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443 我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
其實他說的對,她確實不是一個單純用物質就能滿足的女人,但有一點他說錯了,那就是她完全能理解傅斯年今天的行為。
如果他今天是選擇來醫院陪她,而不是去接待外國來賓的話,反而會讓她覺得他沒有擔當。在國家和個人面前,他首先是總統,然後才是傅斯年。
梁白庭是真的生氣了,無視顧雲憬的話,他繼續說:「你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嗎?包括你的總統之位?」
「夠了,梁白庭!」聽到他說這樣的話,顧雲憬著實被嚇了一跳。他說話向來口無遮攔,可她沒想過他竟然連這話都敢隨便說。既然他說,他跟她求婚,是想一生一世都跟她在一起,那便足夠了,她不想逼他回答這樣的問題。就好比問男方,我跟你母親同時掉進水裡,而我們都不會游泳,你會選擇先救誰一樣,無論回答先救誰,
都是錯的。
「但我可以為了她,放棄全部!」梁白庭繼續看著面前的男人,大方承認他對顧雲憬的感情。
這是他第一次完全豁出去地愛一個人,他甚至想過,為了她,他可以放棄他現在所有的一切,包括財富和地位。而傅斯年,顯然做不到這一點,這是他自認為能贏傅斯年最大的資本。
「梁白庭,你……」顧雲憬再次被他的話震驚到。
他剛剛說,他可以為了她,放棄全部是故意想激傅斯年的吧!他怎麼會對自己有那麼深的感情呢!
「雲憬,我那麼多次跟你表白,你都當成玩笑,但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梁白庭低頭看向她,語氣也不同於剛才在病房跟她開玩笑時的吊二郞當。
「你……」顧雲憬有些怔忡,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顯得很不知所措。
雖然以前他確實向她說過好幾次曖昧的話,但她一直都把那當成是他在開玩笑,因為他說得實在太輕浮了,再加了他老是沒個正經樣,所以她從來都沒當真過。
傅斯年見顧雲憬不說話,以為她已經動心了,於是宣誓主權般地將顧雲憬護到身後:「夠了!梁白庭,顧雲憬是不會回應你的,不要再在她的身上動心思!」「連為了她放棄你的總統之位都不肯,你根本沒資格代替雲憬說這樣的話!」梁白庭說著,又看向他心愛的女人,「雲憬,你自己選擇,你是選擇他,還是選擇我。如果你選的是我,我可以保證,我會用我的
整個生命去愛你。」
他看她的目光是那樣虔誠,一雙眼睛飽含著期待。
原本他是想先多跟她接觸一下,再找機會正式表白的,畢竟這麼突如其來的讓她選擇,可能會讓她驚慌失措。但他今天實在是被傅斯年逼急了,所以才不顧後果地把這些話全都說了出來。
「我……」儘管顧雲憬覺得對他充滿愧疚,但她不想違背自己的內心,正要做出回答。
「顧雲憬是不會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的!」傅斯年開口,替她回道。
「你在心虛什麼?」梁白庭瞥他一眼,語氣帶著戲謔,「是因為你自己也沒有把握,雲憬會選擇誰吧!」
所以他才這麼討厭這個男人!
被人拆穿心事,傅斯年薄唇微抿,抓著顧雲憬的那隻手,不自覺箍緊了些。
「她是我的!以前是,以後更是!」睥睨著面前的男人,他囂張地宣布。
「你根本就沒有我愛雲憬,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梁白庭也不甘示弱。
眼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徐勇楠朝他們走過來。
「打擾一下,閣下,您有個重要電話。」雖然他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插嘴的時候,但國家大事要緊,於是將嘴附到傅斯年耳邊,與他低語了幾句,接著又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傅斯年眉心緊皺,看了眼顧雲憬的方向,最終,還是接過手機,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雲憬,看到了吧,在他眼裡,總統之位顯然比你重要。」看著他的背影,梁白庭說道。
雖然他知道說這樣的話有些殘忍,但他還是想讓顧雲憬徹底認清現實。
「夠了!」顧雲憬大吼一聲,不想再聽他說這些。
「雲憬,我知道我這樣說顯得很小人,但你跟傅斯年在一起,只會讓你很累。到我身邊來吧,我會盡我所能地滿足你的所有要求。」梁白庭說著,就要拉她入懷。
顧雲憬伸手把他推開:「梁先生,我現在心裡很亂,請你回去吧!」
說完,她便轉身,快速跑進了父親的病房裡,不顧他在身後怎樣呼喚她。
…… …… ……
顧雲憬走進病房,眼圈紅紅的。怕父親看出來,她從進來開始就低著頭。
「梁先生走了?」見女兒進來,顧海成問道。
「嗯。」她輕應一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你對這個梁先生是什麼感覺?」顧海成雖然知道自己沒資格過問女兒的感情生活,但見她悶悶的,他還是沒忍住關心地問她。
「就普通朋友的感覺。」在父親面前,顧雲憬老實回道。
「可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對你不單純只是普通朋友。」顧海成說出自己的看法。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梁白庭對她的好簡直到了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地步。
顧雲憬自然理解父親的意思,於是回道:「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我知道你有分寸。」顧海成對女兒這一點是放心的,在他看來,女兒比他是非黑白分得清得多。
想到另一件事,他又說:「你別怪爸多嘴,你跟總統先生,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到父親這麼問,顧雲憬沉默了。這個問題,連她自己也回答不上來。雖然他剛才說,在她失憶前,他曾經向她求過婚,原因是想一生一世都跟她在一起,但想到剛才梁白庭問的那個問題,傅斯年是否願意為了她,放棄他的總統之位。雖然她不停地在心裡說這個問題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但其實,她的心裡多少是期待著傅斯年能給出肯定的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