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480 這就是你答謝我的方式?
「看不慣我,就把我趕出去啊!你以為我稀罕住在這麼大的地方?」顧一洋說出他的目的。
其實他打架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她徹底放棄不管他。那個同學固然是說話太過分了,但他這次也是下了狠手的。
以前雖然他很渴望能有個像這樣的大房子,但只有他一個人住著,沒有家人在身邊,讓他感覺就像是在坐牢一般,偏偏,傅斯年卻指定讓他必須住在這裡。
聽他這麼說,顧雲憬似乎明白了一些。
「別天真地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放任你不管了,既然我答應了爸,我就會將你負責到底!」她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那就看我們誰先認輸!」顧一洋扔下這句,便直接上了二樓。
這個臭小子!
顧雲憬簡直都被他氣死了。
她坐在客廳沙發里想了很多。經歷了這一系列的變故,他性情大變其實也情有可原,她得冷靜下來,用她的真心來感化他。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從總統府里搬出來。以顧一洋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不適合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裡,她怕他越來越偏激,趁著他現在還在浮躁期,她得想辦法把他的思想扭轉過來才行。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接到她的那個出租房去。這樣一來,她才能有更多的時間跟他相處。
打定主意后,她又特意叮囑這裡負責照顧顧一洋的傭人,才又坐車回了總統府。
來到傅斯年的卧房,她就開始收拾起行李來。
傅斯年的康復能力超強,雖然才過了幾天,但他後背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了,所以她也不怎麼擔心了。
她先把東西收拾好,等他回來了,她跟他道聲別,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只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非常難,當她收拾著自己不多的衣物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心的那塊地方空落落的。
她在心裡提醒自己,總歸有離別的一天的,她得學著習慣。
吸了吸鼻子,她將東西打包好。
「顧小姐,您這是在做什麼啊?」傭人進來見她在打包行李,於是問。
「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也該離開這裡了。」顧雲憬故作輕鬆地回道。
「什麼?您要離開這裡?」傭人很驚訝。
「是的,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了。」顧雲憬向她道謝。特別是父親剛過世的那幾天,她知道她一定為她費了不少心。
「顧小姐,您該好好感謝的人是總統先生,是他在沒日沒夜地照顧您的。」傭人回道。
「每晚在床邊照顧我的人是他?」這下換顧雲憬吃驚了。「當然了!」傭人用力點頭,「顧小姐,我不知道您跟我們總統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您好的,您就不要再跟他計較,好好跟他過吧。沒有您在這裡,總統先生的臉上都沒有
笑容。」傭人是真心想要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特別是她最愛戴的總統先生,想到颱風那天夜裡的事,她又說:「對了,您可能不記得了,颱風那天,總統先生接您回來的時候,您的渾身都是泥漬,看起來狼狽不堪
,都是總統先生親力親為幫您收拾的哦,包括為您沐浴和換睡衣。」
想到傅斯年對她那極致溫柔的一面,傭人又開始犯起花痴來。
「什麼?那晚給我洗澡的人是傅斯年?」聽完她說的話,顧雲憬瞠目結舌。
「對啊,可能是總統先生怕我們笨手笨腳的,反倒把您給弄疼了吧。」傭人點了點頭。
呃……這麼說來,那晚她不是又被那個男人給看光了?
她低頭,從自己的睡衣領口看下去。
唉,算了算了,反正正如那個男人所說,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都看過了,她的身上就沒有什麼地方是他沒有看過的,現在她還計較那些做什麼?
這樣想想,顧雲憬也就釋然了。
只不過,到底,她還是不適合留在這裡,她是一個不祥的女人,跟她待久了,他會跟著她一起倒霉的,他後背上剛為她受的新傷強烈地提醒著她。
能收拾的東西很少,顧雲憬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好了,然後拿到了樓下。
本來是準備去客廳里坐會兒,安靜地等傅斯年回來的,卻沒想到剛下樓,就跟剛回來的他撞到了一起。
看了眼她手裡拿的行李,他的眼裡折射出蝕骨的寒意:「別告訴我,你是打算趁我不在,想要偷偷離開這裡!」
顧雲憬沒想到他今天回來得這麼早,有一秒的愣神,但隨即便回過神來,然後解釋道:「不是的,我是打算等你回來,先跟你說一聲再走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傅斯年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確實是那樣,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顧雲憬覺得有些無能為力,思想是他的,她無法左右,「不過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也可以離開了。我聽傭人說了,我爸去世那幾天一
直是你在照顧我,真的很謝謝你。」
「所以這就是你答謝我的方式?」傅斯年低頭,重重地盯了她手裡的行李一眼。也可以那樣說吧,因為愛他,所以她得盡量遠離他。她是一個不祥的女人,現在她最親近的人——一寒和父親接連都出事了,而傅斯年也為她受了傷,這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不祥的徵兆,她不能再承受他
出任何事情,那樣,她一定會崩潰的。
「我已經來打擾你很久了,也該回去了。況且,我想把我弟接過來跟我一起住,我還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別墅那邊。」跟他眼神對視了一秒,她便將視線移開。
「回去?回哪去?」傅斯年幾乎是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就從來沒有把這裡當成過她的家!「我的出租房,謝謝你那天去墓園裡帶我到這裡來。」顧雲憬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他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心虛,說完這句就想從他身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