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看手相的流氓
宇文依蘿自然不會想到別的,只當是葉凰兮在跟他示好,朝著葉凰兮展顏歡笑:「還是葉哥哥對我最好。」
宇文昂聞言,臉上表情略微收斂了幾分,視線看著葉凰兮的時候,有些冷。
葉凰兮有些無語,沒想到自己無形中竟然成為了情敵,只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低頭跟著宇文依蘿低頭夾菜,時不時地跟小丫頭說說笑笑研究菜的口味。
兩個身份顯赫的男人湊在一起,聊的無非就是一些朝堂上面的事情,她假裝沒有瞧見楚青城跟宇文昂之間的眼神交流。
吃完之後便借口要消食站了起來,看著身邊的宇文依蘿,隨口問問道:「宇文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逛逛?」
「好啊好啊。」宇文依蘿二話沒說就站了起來,跟著葉凰兮出門去了。
大門關上,宇文昂遲遲不說話,一旁的楚青城忍不住搖頭失笑:「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還沒把這丫頭搞定吧?」
宇文昂擰了擰眉心,精緻的臉上有些頹廢:「她現在年紀還小。」
「已經十四歲了,不小了,明年就該及屛了,過些日子就該議親了吧。」楚青城拿著手邊的扇子一邊扇著一邊挑眉看他,那張明朗的臉上全是一副為好友感情路坎坷的惋惜。
見宇文昂不說話,楚青城又道:「你現在要是不下手,等到小丫頭明白過來喜歡上了別人,恐怕你這養了多年的白菜就被別人給拱了。」「不是找我來議事的?要是沒事我走了。」說著宇文昂作勢就要起身,楚青城趕緊伸手將他按下:「你怎麼還是這個脾氣,倔驢一樣,說兩句都不行,好吧,那咱們說正事,前些日子宮里得了消息,皇上那邊
準備立太子了。」
「皇上屬意誰?」宇文昂坐下身子,一臉嚴肅地道。
楚青城挑眉:「還能有誰,如今就屬七皇子呼聲最高,其次四皇子,十皇子,十二皇子都各有大臣擁立,其他皇子不成氣候大約也不用考慮。」
「皇后如今還在冷宮,七皇子受到不少影響,其他皇子更是竄動起來,貴妃娘娘的兒子十二皇子無心國政,四皇子跟十皇子此次倒是得益不小。」
楚青城三言兩語將政事畫出,宇文昂一時間倒是對京城的局勢了解了個大概。
「按你的說法,四凰子跟十皇子比較合適?」宇文昂挑眉。「我只是給出我的意見,以楚侯府的身份,只要這太子之位不落到皇后那邊,誰坐都一樣,我那表弟本就是一個愛玩的性子,我也不指望他能坐穩朝堂,剩下的,就看你跟宇文大人如何抉擇了。」楚青城說
的委婉卻又說的分明。
若是宇文家站皇后一邊,那他們之間怕就是敵對。
宇文昂沒有給出明確的話,只是道:「我回去跟父親商量下。」
楚青城連連點頭。
二人起身,開門出去,問過楚青城身邊的屬下,得知葉凰兮跟宇文依蘿正在隔壁喝茶聊天,就他們兩個人。
宇文昂一聽有些不淡定了,伸手便推開了隔壁的房門,正好瞧見二人坐在桌邊,葉凰兮正握著宇文依蘿的手,兩個人的頭離的十分的近。
宇文昂臉色陡然黑沉下來,快速地走到二人面前將宇文依蘿的手一把拽了過來,沉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葉凰兮抬頭,望著居高臨下瞪視著自己的宇文昂,老實地道:「看手相啊。」
「對啊,二哥,我們正在看手相呢,葉哥哥正在跟我說我的姻緣線呢,他說.」宇文依蘿興緻勃勃地說著,卻不想剛說到一半就被宇文昂厲言打斷。
「一個大姑娘讓一個男人幫你看手相,你知不知羞的!」宇文昂大聲地道,因著情緒起伏,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多麼激烈。
宇文依蘿什麼時候被自己的二哥這麼凶過,在加上還有外人在場,眼眶迅速地聚集起一層水霧,騰地站了起來:「二哥,你太過分了!」
說完,捂著臉往外跑了。
宇文昂臉色不愉,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追了出去,只剩下葉凰兮一臉莫名還有楚青城的滿是興味。
「這是怎麼了?」葉凰兮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吶吶地問道。
楚青城搖搖頭一臉無奈地看著葉凰兮:「你這突然給人家姑娘看手相,宇文老二吃醋了唄,你明知道依蘿是他圈定的人,幹嘛還去招惹。」
「我沒想招惹啊,不過就是她說想去廟裡求個姻緣,我就說我剛好會看手相所以幫忙看看啊。」葉凰兮說完,也回過神來,拍了下自己的頭:「糟了,我一時間給忘記了。」
自己現在是個男人的身份,拉著人家的姑娘給人家看手相,這不是耍流.氓么,這不是看宇文依蘿一臉的豪爽並不像其他女孩一樣介意這才,誰知道竟然被宇文昂給瞧見了。
「回過神來了吧?以後還是小心點,免得怎麼被人記恨的都不知道。」楚青城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要說這事也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自己看中的姑娘,偏偏成了自己名義上的妹妹,這事給弄得。」
「他們兩個,不是親兄妹吧?」葉凰兮見楚青城知道內情,忍不住問道。「不是,這宇文依蘿的父母被人追殺,臨死前剛好遇到趕路的宇文家,宇文昂親自抱著人家小姑娘回家的,後面就一直養著了,可人家小姑娘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不是宇文家親生的,哪可能對宇文老二有什麼
想法。」
「原來如此,那宇文昂也是真不容易。」
「確實不容易,那宇文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古板,依蘿既然已經姓了宇文,那就是宇文家的女兒,要是知道宇文昂對依蘿有什麼想法,還不得打斷他的腿。」楚青城嘖嘖稱嘆。「我看依蘿的手相,也發現她的情路坎坷,只怕這宇文公子的追妻之路也是漫漫其修遠兮。」葉凰兮沒有半點心疼,反倒是覺得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