如果再犯,你知道後果!」
他說的後果自然是指的床上的事,顧雲憬馬上秒懂。
看了洪寶玲一眼,她趕緊點頭:「好好,我知道了!」
「既然總統先生來接你了,那你就跟他回去吧。」洪寶玲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超過一萬瓦的電燈泡,沒把他們電死,她自己就已經被燒死了,於是說道。
「我派司機送你。」傅斯年很周到地說道。
「不用了,這裡離我家很近的。」洪寶玲不想麻煩他們。
「沒事的,這裡打車也不太好打,就讓斯年派人送你回去吧。」顧雲憬也說。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洪寶玲見他們態度這般堅決,也就不跟兩人客氣了,跟兩人道完別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這是什麼?」傅斯年的視線落在顧雲憬放在一旁椅子的東西上。
顧雲憬朝他的視線看過去,馬上嚇了一跳,這不是她的病歷袋嗎!千萬不能讓他看到!
「呃……這個是寶玲的病歷袋,她怎麼忘了拿走了呢?我給她拿過去!」說完這句,她趕緊把病歷袋拿起來,然後起身,快速朝洪寶玲的方向追了上去。
是他看錯了嗎?他怎麼感覺她似乎很不想讓他看到那個病歷袋的樣子?盯著她的背影,傅斯年忽然升出這樣一種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