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474 他的狠戾
看她臉上露出的擔心神色,傅斯年卻笑了,因為他知道,她這一刻的擔心是只針對於他的。
「我沒事。」只是,不想讓她為自己難過,他還是忍著背部傳來的巨痛出聲說道。
雖然他說沒事,但是光聽剛才的那聲悶響,她就知道這一磚頭砸下來一定不輕!此刻,顧雲憬只感覺心痛到難以附加。
都這時候了,他還在逞強。
而一旁,梁白庭就站在離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到底,他還是晚了傅斯年一步。
看她那樣溫柔地為傅斯年擦汗,他甚至很羨慕,為什麼剛才替她擋下那一磚頭的不是自己?明明他更有機會的。
「總……總統先生,對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你的,我想砸的人明明是……」孫夏蓮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她一心想砸的人是顧雲憬,她哪裡料得到總統先生會突然跑過來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傅斯年鬆開懷裡的人,轉頭看向身後剛才想要襲擊顧雲憬的女人:「幸好你是砸傷的我,要是你剛才砸到的人是顧雲憬,我保證,我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說顧雲憬現在還懷著身孕,就算沒有,他也絕對不允許有哪個人對她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來!
他的整個人駭人的恐怖,完全不似剛才面對顧雲憬時那般溫柔,彷彿從十八層地獄里爬起來的修羅,想要硬生生地將他映入眼眶的女人活生生撕碎一般。接觸到他這樣的眼神,孫夏蓮嚇得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對不起,總統先生,我真不知道您會突然出現,否則,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冒犯您啊!而且您千萬別被顧雲憬那個小賤人給騙了,她表面
清純,內心可骯髒著呢,對了,就是他!」她說著,伸手指向梁白庭,「她跟這個梁先生之間肯定有一腿的!」
「住口!」傅斯年不容許任何人這樣給顧雲憬潑髒水,於是出口喝道。
她並沒有腳踏兩條船,她一直有好感甚至愛著的人只有梁白庭一個人而已。想到這些,他的心就突然空了起來。「總統先生,我可是為您著想啊,難道要等以後您被戴了綠帽子,甚至是喜當爹后,您才後悔嗎?」孫夏蓮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顧海成這一死,她也不能指望能從顧雲憬身上榨出錢來了,所以索性
把她搞得越臭越好。
「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你才會安分一點?」傅斯年的臉色已經沉得不能再沉了。
這幾天,他都在忙顧雲憬的事情,本想著晚些時候再跟她算總賬,卻沒料到她倒先找上門來了,而且竟然還想傷害顧雲憬,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輕饒!「你傷得這麼重,得馬上回去看醫生才行啊,這邊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處理吧。」顧雲憬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對他的擔心,她倒不在意孫夏蓮那個女人怎樣中傷她,她現在就擔心他的傷勢,都沒有親眼看
到他的背傷成什麼樣,她實在很不安心。
「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傅斯年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
「還是讓我來跟她說吧,這件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顧雲憬不想把所有的爛攤子都交給他替自己收拾。
「雲憬,這已經不是單純你和孫夏蓮之間的事情了,她襲擊了總統,這個罪名可是會立刻執行槍斃的。」梁白庭故意把事態說得很嚴重。
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敢那樣惡意中傷顧雲憬,必須要嚇嚇她才行!
「什麼?槍斃?」孫夏蓮當真了,嚇得她全身癱軟,求救般地看向兒子,「一洋,快救我!」
顧一洋雖然知道母親做得很過分,但現在,他只有她一個親人了,實在很於心不忍,於是開口,想要替母親求情。
「現在誰說好話都沒用!」傅斯年冷冷地說道,將他正準備說的話打斷。
不想讓顧雲憬看到自己狠戾的一面,他又轉身看她:「好了,你先去車裡等我。」
「不,我要留下來。」顧雲憬怕事態越發變得不可收拾,於是搖了搖頭。
她倒不怕他對孫夏蓮怎麼樣,反正她也是咎由自取,再說,他也是很有分寸的人,她相信他會把事情處理好。但是現在顧一洋還在這裡,讓他看到了總歸不太好。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傅斯年轉頭,又對一旁的保鏢說:「把他也帶上車去!」
「一洋,你不要走,你走了,媽媽就沒命了!」孫夏蓮掙扎著想要往兒子的方向走,卻被押著她的兩個保鏢攔住了。
「你們放開她!」顧一洋也真的怕他們會對自己母親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於是緊張地朝母親走過去。
可是他還沒走幾步,就被兩個保鏢抓住。
「你們放開我,快放開!」儘管他拚命掙扎,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哪是眼前這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的對手,不一會兒,他就被硬生生拖進了旁邊的車裡。
「這樣對一洋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畢竟他還是個孩子。」顧雲憬有些於心不忍。
「都十六七歲的人了,連是非黑白都還分不清!」傅斯年完全不以為意。他要處置孫夏蓮,這是任何人都阻攔不了的!
顧雲憬相信,顧一洋心裡其實是有數的,但是人再怎麼說,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孫夏蓮是他母親,他怎麼可能完全做到無動於衷。
她還想再勸勸他,卻被傅斯年強行推進了車裡,然後對老李吩咐道:「把車開去前面那個路口等我。」
「是,閣下。」接到命令,老李自然不敢怠慢,踩下油門,便往前面的路口開去。
顧雲憬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站著的男人,臉上掛著擔心。
……
傅斯年是半個多小時后才上車的。
「孫夏蓮呢?你把她怎麼樣了?」沒有看到孫夏蓮的身影,顧雲憬不無擔心地問。「死不了。」傅斯年冷冷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