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已經回不去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了窗戶的縫隙，喚醒了夢中的她，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雙手不經意間觸到了一些毛毛的發絲，她的手反射性地一縮回。
“你醒了啊？”他的眸光很柔，輕聲地問道。
她保持冷淡的神色，不緊不慢地說道：“是的，剛剛睡醒，你昨晚就這麽睡的嗎？”她隻是隨口問問。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輕聲地發出了笑聲，“沒事，我已經習慣了，你先喝點水，我去給你做早飯去。”他站起了身子，臉色洋溢著一片的喜色。
她隻是略作一頓，有些不詫異，她的一句簡單的問候，能讓他如此的高興嗎？
“哦。好。”她的臉色平靜，看不到一絲的波瀾，臉聲音也很平板。
他正準備出門，門外正傳來了叩門的聲音，“姐姐，我是蝶兒，我已經給你熬了魚肉粥了，你開下門。”
風啟天起身為蝶兒開門，蝶兒邁著曼妙的腰際走了進來，“將軍今早天還沒醒就去抓魚了，他知曉你比較喜歡吃魚，所以為你特別準備的，蝶兒隻是見將軍太過於勞累，有些不忍，要不然這魚肉粥估計將軍也會親自熬製。”
蝶兒的聲音很低柔，不過在她聽來，這無非隻是給風啟天說好話而已，就算他在大清早捕魚又如何？就算他做的再多，也已經回不去了。
她隻是很客氣地點點頭，“謝謝你蝶兒，謝謝你風將軍。”
他的嘴角猛地被抽了下，他見到她那不鹹不淡的表情，心更是狠狠被戳破了一樣，他心裏的那種痛沒有表現出來，絲毫不讓她們發現，他隻是默默地推出，在他全身要邁出門檻之時，他接著說道：“你慢慢用，我去外麵看看。”
屋子內隻剩下她們二人，“蝶兒，你先把粥放著涼一會兒吧，我現在還不想吃，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等下我自然會吃，你陪陪他說說話，我想他身邊最需要的是什麽了。”她眼角的餘光隻是微微地瞟到了他的那一份不言而喻的痛苦，隻是他的痛她不是不能感受到，隻是因為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好，我聽姐姐的便是，隻不過將軍對你的那一份情，你真的給他一個機會，若是我是你們的阻礙的話，我想我退出。”蝶念花的眼角泛起了幾滴的晶瑩。
離熙兒擺擺手，示意蝶念花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是蝶念花沒有停住，反而嗓音更是激昂了起來。
“姐姐，昨天我的話還沒說完，今日我就一次性說完，我知道有些話姐姐不愛聽，但是蝶兒看到將軍現在為你付出的，你就算再心寒，也該融化了吧。”
她有些意想不到，她的背部有些頓住了，她的唇角微微地一彎，綻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讓這道笑容掩飾去她內心的不平靜。
蝶念花見離熙兒不語，繼續說道：“姐姐肯定會認為蝶兒是一個很大度的人，可是蝶兒見將軍對你如此，蝶兒也會吃醋，可是在蝶兒的心裏寧可自己難過，也不願意將軍不開心，你也許看不到，將軍對蝶兒一向溫雅有禮，可是他對你卻是很多的的情緒，有時候他會偷偷地笑，有時候他會對你很冷，他隻所以對你忽冷忽熱，那是因為他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你為何還要折磨於他呢？他很不容易了啊。”
她努力地穩住了心裏波動的情緒，她輕聲地發笑，隻是想要說明這一切她已經看的風淡雲輕了。
“蝶兒，你怎麽這麽傻呢？我如果跟他走到了一起，那意味著你又要和別人去分享了你的丈夫，可是在我看來，是我搶了你的丈夫，現在趁著這個時候，我真的是不想要了，這種愛負擔太重，我根本承受不起。”她的聲音全然發著顫音。
蝶念花沒有休止的意思，見離熙兒的臉色的神色很平穩，更是沒有激動，她便繼續地追著說道：“姐姐，請允許蝶兒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姐姐根本是害怕自己會再一次受到傷害，你根本不是不愛了，你根本是退縮了，你不敢愛了。蝶兒說的對不對？”
頓時，一抹尷尬的神色擺在了蝶念花的麵前，確實她是不敢愛了，不敢了，她也不著急地否認，沉吟道：“蝶兒，我知道你一番好意，確實我被你說中，但是又能如何呢？你太愛風啟天了，所以你看不到他的另外一麵，在我看來，他根本是個偽君子，我是不敢了，上一次我僥幸沒有死，我若是與他重修於好，那一次，他一個不開心，是不是也可以把我給殺了呢？”
這個時候門外的風啟天突然闖了進來，他狠狠地離熙兒圈在自己的懷裏，“熙兒，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麽一個人嗎？我是真心對你好，不是因為孩子，也不是因為愧疚，隻是因為我早已經愛上了你，你能否明白？”他完全忘記了蝶念花在場，隻是他聽到了她不敢愛這幾個字，他忽然又看到一絲的希冀，至少無論如何，他也要跟她說清楚。
“不……不是你的，你騙我，你騙我……”她頓時彷徨了，一時之間，她語無倫次，她隻是想要掙脫這個讓她窒息的懷抱。
蝶念花隻是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兩個有情人，她隻好默默地退出了，在她轉身關門的那一刻，她以一個幽怨般的眼神看著他們二人，她關上了門扉，心裏頓時被狠狠地撕扯了一樣。
現在的屋子內，隻剩下他們二人了，空氣中夾著陽光的味道，也同樣浮著暖暖的情意。
“熙兒，你不要動，好不好，就讓我這麽抱住你，你每一次的冷眼都讓我痛的無法呼吸，你不要這麽對我，好不好啊？”他的聲音倒是有些抽泣聲，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哀求。
她偷窺著他的臉色，他緊緊地皺著眉心，臉色有些蒼白，他苦笑地勾起了唇角，可是見到他眼底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又於心不忍，她最終選擇無話可說。
他反而鬆開了圈緊的手臂，反而是扣住了她有些發抖的雙肩，眉目傳情。
“熙兒，你可以認真聽我說嘛，說我未講完的話。”