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452 主動去找他
「傅斯年,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聽他這麼說,殷琴又是氣憤又是覺得委屈,她一心只為他著想,可他卻為了那個女人這樣來詆毀她!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事情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呢?」傅斯年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我……」這下,殷琴無話可說了。
見她不說話,傅斯年又繼續說:「被冤枉的感覺如何?」
殷琴盯著他,死咬住嘴唇,所以剛才他說那番話,並不是真的認為事情是她做的,而是要讓她嘗嘗被冤枉的滋味。說到底,他還是在幫著顧雲憬那個女人!
「到底是不是我冤枉她,等我親自找到林清清,自然就見分曉了!」甩下這句,她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傅斯年的辦公室。
門被關得呯呯響,傅斯年皺了下眉頭,抬頭問站在身邊的人:「那件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還在調查中,也是奇怪,林清清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我們派了那麼多人,竟然都沒有找到。」徐勇楠回道。
「再加派人手,務必在三天內找到!」傅斯年下了一個死命令。
「是。」徐勇楠點頭應道。
看了眼桌上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需要他處理的公務,傅斯年越發覺得頭疼起來。
等他把工作忙完,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閣下,是回總統府嗎?」徐勇楠坐在副駕駛上,扭頭看他。
「好。」傅斯年將頭靠在皮椅上,伸手揉捏著眉心。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他感覺特別疲倦,頭也很沉的樣子。
知道他心裡很苦悶,徐勇楠和老李對視了一眼,卻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慰他,只得閉嘴不言,讓他能夠安靜地休息一下。
車開在深夜的路上,路面上的車顯然比白天少了很多,讓他的一行車隊更加醒目。
「還是去寧港小區。」傅斯年突然抬起身來,向前座上的人說道。那裡正是顧雲憬向洪寶玲「親戚」租房的地方。
「可是閣下,馬上就要到總統府了,而且顧小姐現在也不在那邊,您過去……」徐勇楠向他提醒,可回頭看到那個男人犀利的眼神,瞬間便住了口。
和老李對視了一眼,老李便心領神會地在路口掉了個頭,往寧港小區的方向開去。
唉,閣下這是何苦呢!明明知道顧小姐不在那邊,還要去那邊做什麼?那邊地方那麼小。
徐勇楠嘆口氣。
偷偷看了眼後座上那個眼底黑青的男人,他就知道這兩天他沒有睡好。
車在小區樓下停下來。
「閣下,我看您氣色不太好,要不要我派兩個傭人過來?」見他馬上要進電梯了,徐勇楠又說。
「不必。」
拖著疲憊的身體,傅斯年背對他擺了下手。
唉!總歸有些不放心他。
徐勇楠看著電梯合上,這才轉頭,對身後的保鏢一再強調好好保護閣下。
傅斯年和顧雲憬住的是23樓,這是這棟房子的頂樓,因為他聽不慣樓上老是傳來叮叮咚咚的噪音。
「叮——」地一聲,電梯在23樓處停下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確定沒有顧雲憬發來的消息,才走了出去。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按她說的,明天她便會給他回消息,然後約定見面時間。
兩天沒有看到她,他已經發了瘋般地想她了。她就像是他的呼吸一般,已經成了他生命延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要不然去看看她好了,哪怕只是看看她在的地方,可能他也會覺得好受一些。
正要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他抬頭,卻發現他的門口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了兩天的人——顧雲憬!
顧雲憬坐在地上,雙手抱膝,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下,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看到她,傅斯年彷彿自己的整顆心都活了起來。
他走過去,輕輕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感覺到身體被凌空抱起,顧雲憬醒過來,見是他,頓時睡意全無。
「你怎麼在這裡就睡著了?」他看著她,眼神柔得堪比一池春水。
「我在這裡等你,」顧雲憬看了一眼還被他抱著的身體,於是說,「你先放我下來吧。」
「你在地上坐了那麼久,兩隻腿肯定麻了,怎麼站?」傅斯年雖然說的是事實,但他其實更是私心地想這樣抱著她。
因為只有這麼近距離地靠近她,他才感覺他像是一個活著的人。
顧雲憬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確實已經麻木得沒有一絲知覺了,可是她實在沒臉讓他這樣抱著自己,於是說:「我沒事,你快放我下來吧。」
傅斯年沒理會她的話,只說:「鑰匙在我右手裡,你幫我把門打開。」
唉,又把她的話自動忽略了。
顧雲憬不想跟他爭執,於是乖乖地從他手裡拿起鑰匙,然後將門打開。
傅斯年抱著她,走進了自己的小家。打開燈后,將她在沙發上小心翼翼放下來。
「在門口等我多久了?」想到剛才她小小的那團身影縮在門口,他就忍不住地心疼。
「也沒多久。」顧雲憬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也就五個多小時而已。
原本按照計劃,她是想明天再給他發消息,跟他約一下空閑時間,然後好好談一談關於未來的幾個問題的,但最終,她還是提前一晚便來了這裡。
她告訴自己,她是想早一點把事情解決,而不是因為想念他。這樣,她的心裡會稍微好過一點。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傅斯年的語氣里沒有責備,只有深深的自責,為什麼他今天要工作這麼久呢?而且差一點,他就回了總統府,如果他今天沒回這裡來的話,她又會等他到多久呢?
「我怕打擾到你。」顧雲憬老實回道。
她說過,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他的工作那麼繁忙,她有什麼資格再去給他添麻煩呢?「你……」傅斯年盯著她,眸色深邃。總覺得今天的她客套得太過明顯,一點都不像是她之前的樣子,這更讓他內心惶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