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合開酒樓
葉凰兮依照約定去了侯府,剛剛到門口就被人給迎了進去,受到從未有過的優待,老侯爺親自將她送進了楚青城的房間,路上不斷地稱讚他的醫術。
葉凰兮也是後來才了解到,楚青城是從昨日醒過來的,整個人已經清醒過來。
到了房間,武成侯沒有多說什麼,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楚青城此刻躺在床上,雖然臉色已經蒼白,但是精神面貌還算不錯。
看著葉凰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上去十分好看,因為毒已經祛除的緣故,原本透著脂粉氣的臉終於透出硬朗。
「感覺怎麼樣?」葉凰兮也沒有與他客套,也沒有因為他是世子對他殷勤,徑直問道。
楚青城嘴角勾起一抹笑,因著葉凰兮的態度,對這個少年更是多了幾分欣賞,能夠在知道他的身份而對他這般一視同仁的,實在是難得。
要說京城中有多少世襲的世子爺或許你會說多的數不清,可是楚家絕對是不一樣的。
楚家是唯一跟開國皇帝打天下的大將,之後聽封爵位,一直到此,已經歷經十代之多,而如今的這位侯爺武成侯年輕的時候也是與先帝南征北戰,祖上出過五位皇后,足見皇室的重視。
而自從前段日子皇後身染重病在後宮靜養之後,皇上便將大全交給了寧貴妃,而這位寧貴妃便是楚青城的親姑姑,楚安寧,一個寧靜如水滿腹才學的女子,很被皇上看重。
楚青城母親的身份也是門房戶對,楚青城出自這樣的門第,卻並沒有成長為二世祖,十分難得,在別的小孩玩耍的時候,能夠安安靜靜的在房中寫字,與他的姑姑寧貴妃十分相似。
然而,這樣的一位天子驕子,卻突然在一年多前突然傳出喜歡流連煙花之地,讓寧貴妃等人都扼腕嘆息。
他的背景有多渾厚,有多少人巴結,如今在背後罵他的人便有多少,對此,他一直看的很開。
世人皆笑我罵我,我自巋然不動,做心中自己。
然而,就是這樣的他,此刻,卻因為面前少年的一句「你怎麼樣」,眼眶泛紅。
竟有種恍然重生之感,原來,之前那個被人唾棄的自己,也是這樣的被人唾棄。
「很疼?」葉凰兮看著男人盯著自己發獃,眼眶還有些發紅,忍不住問道。
她的藥量她很清楚,按照現在來說,楚青城的傷口正在癒合,只是會有些癢吧。
楚青城搖頭,恢復了一貫的溫潤笑著道:「並不疼,只是沒有想到,不過是一面之緣,葉兄弟竟然救了我的命,緣分這個東西還真是神奇。」
葉凰兮頷首:「確實,若不是你贈我牌子,我不會管你死活。」
聞言,楚青城又笑了:「若是別人,肯定會扯出一大堆理由,想要與我扯上關係,你倒是很誠實。」
葉凰兮聳肩:「或許呢,但是之前我確實不知道你的身份,就算是現在知道了,你對於我來說,也就是銀貨兩訖,分明的很。」
楚青城點點頭,卻不知為何,有些失落。
「我中毒的事情,祖父已經同我說了,我相信葉兄弟的判斷,青澤,他確實有問題。」楚青城道。
「你打算怎麼做?」葉凰兮問道。
「我不打算揪他出來,他只是一個孩子,我不想為難他,而且,依我對他的了解,這件事情,怕是我的繼母所為,所以,我想靜觀其變,將那隻毒瘤抓出來,永絕後患。」楚青城條理分明的道。
葉凰兮對此,似有些意外,卻又沒有意外,這樣的男子,行事光明磊落,所做之事,也是從大局考慮,這是人的背景使然。
「需要我幫你嗎?」
這下,反倒是楚青城有些意外了,看著葉凰兮道:「葉公子想要同我做交易?」
「不錯。」葉凰兮勾唇笑道。
「說說看。」
「我想要開一個酒樓。」
「沒問題,在下手中正好有幾個,葉公子若不嫌棄」
「不,我自己開,我只有一個條件,以楚氏名義,但是暗中只有我是唯一的老闆。」葉凰兮勾唇笑道。
「嗯?只要一個酒樓,掛我的名即可?」楚青城再次意外。
「對。」
她想過了,葉家,她不會一直待,那麼就需要給自己先找個棲身之所,而金錢更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想要在京城這樣一堵牆下去能砸死九個官員的地方,有一個穩妥的靠山就十分的重要了。
她已經研究過,楚家在京城可以說的上是皇親國戚而且位高權重,有這麼一個靠山,她一個酒樓勢必客似雲來,而且也不怕被人打壓。
楚青城道:「真的不用再要點別的,一個名頭而已,自然是沒有問題。」
葉凰兮看他一副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的模樣,忍不住勾唇一笑:「既然楚公子覺得我提的要求太低了,想要入股也是可以的。」
「入股?是什麼?」楚青城疑惑,自己飽讀詩書這麼多年,還沒聽過這樣新鮮的詞。
「入股就是你在我這個酒樓出一部分資金,我按照你的資金比例給你紅利。」葉凰兮笑著道。
楚青城十分感興趣,點頭同意:「可以,酒樓的地址你選好了嗎?」
聽到楚青城同意,葉凰兮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地契:「原址我已經看好,原先是一個商鋪,現在已經轉讓,我打算把他買下,就按照我這個圖樣來建。」
楚青城眼中笑意更濃,清澈的眼中,全是葉凰兮正在喋喋不休地跟他說自己這個酒樓的構想。
他臉上的神情誠懇,就連算計人葉是這般的坦然。
他敢肯定,就算不是幫他剷除內宅中的藏污納垢,他勢必也會找其他的理由跟自己合作,不過是需要多個借口而已。
葉凰兮的設想隨著一點點的溝通在楚青城的腦海中浮現,彷彿他已經看見了未來京城地界上,這棟酒樓將會取代七寶閣,成為京城的新地標。
只是,楚青城忍不住伸手摸摸鼻樑,不知道,如果那人知道自己要這麼干,會是什麼反應。
剛剛想完他便覺得無趣了,那樣的一個人,又有什麼是他在意的,只怕只是在聽說之後便略過。任何人都不在他眼中,他是凡塵中的仙謫,永遠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