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258 他發怒了!
「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跟我說就好。」梁白庭又說。
她是第一個讓他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情,卻又不圖回報的女人。
「沒有了,那天你幫我請來院長,已經讓我感激不盡了。」顧雲憬不著痕迹地回絕道。
聽到她說的話,梁白庭自嘲地笑起來:「也是,有傅斯年那個傢伙在,還有什麼事情是搞不定的呢?」
看他這樣,顧雲憬的心裡也挺不好受的。
但只是一瞬,梁白庭又恢復成他一貫的玩世不恭樣:「哎,我也該回去了,一會兒還有漂亮護士要來查房。」
說著,他便告別她,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顧雲憬雖然知道他心裡應該不好受,但她卻逼著自己對他狠心一點。只有這樣,他才能儘快從這段錯誤的感情里走出來。
可是她才剛把手放到門把手上,她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響。
回頭,她看到梁白庭一副吃痛的樣子摔到地上。
「喂,你沒事吧!」她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扶他。
可是兩人近距離接觸,她才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只是一點點而已。」梁白庭伸出一根手指頭。
「你忘了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進醫院的了嗎?怎麼還這麼放縱自己啊!」顧雲憬有些生氣地瞪著他說道。
「真的只是一點點。」梁白庭解釋。
其實他也真的只是喝了兩杯紅酒而已,還不至於到醉的地步,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摔倒。
不過看她對自己這麼在意的樣子,他的心裡還挺受用的。如果他受傷能讓她對他多點關注的話,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算了,我還是找一個護士扶你……」顧雲憬的話還沒有說完,視線所及,卻看到了電梯里出現了一個滿身戾氣的男人。
「斯……斯年!」看到他,她再低頭看了眼此刻她跟梁白庭糾纏在一起的手,心下頓時一涼,他一定是誤會了吧!
傅斯年的視線落在兩人交纏的手上,虎視眈眈,似要將人整個撕碎。
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顧雲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先她一步,傅斯年已經走上前,很不客氣地將他眼裡那隻礙眼的手給打掉了。
「真是沒想到,S國的一國總統,竟然是個醋罈子。」梁白庭輕笑一下,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我分明警告過你吧,不要再來招惹她!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傅斯年說著,更近一步地逼近他。
「斯年,你誤會了,我跟他……」感覺被一層突然而至的寒意包圍,顧雲憬擔心兩人又會打起來,於是伸手拉住他,想要向他解釋。
「你閉嘴!」傅斯年雙眼噴火地回頭瞪她,彷彿只要她再多說一個字,他便會用眼神將她凌遲一般。
剛才母親告訴他,顧雲憬去求梁白庭幫她找院長主刀,他拚命地告訴自己要相信她,至少,要先聽她的解釋,可是,她卻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他的信任!
對上他如此凌厲的眼神,顧雲憬嚇得渾身一瑟。她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傅斯年,用這樣惡劣的語氣跟女性說話,未免太不紳士了吧!」梁白庭說道。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傅斯年說完,大力地拉起顧雲憬的手腕就想走。
「你要帶她去哪?」梁白庭見他正在火頭上,擔心顧雲憬這樣跟他走會受到傷害,於是將兩人攔住問道。
「梁白庭,你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我沒事的。」雖然知道他是出於對她的擔心,但他這樣做只會把事情變得越來越糟,顧雲憬開口,阻止了他的好意。
傅斯年正在火頭上,兩人的對話在此時的他看來更像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擔心對方的默契,怒火更是直往上躥。
他大力地拉起顧雲憬的手腕,便朝應急通道的方向走去。
梁白庭不自覺往他們的方向跟了兩步,可一想到他現在如果再出面干涉的話,顧雲憬的處境會更加尷尬,於是只得停下來。
一路上,傅斯年都只顧自己地大踏步往前走著,即使光看背影,都能知道他此刻內心熊熊燃燒的怒意。
顧雲憬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得上他的步伐。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很擔心會在下一刻就被他輕易掐斷。
傅斯年一腳踢開應急通道的門。
「嘭」地一聲,門在他們面前發出巨響,將裡面偷偷藏著吸煙的一個病患給嚇了一跳。
原本還想罵對方几句的,可對上傅斯年臉上那陰鷙如冰如火的眼神,那個病患趕緊掐滅煙頭,灰溜溜地就從上一樓跑掉了。
傅斯年大力一甩,顧雲憬就被他吃痛地甩到了牆上。
「我早就警告過你,離梁白庭遠一點,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他的眼睛重重地盯著她,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誤會了,我跟他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顧雲憬開口,想要解釋剛才的那個誤會。
「我誤會?」傅斯年冷笑一聲,「那你告訴我,你父親生病住院,是不是梁白庭幫你請來的院長親自主刀?」
「你知道這件事情了?」顧雲憬有些意外。
這麼說來,她是承認了!
呵!
他還在拚命地說服自己要相信她!
到頭來,她就是這麼來踐踏他對她的信任的!
傅斯年的呼吸一重,看她的眼神又重了幾分,冷了幾分。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雖然醫院裡到處燈火通明,但應急通道里的光線卻很暗,再加上傅斯年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下來,遮擋住了她原本就不多的光線。
在這個不算大的空間里,兩人靠得這樣近,卻讓顧雲憬一點都沒有溫馨甜蜜的感覺,有的只是顫慄和害怕。
傅斯年目光如炬,即使在這樣一個光線並不強的地方,都能看出他的眼神那麼炙熱暴烈,像是一隻搜捕到獵物的雄豹,要將她整個撕碎了一般。他俯身,用力吻住了他懷裡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