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376 這是你的真心話?
「既然我們不是那種關係,那我也沒有跟你一起走的理由。我是一個自由人,我愛去哪就去哪。」她出口,說出的話有些傷人。
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聽到她說的話,傅斯年緊蹙眉心。
當初,他之所以在她失憶后選擇騙她說他們已經結婚了,就是怕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他怕她會不想跟他在一起。
可到底,這一天還是來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他腥紅著眼睛瞪她,一字一頓地問道。
「對!」顧雲憬強壓下心底對他的恐懼,勇敢地迎視向他要吃人的眼神。
傅斯年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他俯身,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起來。
「你快放我下來,我不要跟你走!」顧雲憬虛弱地在他的懷裡掙扎。
「傅斯年,你沒聽到嗎?雲憬說不想跟你走!」梁白庭想上前阻止,卻被一行保鏢攔住了。
「梁少爺,這是閣下和顧小姐之間的私事,還請您不要插手。」徐勇楠上前,語氣很是客氣,卻又透著不容商量。
「老實一點!」傅斯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然後陰沉著一張臉,將她抱下樓。
「傅斯年,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顧雲憬很想逃離他的桎錮,可到底她的力氣還是太小了,再加上此時她還發著高燒,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傅斯年不說話,抱著她沉步來到別墅前院。
車邊,老李早已守候在了那裡,見兩人出來,他趕緊上前,為他們打開後車門。
因為火大,傅斯年抱她上車的動作有些粗魯,但到底礙著她還有病在身,倒也不至於太肆意。
「我要下車!」顧雲憬的屁股剛坐到座位上,就要去開車門。
「落鎖,開車!」傅斯年緊接著坐上車,然後黑沉著一張臉向老李命令。
老李已經好久都沒見過他這麼生氣了,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趕緊按他的吩咐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顧雲憬都在不停地反抗,傅斯年惱火地瞪著她,卻始終捨不得對她動手,哪怕是說一句語氣太重的話。
老李看得心肝兒都顫了,這個顧小姐,還真是敢隨隨便便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啊!
不過也只有她才有這樣的特殊待遇了吧!換了別人,早不知道被踹飛到哪個外太空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後車座上的那個男人,此時的他雙唇緊抿,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剋制。
他本來想出聲勸顧雲憬兩句的,但反覆權衡了一下,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萬一一會兒他不但沒勸和,反而把事情越弄越糟,那就更麻煩了。他這個人本來就嘴拙,還是不要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打定主意,他便專心開起車來。
最後,車在總統府前院停下來。
「這裡不是我家,我不要下!」看著眼前這座氣勢恢宏的建築,顧雲憬的雙手死死地拉著車門上的把手。
「就算你不想住這裡,那也得等到你身體康復再說!但今天你沒得選擇!」傅斯年的態度很強硬。
他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女人在外面生病。
「我今天就要走!」顧雲憬才不理會他說的那些話,她只知道,他現在關心她,也僅僅是因為他要她的子宮,為他生孩子而已!
「顧雲憬,別挑釁我的忍耐極限!」冷冷地說出這句威脅的話,傅斯年大力地掰開她的手,然後抱起她,直接去了卧房。
顧雲憬本來身體就很虛弱,腦子一團漿糊一般,再這樣折騰了一路,她早已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傅斯年看著她身上穿的睡衣,越看越礙眼。她的衣服,到底是誰給她換的?是梁白庭嗎?
想想就冒火得很。
他伸手,直接去扒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感覺到他的動作,顧雲憬伸手想要阻止。
「不想我在這個時候強要了你,就不要亂動!」傅斯年的話很冰冷,絲毫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顧雲憬想阻止的,可她實在太虛弱了,任憑他將她的衣服扒光,然後,重新換上她平時在家的睡衣。
將被子給她蓋好,他從房間里退出來。
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為難一個生病中的人。
「把家裡的退燒藥拿過來。」他向一旁的管家吩咐。
「可是閣下,現在夫人身體特殊,如果她現在已經懷了身孕的話,會對胎兒不利的。」范德釗說出他的擔憂。
「是她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傅斯年不悅地瞪他一眼。
對他來說,她的身體跟孩子一樣重要。一寒的病他可以再想辦法,但眼下,他只想儘快讓顧雲憬好起來。看她難受,他的心也跟著被揪得緊緊的。
「是。」范德釗不敢再多說半句,只得照辦。
想到小少爺,他重重地嘆息一聲。
退燒藥很快便送了過來,傅斯年只讓傭人進去服侍顧雲憬吃下去。
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火氣,他擔心自己會再次在她面前失了風度。她就是這樣,總會那麼輕而易舉挑起他的怒火。
起初,顧雲憬是怎麼都不肯吃的,但拗不住傭人的軟磨硬泡,只得拿過葯粒,假裝放進了嘴裡,卻並沒有真正吃下去。
傭人看她做了一個把葯塞進嘴裡的動作,以為她吞下去了,便安心地給她掖了下被角,退出了卧房。
顧雲憬睡得渾渾噩噩,感覺做了好多夢,每一個夢都是那麼恐怖,她想擺脫,卻又跳進了另一個更可怕的夢裡。
半睡半醒間,她似乎感覺到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緊接著,她感覺到臉上、胳膊上、腿上傳來陣陣的涼意,稍微緩解了一些她身體的難受。
是誰在幫她擦身嗎?
她想睜眼,可眼睛卻像有千斤重一般,任她怎麼努力都睜不開。
接著,她又暈暈乎乎地繼續睡了。
直到第二天天大亮,她才再次睜開了眼睛。
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調皮地灑進來,落得她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經過一整夜的痛苦掙扎,她現在才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