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57 被狠狠羞辱
「陳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顧雲憬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甩掉他的手,可他實在抓得太緊。
「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最好抓緊一點時間。」陳文豪以為她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於是說道。
「請不要這樣侮辱我!」顧雲憬眼見甩不掉他的手,情急之下,她拿起面前的一杯白水就朝他的身上潑去。
「你竟然敢潑我水!」陳文豪沒料到她竟然敢這樣對他,臉色瞬間變得恐怖起來。
因為他的怒吼,餐廳里其他桌的客人都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顧雲憬冷冷地說完,就想離開那裡。
「潑了我水就想這樣走了?」陳文豪將她攔住。
「你還想怎麼樣?」顧雲憬現在一刻也不想再跟這樣的男人待下去了。
「一個私生活糜爛的人,在我面前拽什麼?」陳文豪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你這樣的女人簡直讓我覺得噁心!」
要說走,那也是他走在她前面!
看了眼周圍看熱鬧的人,他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越想越憤怒,於是也拿起水杯朝對面的人潑了回去。
頓時,顧雲憬的頭髮上、臉上、新買的裙子上,到處都是水漬。
看到她被淋得這麼狼狽,陳文豪才稍微解氣了些。
「婊子還想立牌坊呢!」扔下這句,他臉紅脖子粗地離開了餐廳。
顧雲憬獃獃地站在原地,難過、委屈、憤怒,一股腦兒襲上來,讓她很想就這樣大哭一場。
「太子爺,真的不用清場嗎?」餐廳的經理一邊領著一個男人往裡走,一邊堆笑地問道。
「不用!」梁白庭擺了下手。
視線掃過顧雲憬的那一桌,他忽然將腳步停下來。
是那個女人!
即使只是一個側影,但他還是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想到他竟然被同一個女人踢了兩次要害部位,他的火就忍不住噌噌往上冒。那天,他幾乎把她跑進去的那棟樓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是沒把她找出來。
「太子爺?」見他停下來了,緊跟著他的餐廳經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梁白庭就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徑直往顧雲憬的方向走去。
這次,她死定了!
他握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走到她那一桌,他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然後抽開他對面的椅子,大喇喇坐下來。
聽到聲音,顧雲憬朝他看過去。
他都還沒有開口呢,她怎麼就先哭上了?
看到她滿臉淚水,梁白庭愣了一下。
「你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了?」回過神,他嚴肅地向對面的人說道。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做錯了?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大家都要這樣對我?」顧雲憬說著,又低下頭,繼續哭起來。
當年又不是她想懷上那個孩子的,直到現在她都不清楚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因此失去了楊宇航了不是嗎?為什麼生活還要繼續來折磨她?她已經活得夠辛苦了……
「哎,你先別哭啊,你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我對你做了什麼。」梁白庭環視了一眼四周,見大家都看著他們這一邊,表情有些難堪。
顧雲憬才不管那些,想到剛才陳文豪跟她說的那些話,她越想越難過,於是乾脆放聲大哭起來。
「我說姑奶奶,你先別哭了行嗎?」梁白庭撓了下頭皮,完全對女人哭這一點沒轍。
「所有男人都看不上我是嗎?好啊,那我就打一輩子光棍好了,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嗚嗚~」顧雲憬一邊哭,一邊嗡聲嗡氣地說著。
所以她這是剛失戀了?
梁白庭在一旁觀察著她,心裡想。
現在他才注意到,她的頭髮似乎被什麼淋濕了。
「別用手擦,臟死了!」看她用手背擦眼淚,他嫌棄地說了一句,然後起身,「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這句,他便往後廚走去。他做人有自己的原則,不能給別人雪上加霜,雖然她踢過他兩腳,但眼下還不是他找她報仇的時候,等她把心情平復下來再說。
可是等到他拿著親手給她做的甜筒回來,原本顧雲憬站的那個位置已經沒人了。
「人呢?」沒有看到她,梁白庭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經理。
「您去后廚后,她就離開了。」經理回道。
「你們不知道給我攔著她嗎!」梁白庭生氣地將甜筒扔到桌上。
「您也沒讓我們攔著她啊。」經理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
一群飯桶!
梁白庭火大地一腳踢向桌角。
看到他發火,在揚的人全都嚇得低下頭,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惹到眼前的這位爺了。
…… …… ……
傅斯年在軍區醫院住了半個月,儘管包括院長在內的醫護人員都勸他在醫院裡多待幾日,等專家組評估完,一致認為他不會有任何問題了再出院,但他還是執意回了總統府。
因為孩子又被老太太派人接去了傅家祖宅,所以總統府里顯得有些安靜。
「顧雲憬呢?」沒有看到她,傅斯年問。
「顧小姐剛才打電話回來,跟我說她今晚在外面吃。」范德釗回道。
是看孩子不在,所以就打算放浪形骸了嗎?
傅斯年皺了一下眉頭,無言地回了他的卧房。
房間收拾得很乾凈,乾淨到連女性的東西都找不到太多。
看來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她也沒有在這裡睡。
這麼久不用面對他,她的心情應該很愉悅吧!
想到顧雲憬,他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其實今天一早就已經知道孩子不在府里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非要今天回來是做什麼。
「閣下,您的身體還沒有復原,醫生交待,您還得繼續卧床靜養。」徐勇楠盡責地提醒他。
傅斯年朝他們揮了下手,示意都出去。
不一會兒,徐勇楠便帶著幾個隨從離開了房間。確實感覺有些累,傅斯年和衣在床上躺下來,不過卻睡意很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