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325 傅斯年,我不愛你了!
「傅斯年,你放開我!」顧雲憬伸手,徒勞地做著反抗。
可她的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會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傅斯年捉住她礙事的兩手,按住手腕,舉過頭頂壓在牆上,眼裡在噴火:「怎麼,放了你,你打算又奔到梁白庭那裡去?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就那麼好?」
「對!至少,他不會像你這麼粗魯地對我!」顧雲憬明知這話會輕易就將他激怒,但此時的她已經很心累了,再也不想顧忌別人,考慮他人的感受。
「顧雲憬!」傅斯年幽黑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瞪著她,似要將她撕碎一般。
她的兩隻胳膊在他的大手下顯得那樣脆弱,似乎只要他再稍一用力,她的雙手便會瞬間被擰斷一般。
「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顧雲憬很傷心絕望,即使明知是無力的掙扎,但她還是奮力抵抗著。
「我沒資格?」傅斯年冷笑,接著,以一副極其陌生的表情冷眼盯著她,「顧雲憬,你別忘了,當初是誰說要跟我在一起的!」
當初明明是她那麼信誓旦旦地說會為了他勇敢的,這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她怎麼可以這樣出爾反爾!
難道她對他所謂的感情就那麼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嗎!
他不相信!「我承認,當初我是對你動過心,像你這樣多金、長得又帥,還如此專情的男人,沒有幾個女人能抗拒得了。我也不否認我確實很想排除萬難,最終跟你走到一起,但這就是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我原以
為我可以,但事實是,我真的太累了,那天我被圍攻的事情你也看見了,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得像是過街老鼠,也不想躲在暗處當你一輩子的情人。」顧雲憬違心地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解決,我會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不受任何一個人的白眼!」傅斯年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向她發誓。
只是,顧雲憬卻拚命地搖頭。他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從五年多的那個黑夜開始,就註定了他們有緣無分。
她開口,艱難地說道:「你難道還不懂嗎?傅斯年,我不愛你了!我討厭你!」
「哐」地一聲巨響,傅斯年一拳砸在一旁的玻璃上,玻璃瞬間裂成了細小的紋,如同一個面容枯槁的老婦臉上的皺紋一般。
「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力敢說這樣的話!」他噬血的眼眸狠瞪著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顧雲憬承認,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從來都沒見過他如此刻般發怒的樣子,狂躁、暴怒,像是最大極的颶風,殘忍地襲卷著所到之處的一切。
但是她又有什麼錯?她甚至連那晚發生了什麼都不十分回憶得起來,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活該要承受這一切?
差一點,她就把當年的真相講出來了,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講出來又能怎麼樣?除了讓他心情更沉重外,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
既然如此,那麼所有的苦痛就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好了。
「傅斯年,我真的好累,放我走吧!」她的語氣軟下來,懇求地說道。
放你走?誰來成全他未來幾十年的幸福?
傅斯年抬首,視線不經意掃過她的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將她的手拿下來:「既然你說你不愛我,甚至討厭我,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天,你還戴著我送你的戒指?」
糟糕,她怎麼忘了把戒指摘下來了。
顧雲憬皺了一下眉:「我……」
「顧雲憬,你根本就還愛著我,為什麼要否認!」傅斯年鉗著她的雙肩,眼裡閃著希翼的光。
她可是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不愛他,然後移情別戀了呢!
「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只是忘了摘下來而已,」顧雲憬平靜地解釋著,然後將那枚戒指摘下來,遞到他面前,「現在,我把它物歸原主。」
在戒指摘下來的那一刻,她清楚地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傅斯年低頭,看著那顆發著璀璨光芒的鑽石:「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來的先例,你要是不要,儘管扔掉就是。」
「這可是你說的。」顧雲憬說著,直接將戒指扔了出去。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從這一刻起,她跟傅斯年最後的一絲紐帶似乎也跟著一起斷掉了,從此以後,各自天涯。
看著她那樣絕情地將戒指扔出,傅斯年感覺像是把他捧到她面前的那顆赤誠的心也一併給扔了,然後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假裝看不到他眼底那抹心碎的光,顧雲憬說著,就要從他的身邊離開。
「我說過要你走了嗎!」傅斯年伸手將她拉拽回來,然後不去考慮後果,將她一下子狠帶到他的休息床上。
他的力道很大,毫不憐香惜玉,顧雲憬狠狠摔在床上。
床很軟,卻還是震得她腦袋發暈。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傅斯年已經脫下西服外套,然後傾壓而下,粗魯地去扒她的衣服了。
「傅斯年,你不能這樣對我!」顧雲憬抵死反抗。
「不是說我對你粗魯嗎?既然都已經擔負了這樣的罪名,如果我不把罪名坐實,豈不是很浪費?」傅斯年的眼裡燃燒著火焰,將他自己點燃,那種蝕骨撓心的痛,怎麼可能只讓他一人品嘗!
「傅斯年,放了我!快放開!」顧雲憬雖然曾經後悔沒把自己給過他,但卻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放了她?又誰來放過他?
他不準!
她是他的!
「不是那麼想離開我嗎?那就來取悅我!如果我滿意了,我就放你走!」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森冷。
顧雲憬盯著他,不敢相信從他的嘴裡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到底,她不停扭動的身體總算是停下來了,就那樣木訥地盯著他。「怎麼?不願意?」被她那樣的眼神盯得更加心煩意亂,傅斯年冷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