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紀府早膳
一大早,紀府的人圍在餐桌前等紀翔開飯。凰梟見紀清鳶並未現身正要問青竹,恰好紀翔來了。紀翔心情大好笑著坐下看了一桌子的人問道:「鳶兒呢?」
「小姐她,還在梳妝打扮。」青竹低著頭答道,她早起喚了紀清鳶不下三次,可紀清鳶仍舊埋頭猛睡,她也沒法子只得自己來了前廳。
紀翔擺擺手:「都是自家人,讓她趕緊過來用膳。」
「是。」青竹苦著臉退下,也不知小姐睡醒了沒,昨日用完膳倒頭便睡,晨起還是在夢裡。
陸子謙為紀清鳶說情道:「鳶兒身子不好加上旅途勞頓,姑父該讓她多歇息歇息,早膳派人送至她房內即可。」
「堂堂紀家大小姐如此成何體統,大伙兒都在等著她,在家也就罷了,在城主府這樣還了得,慣不得她。」紀翔說這番話是對著陸子謙,眼睛卻是盯著凰梟。
「紀老爺請放心,少城主對少夫人寵愛有加,少夫人在城主府愛如何便如何。」凰梟一句非但讓紀翔臉上有光還在一定程度上穩定了他心中的焦慮,紀清鳶在百里煉心裡的位置不低,他的後路也能納入計劃之中。
陸子謙聽得不是滋味兒:「鳶兒是我們紀家長女,姑父的掌上明珠,少城主對她好難道不應該?」
「陸公子恐怕不了解我們少城主的脾氣,他年少成名心高氣傲,從未喜歡過其他女子。少夫人可是第一位入他眼的姑娘。」
陸子謙的臉色愈發難看,紀翔倒是聽得心花怒放,紀清鳶失憶前不見得抓得住百里煉的心失憶后倒是有手段,兩人近日估計是小夫妻間鬧矛盾,不怕百里煉過幾日不來接她。紀翔思量著,等紀清鳶來了他要好好教教她,矛盾鬧多了影響夫妻感情,別仗著百里煉在興頭上無法無天。
「小姐,小姐開門啊。」青竹拍了拍紀清鳶的房門,怎麼還沒動靜。
紀清鳶嫌吵索性拉上被子將頭蒙住,這幾日她在馬車上睡得渾身疼,好不容易回到紀府能補個覺,不睡飽她絕不起來,天王老子也別想叫醒她。
「小姐再不開門青竹進來了。」紀清鳶許久不出聲,青竹無奈推開房門。一見榻上整床被子蒙臉的人,她是又好奇又好笑,小姐的小孩子脾氣真是讓她無話可說。
青竹伸出兩隻手去扯紀清鳶的被子:「小姐快起床了,老爺他們在前廳等你用膳呢。」
紀清鳶拚命護住自己的被子:「告訴他們我不吃,別來煩我,什麼事都等我睡醒再說。」她現在起床氣很重。
「小姐,這是禮數,你再不去,老爺該生氣了,大不了小姐用完膳再回來睡。」青竹哄著她,在城主府有少城主慣著,可這裡是紀府。
「我不餓,不去不去不去。」紀清鳶的聲音壓在被子里。
「小姐,老爺讓我來接你去前廳,你不去我得挨罰了。」
紀清鳶一把掀開被子閉著眼睛氣呼呼道:「這個家怎麼規矩那麼多,早知道就不來了,上次我睡到太陽曬屁股也沒見他們說什麼,百里煉不在他們就開始欺負我。」
「好了,小姐就閉著眼,青竹為你更衣。」青竹拿起衣架上的衣裙一件件給紀清鳶穿戴整齊。「小姐,下榻。」
「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紀清鳶閉著眼張開雙手。
青竹絞了絞毛巾開始擦拭紀清鳶的布滿睡意的小臉,「小姐睡得夠久了,昨日還說要見青竹的娘親結果一覺睡到了晚上,害得娘親在廚房等了半天。」
「好青竹,都是我的錯,」紀清鳶睜開眼,難為情道,「我差不多醒了,等用完早膳就去你娘。」
「嗯。」青竹拉著紀清鳶在梳妝台前坐下,方便起見,隨意挽了一半長發,「快走吧,老爺等急就不好了。」
「唉,造孽啊。」紀清鳶不情願地出了門。
紀翔新過門的小妾不悅道:「都多久了,鳶兒怎麼還不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沒錯,可她既回來了怎麼說也是紀家人,當上城主夫人倒越來越沒規矩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嵐城城主的夫人,那你還敢在背後嚼我的舌根。」紀清鳶著一身簡單湖藍色衣裙,脂粉未施,清新可人。
「你,老爺。」小妾被紀清鳶嗆住向紀翔撒嬌道,她剛入府深得紀翔寵愛,府里的人都怕她,哪能讓紀清鳶騎在她頭上。
「鳶兒做地確實不對,但也輪不到你說她。」凰梟不在他也就隨她了。
紀清鳶在凰梟身旁落座,得意地抬起下巴。
「爹爹,我餓了。」紀清律皺著包子臉扯著紀翔的衣袖奶聲奶氣道。
「既然鳶兒到了,大家用膳吧。律兒,想吃什麼?」
「律兒想喝粥。」紀清律指著桌上的白粥道。
紀翔端起小碗:「好,爹爹給你盛。」
想不到紀翔對紀清律是真心實意的好,她卻是棋子,紀清鳶獨自出神傷感,直到一碗白粥放到了面前,她抬眼。
「鳶兒餓了吧?」陸子謙眼角和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
他笑得那麼滿足幹什麼?他對她再好,以前的紀清鳶也回不來了。紀清鳶盯著面前的白粥,有種吃了對不起百里煉不吃對不起陸子謙的詭異心理。
「鳶兒啊,爹有件事想問你。」紀翔一邊喂著紀清律一邊說。
「爹問吧。」紀清鳶夾起小籠包往嘴裡塞。
「爹在姜城聽城民說你在姜王宴會上的表現令人過目難忘,到底是怎麼回事?」
「咳咳。」凰梟,青竹憋不住笑咳了兩聲。
紀清鳶瞪了兩人一眼尷尬道:「哪有的事,別聽他們亂講,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陸子謙好奇不由跟著問道:「鳶兒在壽宴上怎麼了?」
「沒怎麼,說了丟臉。」紀清鳶端起白粥含糊道。
「我紀家的女兒怎麼會丟臉,青竹你說。」
被點名的青竹瞧了一眼紀清鳶,紀清鳶急忙搖頭。「十一公主愛慕少城主非要和小姐比試,還當眾羞辱小姐,小姐不得已才答應。」
「琴棋書畫,比得哪樣兒?記得鳶兒以前字寫地不錯,難道是和公主比字?」陸子謙轉頭望來,紀清鳶更是尷尬。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都贏了,你們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
紀清鳶不肯說,小妾更來勁兒,「鳶兒,別不好意思啊,難道比得不是琴棋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