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446 吃醋的總統先生
「媽,既然我們已經看過顧叔叔了,要不就先走吧,人家肯定還要休息呢。」高登此時只覺得難堪,於是說道。
「好好,我也覺得我們該走了,」張嬸尷尬地笑了笑,「雲憬,你好好照顧你爸,我們有空再過來看他。」
「好,那你們慢走。」顧雲憬也看出了他們臉上的不自在,於是點頭。
張嬸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於是說道:「老顧,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雲憬,你幫我送送張嬸他們。」顧海成的臉上帶著對他們的歉意。
「不用不用!都是鄰里鄰居的,別客氣!」張嬸羞窘得很,哪還有臉讓顧雲憬送他們啊,拉著兒子就快速地走出了病房。
顧雲憬出於禮節,還是把他們送到了門口。
一時之間,病房裡就只剩下了三個大男人。
「實在抱歉,伯父,這次您受傷也有我的責任,我應該派人時刻照顧您的。」 看著病床上的人,傅斯年說。
「總統先生,您千萬不要這樣說,」聽他這麼說,顧海成更羞愧了,「您一開始本來就派了好幾個人來照顧我,是我自己不習慣,硬要把那些人打發走的。現在卻弄成這樣,還要麻煩您親自過來看我。」原本傅斯年是派了傭人去照顧顧海成的飲食起居的,可他卻過不慣那樣的生活,再說,他的心裡是對女兒有愧的,所以覺得不能再受他的恩惠,於是將那些傭人全都打發走了。這樣,他的心裡多少會覺得
安心一點。
「您是雲憬的父親,您受傷了,我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傅斯年的話多少帶著些距離。
想到他讓顧雲憬在一個缺愛的環境下長大,而且在她最需要親人關懷的時候,他卻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惡言中傷,他就沒辦法對他完全釋然。
「伯父,我給您挑選了幾個特護,您行動不方便,他們多少能夠幫到您。」看了眼病床上那條打著石膏的腿,他又說。
「總統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用那麼麻煩您了,我自己可以的。」顧海成一聽,趕緊擺手。他哪裡承受得了人家大總統這般的特殊照顧啊。
「這次您就別再跟我客氣了,再說,我想您也不希望雲憬太累了吧。」傅斯年搬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顧海成覺得他說的話有理,於是退後一步:「那請特護的錢是多少啊?我讓雲憬給您。」
「伯父,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跟我那麼客氣。」傅斯年說道。
顧雲憬把人送到了電梯口,雖然傅斯年的這招輕易就幫她擋住了桃花,但到底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等她回來,她站在門口,就看到作為肇事者的某人雙手插兜,一副剛才的事情跟他毫不相干的樣子。
正要找他理論,卻聽到他說的這句。
一家人……
顧雲憬盯著他,微微發怔。
顧海成原本是想藉機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娶女兒的,可終究沒敢問出口。既然女兒說他現在在忙著換屆選舉的事情,那就先讓他把事情忙完再說好了,免得讓他覺得是女兒在催他,讓他心生厭煩。
從病房裡出來。
顧雲憬原本是想在這裡守夜的,但是顧海成卻堅持不需要,還非說她一個女兒家住在這裡,他會不方便,再說,有特護在,會比她照顧得更周到。
她想了想,也確實如此,於是便不再堅持,更何況,她還得回家去給父親做些吃的拿過來。
「顧雲憬,你的桃花開得倒挺旺的,一個梁白庭還不夠,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來到病房外,傅斯年便開始興師問罪。
剛才在病房外,他只是簡單地聽了幾句便聽出來,又有人看上顧雲憬了,他承認,他吃醋了。這個女人身邊到底有幾朵桃花,一個梁白庭他都還沒有解決完,現在又冒出來一個!
「我的桃花開得怎麼樣,關總統先生你什麼事?」顧雲憬故意負氣地說了一句,便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她還在為剛才他沒有回答梁白庭的那個問題而耿耿於懷。她承認,在這件事上,她表現得很小心眼,她平時其實是一個非常大度和想得開的人,但唯獨這件事。
「你是不是在為我剛才沒有說願意放棄總統之位選擇你而生氣?」傅斯年猜測道。
「才沒有,我算老幾啊,怎麼能跟你的總統之位相提並論。」顧雲憬的回答很口是心非。
看她這樣,傅斯年反倒有些高興。她這樣的表現,不正說明,她其實是很在乎他那個回答的嗎?其實他剛才之所以沒有回答梁白庭那個問題,是因為他不能。不管今後局勢如何,但此刻他還在總統之位,如果他就那麼不管不顧地說出他心甘情願用江山換美人這樣的話,再被有心之人聽去,一定會引
發軒然大波。
「雲憬!」他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
「噝~!」捏到她的痛處,顧雲憬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見她皺起眉頭,傅斯年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道用得太大了,於是抬起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腕處有一圈紅腫。
「怎麼會這樣?」他的眼裡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總統先生您自己難道還心裡沒點數嗎?」顧雲憬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有些委屈。
剛才他跟梁白庭只顧著一較高下,根本就沒人顧她,當時她真擔心她的兩隻手腕會被他們兩個男人給捏斷了。
傅斯年的眉心緊鎖,托起她的手,輕輕地往她的手腕呼氣。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顧雲憬剛才的那點怨氣就這樣輕而易舉沒了……
她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太沒骨氣了。
「你剛剛為什麼要跟張嬸他們說我是你的未婚妻?」想到剛才他說的那句,她問。
「怎麼,就這麼怕我擋了你的桃花?」傅斯年掀目,不悅地睨她一眼。「你心裡清楚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顧雲憬有些喪氣,她看起來難道就是那麼水性揚花的一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