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221 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走?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準備去上班而已。」顧雲憬不明白他的這個想法是怎麼冒出來的。
「只是去上班?」傅斯年冷笑了一下,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別告訴我,去外交部上班還需要帶行李箱!」
「行李箱?」顧雲憬有些茫然。她的表情在傅斯年看來卻更像是欲蓋彌彰,一股無名火氣在他的胸中肆意遊走,他抑制著那股即將噴涌而出的火氣,伸手鉗住她的雙肩:「如果我今天早上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辭而別,從此在我的世界
里消失?」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但你先聽我把話……」顧雲憬急著想向他解釋。
「還有什麼好說的!」傅斯年火大地瞪著她,語氣是質問,卻又帶著難以讓人察覺的酸楚,「你明明說過既然我選擇了你,那你願意為了我勇敢一次的!只是這點程度,你就打算棄械逃跑了嗎!」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他的身形挺拔,頭頂上射下來的光芒,將兩人密密實實地籠罩在一起。
「你是從哪聽說我說過這句話的?」顧雲憬愣愣地盯著他。
她記得她只對梁白庭說過這樣的話吧,他是怎麼會知道的?
傅斯年以為她是在否認,自然更是怒不可遏,他火大地將她推到牆上,然後傾身壓上去:「顧雲憬,明明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沒有否認,我……」顧雲憬的視線不經意瞟到客廳里那隻粉色的hello ketty箱子,終於恍然大悟,他一定把寶玲的行李箱誤會是她的了吧!
還沒等她來得及解釋,傅斯年便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男人就不能先聽她解釋嗎!
顧雲憬有些生氣,伸手就去推他,可她的那點力氣又哪是他的對手?
傅斯年用他高大的身軀壓迫著她,吻她的力道越來越大,越吻越深。像是在發泄著他內心的不滿,又分明是在對她懲罰。
她明明說了要勇敢地跟他一起排除萬難的,可是這僅僅才剛開始,她就退縮了,難道他對她的愛就只值這一點勇氣嗎!
此時的他滿腦子就只有她要離開他的想法,讓他一時完全喪失了理智。
「傅斯年,你先聽我說……」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開口的機會,顧雲憬徒勞地向他解釋。
「要我怎麼對你,你才能不走?」傅斯年雙眼噴火地盯著她,吐出的氣息似乎都帶著濃濃的火氣,灼人得厲害。
「我哪裡說過要走啊!這都是誤會!你就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嗎!」因為剛才那個瘋狂的吻,此時的她還在不停地喘著粗氣,臉蛋也透著誘人的緋紅。
「誤會?」傅斯年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連行李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麼誤會可言?可看她的表情,他又想要相信她。
「好吵啊!」洪寶玲打著哈欠,從卧房裡走出來。好不容易請個假睡半天,外面也不知道在搞什麼,一直吵得不可開交,搞得她睡都睡不好。
原本還以為是隔壁的鄰居在吵架,可是當她看清玄關處站著的兩個人時,她打到一半的吹欠被強行收了回去。
「總……總統先生……」她的表情有些僵,心裡狠狠地罵了一下自己,她怎麼老是不識識趣地打擾別人的好事呢?這都是第幾次了!
該不會他們的這位總統先生已經記恨上她了吧!
「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她嘿嘿傻笑了兩下,卻笑得很僵硬。
趁著這個空當,顧雲憬趕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然後整理了一下剛才被他弄皺的衣服。
「我就拿一下我的箱子,你們繼續……」洪寶玲說著,小心翼翼地挪到那個hello ketty的行李箱前,然後提起來,就準備逃離「案發現場」。
「等等!」見她提起那隻行李箱,傅斯年突然開口,將她叫住。
「總統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洪寶玲笑得比哭還難看。看這位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火頭上啊!
「這個箱子是你的?」傅斯年指向她手裡提的箱子。
「是的。昨天我半夜才出差回來,實在太困,所以都沒來得及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整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洪寶玲還是如實地回答了。
照這麼說來,這隻箱子就不是顧雲憬的了?
「你沒有打算不辭而別?」傅斯年側頭,看向他身邊的女人。
「我就算是想不告而別,那也得有一個時間吧,你母親才剛走,我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行李收拾好呢?」顧雲憬沒好氣地回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斯年擰起眉頭。
他很了解母親,她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如果沒達到她的目的,她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走的。
顧雲憬很委屈地將剛才事情發生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楊舒蘭出身世家,舉手投足都透著大家閨秀的風範。雖然年過六旬,但她卻還風韻猶存。「老實講,你的才華我還是挺欣賞的,一個女人能依靠自己的實力得到你現在的成績,能看出你很有上進心。而且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的寶貝孫子可能到現在都還不願意開口說話。從這層意義
上來講,你是我們傅家的恩人。但是你跟斯年不適合,原因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希望你理智一些,就算是為了他好,你也應該離得他遠遠的。」
不喜歡繞彎子,她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顧雲憬站起身,先向她深鞠了一躬,然後直起身,很認真地看著她:「首先,我很感謝您沒有用錢來收買我,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人格的尊重;其次,站在您的角度,我非常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畢竟沒有哪一位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生活作風看似有問題的女人,但我向您保證,我並不是像您想的那種人,當年那件事是一個意外,我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