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114 讓她來求我
「我曾經一度也認為很可笑,我也以為這輩子我不可能會對哪一個女人動心,但是感情的事情如果能隨意控制,就不叫感情了。」 傅斯年的這話說得有些力不從心,這是第一次,他用他的意制力失敗了。
她就這樣不期然闖入他的世界,佔據了他的整個思維,他無能為力,只能對她繳械投降。
他伸手,想要去撫摸她的臉。
「總統先生……」顧雲憬將頭偏開。
他落了個空,手就那樣僵在半空中。
「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消化,我不會逼你,」傅斯年嘆口氣,他知道他的告白對於她來說太突然了,怕嚇到她,他只好退讓一步,「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說完,他便放開她,然後走出了她的家裡。
周圍安靜下來,顧雲憬卻久久都沒有回神。今天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一時很難理清頭緒。她承認,剛才總統先生說喜歡她的時候,她的心裡是有一絲竊喜的,畢竟昨天她才發現她對他們的總統先生好像不僅僅只是敬仰和崇拜那麼簡單。她沒想到,才過了一天,她竟然真的等來了總統先生的告
白,這……太不真實了!
她使勁地擰了一把大腿,清晰的痛感傳來,讓她意識到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的。不過她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他的呢?長相?不可能,他們國家傾國傾城的美女多得是,哪輪得上她;才華?她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翻譯,充其量只是在她這個領域比較優秀而已,但在總統先生面前,她就是小
巫見大巫了。
但如果都不是的話,她已經想不到她還有其他什麼優點了,總不至於是因為她的普通,總統先生才喜歡她的吧!
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索性不去多想了,這時她才感覺到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她轉身走進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條。
吃完收拾好出來,她又洗了個澡,接著便準備去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在橋上吹了太久的風的緣故,她感覺她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只是她才剛走到卧房門口,大門又在此時敲響。
「是誰?」她警惕地沖門口喊。
「媽咪,快開門,是我啦!」隔著門,小傢伙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一寒?他怎麼又來了?難道又「離家出走」了?
想到這裡,她趕緊跑過去把門打開。
「呃,總統先生,你怎麼也來了?」看到門外除了小傢伙外,還站著那個令她心神蕩漾的男人,顧雲憬愣住了。
「媽咪,外面好冷,先讓我和爸爸進屋再說吧!」小傢伙搓了一下雙手,繞過她,就率先走進了房間里。
「是他非要來的。」傅斯年向她簡單地解釋了一句。言下之意,他也是被逼無奈,才來她這裡的。
說完這句,他跟著兒子就想進去。
「等一下,總統先生!」顧雲憬將他攔住,「可是你不是說了會給我三天時間考慮的嗎?」
「但我又沒說過這三天不會見你。」傅斯年看了她一眼,便扔下她,然後徑自走進房間里。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顧雲憬回頭,看著已經在沙發上落座,對她這裡很自來熟的兩人,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
礙於他總統的權威,她認命地將門關上,然後走進客廳。
「我要看這個頻道!」
「看新聞!」
「不!新聞哪有考古節目好看!」
兩個人就看哪個頻道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你是大人,就不知道讓著我嗎?我可還是個孩子!」小傢伙不滿地向老爸提出抗議。
「這個時候倒知道你自己還是孩子了?」傅斯年揶揄兒子。
真是兩個幼稚的傢伙……
顧雲憬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我才四歲,當然是孩子了!所以你得讓著我!」小傢伙仗著自己年紀小這一點,繼續不甘示弱地回道。
「要我讓你也行,你讓她來求我。」傅斯年說著,伸手指了一下顧雲憬的方向。其實他跟兒子爭頻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就是想要她來求他。
呃……關她什麼事……
顧雲憬沒想到事情會扯到自己身上,笑著的臉頓時僵住了。
小傢伙心領神會,趕緊一骨碌從沙發上滑下來,然後跑到她面前,拉了拉她的褲腿:「媽咪,我真的很想看那個考古節目!」
「其實吧,我覺得新聞也挺好看的。」顧雲憬不想去求傅斯年,於是想要改變孩子的想法。
「媽咪,你不愛我了嗎?」小傢伙是個演技派,一聽她這麼說,兩隻大眼睛里瞬間噙滿淚水。
看到他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顧雲憬沒來由地湧起一陣負罪感,心一下子軟起來。
「一寒,你先別哭啊!我……我試試看好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她轉回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總統先生,要不然你就讓一寒看他喜歡的節目吧!」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傅斯年慢條斯理地開口。
「那我請求你,就給孩子看一會兒吧。」顧雲憬又刻意把語氣放得溫柔了一些。
「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我只看出了敷衍。」傅斯年也不知道他這樣捉弄她是出於什麼樣的惡趣味,但看她豐富的小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他就莫名的感覺心情很愉悅。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請問總統先生,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您滿意呢?」顧雲憬忍著上前掐他的衝動,咬牙切齒,但臉上卻又帶著微笑地問道。
「其實很簡單,」傅斯年說著,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拉到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乖乖坐在我身邊,我就妥協。」
「別鬧了!」顧雲憬說著,就要站起身。
「看來我只好繼續看我的新聞了。」傅斯年也不去管她,只幽幽地威脅了一句。
不帶他這麼坑自己兒子的吧!顧雲憬屁股才剛離開沙發,聽他這麼說,只得不情不願地重新坐了回去。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原來他們的總統先生這麼陰險腹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