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168 幫我穿衣服!
「我……」顧雲憬開口想說,卻對上他駭人的目光。那一瞬間她清楚地意識到,要是她真的敢說出口,一定會把這頭雄獅給徹底激怒的。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兩人之間這麼尷尬的僵局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聲響。
「梁副總統、梁小姐!」徐勇楠故意抬高了聲音叫了來的人一聲。
「我有事找總統商量。」梁朝陽說著,就要往門口走。身後跟著的梁明君也緊隨其後,想要進去。
「兩位,閣下後背受傷了,現在正在裡面的休息室里休息,還請您稍等片刻,我先去向閣下請示一下。」徐勇楠攔在了來人面前。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梁朝陽只好妥協:「也好。」
儘管梁明君有些不太爽,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好越矩。
今天一大早,她就接到消息,說傅斯年以昨天顧雲憬表現優良為由,把她暫時調到了總統辦公室,做他的臨時貼身翻譯。這可讓她怎麼接受得了,所以她便纏著父親,讓他來這裡一趟。
剛才她在辦公室里搜索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顧雲憬的身影,憑女人敏感的第六感,她認為顧雲憬此刻一定就在傅斯年的辦公室里,而且兩人還不是因為工作上的關係,而是因為私人的問題。
怎麼辦?有人要進來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顧雲憬一時有些心虛。
如果傅斯年此刻穿得很整齊,那她倒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但關鍵是現在他還裸著上身,這要是被別人看到,准誤會他們不可。
「總統先生……」她抬頭,焦急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傅斯年卻不似她那般緊張,似乎是故意折磨她似的,仍然立在原地,將門堵住。
「咚咚咚!」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徐勇楠的聲音傳來,「閣下,我進來了?」
傅斯年仍然不動。
「總統先生!」顧雲憬漲紅著臉,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形勢啊!
傅斯年盯著她焦急的眼睛,看不出內心在想什麼。
其實他之所以如此鎮定自若,是因為他知道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能擅自闖入。
「閣下?」徐勇楠又輕敲了幾聲,然後似乎是在向門外的人解釋,「可能是閣下睡著了,還請梁副總統和梁小姐稍等片刻。」
傅斯年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然後拿起一旁的衣服遞給她:「幫我穿衣服!」
「什麼?」顧雲憬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他,彷彿剛才是自己的幻聽一般。
「不是想快點出去嗎?那就幫我穿!」傅斯年又執著地重複了一遍。
顧雲憬盯著他的眸子,他的表情很嚴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在心裡反覆權衡了一下,最終妥協地從他手裡接過衣服。
她絕對有理由相信,她要是不按他說的做,她今天也別想出這個門了。
認命地給他穿上襯衣,將鈕扣一粒粒扣好,她又拿起一旁搭在椅背上的領帶,小心給他繫上。
而耳邊,是他沉著有力的心跳。
自始至終,她都緊張得不敢抬眼看他,裝作很認真做事的樣子。
「好了!」將西服外套給他披上,她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傅斯年一直都眸色深沉地盯著她,薄唇微抿,不發一言。
很多人都說,唇薄的人天生涼薄,但一旦熾熱起來,卻是沒有誰能招架得住。「那個……總統先生,我能不能借你的那個房間躲一躲啊?」雖然覺得提這樣的要求有些不太合乎情理,但顧雲憬卻還是只能硬著頭皮提出來。要是讓外面的人進來看到她跟傅斯年在一起,只怕會更容易讓人
浮想聯翩。
傅斯年盯著她看了兩秒,對她提的要求不置可否,徑直繞過她,走過去,將門打開。
這個壞傢伙!
他絕對是故意的!
顧雲憬眼看著門在她面前打開,根本沒有時間給她躲了。
「閣下,梁副總統和梁小姐有事找您。」門口,徐勇楠向他說道。
「傅總統,真是抱歉,早知道你在休息,我就晚些時候再來找你了。」梁朝陽趕緊向他道歉。
「我的傷不要緊,休息了一會兒,已經沒事了,請進。」傅斯年客氣地將人迎進辦公室里。
梁明君本來想跟傅斯年說幾句話,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於是只好沉著氣,先進了房間。第一眼,她便看到了站在辦公桌前的顧雲憬。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顧雲憬這個賤人還真的在斯年的辦公室里!
想到剛才他們竟然在這裡獨處了那麼久,而且還過了好一會兒才來開門,她就不得不往更深入的方向去想。
儘管梁明君的心裡此刻已經波濤暗涌,但表面上卻還是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微笑著問道:「顧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總統先生讓我翻譯一份重要文件,因為涉及到一些政治上的專業術語,所以我有些地方不太懂,於是來這裡請示總統先生。」顧雲憬解釋道。
「可剛才斯年不是在休息嗎?」梁明君的臉上雖然帶著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但提的問題卻非常尖銳。
「因為剛才我的問題請示到一半,總統先生突然感覺身體有恙,於是說要進去休息一會兒,讓我在這裡將覺得還有問題的地方全都羅列出來。」顧雲憬感覺她的問題有些咄咄逼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眼前這個梁小姐看她的目光里隱隱帶著敵意。
倒還能自圓其說。
傅斯年站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並沒有出手幫她的打算。
「可是既然斯年要休息,為什麼要把你留在他的辦公室里呢?」梁明君顯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梁小姐你也清楚,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翻譯,領導讓我怎麼做,我只要服從就是,其他的就超出我的職責範圍了。」顧雲憬微笑著回道。潛台詞是,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去問你的傅斯年吧!
其實她這麼說,也是有點惡作劇的意思,誰讓他要把她叫進來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這也就算了,最讓她介意的是,他竟然不同意讓她暫時躲到他的休息室里,難道她還會偷了裡面的貴重東西不成!想想都覺得他有些可惡,所以禍是他闖的,就留給他自己善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